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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第222章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你覺得鄧恆濤是個什麼樣的人?」


  「心地善良,平易近人,思想新潮,赤心相待。」


  「.」周安抬眼凝視著袁玉,過了足足兩秒鐘后,淡淡說道:「好官方啊,況且,我怎麼不知道他身上有那麼多優點?我覺得他除了缺點,全是缺點。」


  袁玉抿著嘴唇,笑了一笑,不知不覺間,表情舒緩了點,組織下語言說:「和安哥你想比是有千差萬別,但圈內富二代相比,我認為以上形容詞很合適,完全配得上他。」


  「.」他驚愕地抖了抖嘴角。


  人是比較出來的,不愧為至理名言。


  「找個缺點。」


  袁玉明顯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反應他這個問題的含義,下意識扶住腦袋,過了好幾秒種,吭出一聲:「吃軟不吃硬?」


  「這算缺點嗎?」


  「應該吧。」


  周安轉過身子,注視著春申江水滾滾向大海而去,不復回,彷彿人的一生,永遠在向明天邁進,即便追悔莫及,昨日不可挽回。永遠不可能後退,只會向前向前再向前。


  沉默十來秒鐘,他收回那錯綜複雜的注視,嘆了口氣,以一個較為平和的語氣說:「他的缺點是吃硬不吃軟,就像是個小孩,認定的事情,勇往無前地往前沖,勸解是沒有任何作用,強硬語氣和動作會讓他清醒過來。」


  在周安看來,袁玉永無止境的溫柔是毫無意義,因為會更加助長他對婚姻的恐懼,每個人在面對困境的時候,第一時間想的是逃避、隱藏,而不是迎難而上,這是人的本性,鄧恆濤也是如此。


  鄧高正是因為把好他的脈,所以才能對症下藥,強制安排袁玉在身邊,哪知道她並沒察覺到鄧高的良苦用心,反而一味溫順。


  「謝謝安哥。」袁玉輕咬嘴唇,以嚴肅的語氣沉聲開口。


  「別謝我,鄧叔叔叫我說的。」周安擺擺手,一番話說出口后,輕鬆許多,「你自己把握好那個度,他沒那麼難搞,現在的他就像是站在懸崖邊上,背後有人輕輕一推.」


  聳了聳肩,開口道:「就寄了。」


  周安是不想摻和鄧恆濤感情事情,一旦出事,友誼難在,但實在難以抵擋鄧高的請求,一個成功人士商界打拚幾十年,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最終擁有數不清財富,但到老時候,一切財富不放在眼裡,更加渴望後代的繁衍,孫子、孫女成群,圍繞在身旁,頤養天年。


  為了鄧恆濤的事,鄧高找過周安好幾次,因為他是鄧恆濤最好朋友,沒有之一,他一直以有事推辭,直到找利信傳媒,倆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才點頭答應。更何況,從各方面收集的消息來看,袁玉還真是個不錯的女生,非常適合鄧恆濤。


  三次相見,才會把心底話說出口。


  他不知道是否有錯,但他敢肯定鄧恆濤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錯與對。


  既然話都說開,那便大大方方,趁著天氣很好,他說了些鄧恆濤個人興趣愛好、生活習慣等等,從什麼方面克服婚姻恐懼症心理、風流浪子行為,這是多年總結。


  鄧高有一點好的就是沒讓他親自出面勸說鄧恆濤,僅僅提供信息情報支持。


  「有啥好記的。」周安看著袁玉認真記筆記的模樣,好笑搖搖頭,「我還是那句話,凡事有個度,把握好這個度,弦綳得太緊,是會斷裂的。」


  袁玉鞠了個躬,認真說:「謝謝安哥。」


  「算了,伱倆要是成功給我包個大紅包,要是失敗,千萬別說是我說的。」


  夜幕降臨,周安和侯夢婷牽手漫步在河邊,悠閑又自在。


  「姐們,你認為他倆是一對嗎?」


  「不知道。」


  「你認為他倆能否走近婚姻殿堂?」


  「不知道。」


  「那你知道個啥?」


  「我只知道你是個腦殘。他們這種家庭,婚姻不由自己做主,情與愛又算得了什麼,難道鄧恆濤真的不明白他爸心底什麼想法嗎?別矯情。」


  「.」


  「腦殘!」


  「酒鬼。」


  「哎,這稱呼挺好。」


  「.,你還是多琢磨下怎麼處理上周發生過的事和向菁那段視頻。」


  「山人只有妙計。」


  「說說。」 「不說。」


  「卧槽,你夠狠。」


  「嘻嘻!」


  周一,侯夢婷一身黑色西服,邁著矯健步伐踏入公司,烏黑亮麗的秀髮披在身後,伴隨身體移動,輕輕飛舞,一雙杏眼明亮而純潔,嘴角揚起一抹淡然微笑。


  「侯總好。」本來正相互打趣逗樂的眾位員工,瞬間不苟言笑,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好。」侯夢婷輕輕點頭,笑容燦爛,「上周五公司慶祝是我不對,多喝了點酒,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酒後吐真言,我性格是個溫和的人,沒你們想象得那麼冷酷,所以沒必要這麼緊張」


