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深不可測5
到了樓下客廳里,傅靖雅正端坐在沙發上,泡泡站在旁邊,小臉上的表情怯生生的,並沒有上次那種在見到傅靖雅以後的興奮和熱情。
「泡泡!」
安樂見到這一幕,趕緊出聲喚道:「你過來,到媽媽這裡來!」
泡泡看見安樂,立馬就撲了過去,兩眼巴巴的望著她,聲音軟軟的喊道:「媽媽……」
安樂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柔聲道:「乖,沒事的,你先和林阿姨上樓去做作業,好不好?」
泡泡摟著她的脖子,沒有吱聲。
安樂拍了拍她的後背,繼續道:「乖,你先自己做作業,待會兒媽媽再來給你檢查。」說完這話以後,她又扭頭朝著林語說道:「林語,你先帶著泡泡上樓去吧。」
林語有些遲疑。
可是,看著安樂那種充滿渴求的臉,終究是不忍拒絕。
「那好吧!」
她走了過來,從安樂的懷裡接過泡泡,一邊小聲的說道:「如果有事的話,您隨時大聲叫我!」
安樂聽了,不禁心中一暖。
她點點頭,答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林語不放心的最後看她一眼,然後才帶著泡泡上了樓。
在她們離開以後,客廳里便安靜了下來,只有前邊電視機里傳來的廣告聲。
安樂站在原地,不急不躁。
傅靖雅轉過頭,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半晌,忽的一聲嗤笑道:「你很怕我?」
安樂搖頭,答道:「沒有。」
傅靖雅抬了抬下巴,