  注視著靚麗背影消失在門后,全公司員工頓時輕呼口氣,高速跳動的心臟漸漸平息下來,輕聲討論著。


  【我靠,太嚇人,句句輕言細語,卻如寒風般刺骨。】


  【平時冷若冰霜,心裡害怕,相處下來也就還好,但冷不丁面帶微笑,我打了個寒顫,這哪是笑容,簡直是殺人的前奏,從不化妝的侯總,今天嘴唇有唇膏痕迹,「鮮血淋漓」。】


  【觀察這麼仔細嗎?她自己露出真面目,還不讓人議論,你們說她腦袋清醒過來的時候,是什麼情緒?】


  【震驚、憤怒、恐懼.】


  【恐懼?我感到恐懼。】


  【我現在為向經理前途感到擔憂。】


  【向經理拍攝過短視頻的,我只能說祈禱吧】


  【嘶!別說了,我汗毛都立起來了,簡直太嚇人,咱以後別議論侯總是非,否則女人發火,就像燒了腦子一樣,火山迸發。】


  侯夢婷躲在房門后偷聽,嘴角劃出美麗弧度,眼睛靈動地眨著,顯示內心極為得意。


  略施小計,就震懾到員工,這能力簡直超群。


  員工閉嘴,拿下。


  接下來就是和向菁聊天談心,讓她「心甘情願」地交出視頻。


  向菁直到上午十點多,才姍姍來遲,絕對不是因為害怕那女魔頭,純粹是睡過頭,站在辦公室門口,深深吸口氣,緩緩吐出來,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證據在手,天下我有,要是稍微惹怒本姑娘,那就將那段視頻公布到網上,順帶利用個人權力買點推廣,讓婷婷徹底社死,但是本姑娘心善,不會做出那般舉動,向菁心想著。


  敲了敲門,聽到請進聲音,溫柔體貼,完全沒有暴怒語氣,向菁心中大定,扭動門把手,一展笑顏說:


  「婷婷早上好,這身西裝簡直完美,比以前有氣質多了;唇膏是什麼顏色,和你風格很搭;吃早飯沒有?肯定沒吃,我現在下樓給你買」


  說著,她轉過身,閨蜜沒吃早飯,似乎很擔心身體,急切地買早飯。


  MD,侯夢婷聲音如常,臉色淡然,甚至夾雜著絲絲微笑,身子輕微擺動,好像很開心的模樣,在外人看來,表達著和善溫順。但向菁還不了解多年閨蜜嗎?這是狂風暴雨來臨的前奏,儘快撤退為好。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別忙走。」侯夢婷放下紙筆,抬起頭注視著她,以一種閑話家常的語氣說:「你今天遲到兩個小時,要扣工資一天,是否有疑問?」


  「沒有,絕對沒有,遲到是我的責任,應該受罰。」向菁鬆了口氣,如赴刑場般表情頓時舒緩下來,原來是因為遲到的事,只要不刻意「打擊報復」那還好說,「就是扣一個月工資,我也毫無怨言。」


  聽到這話,侯夢婷笑著點頭,開口道:「行吧,那就扣你一個月工資。」


  「.」


  侯夢婷你是給臉不要臉是吧?信不信我.破財消災,她一邊心想著,一邊點頭,接受慘無人道的處罰。


  一個月工資和一輩子免死金牌,哪個更重要,她是拎得清的。


  「把視頻交出來吧。」


  「憑什麼?」


  向菁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緊緊地注視那女魔頭,眼珠子提溜轉,顯示內心很不平靜,本來以為這劫算是過去,哪知道侯夢婷得寸進尺,把她的好意當做驢肝肺。


  真當我向菁是泥人捏的?


  「侵犯個人隱私。」


  切!

  婷婷你真是墮落了,日落下山,兩天過去,居然想出這麼破爛的理由,戀愛果然降智商,當然除了我自己。僅憑這理由,那段視頻我是要放到天長地久,向菁似笑非笑,兩個小酒窩陷得很深,充斥著對閨蜜的嘲諷與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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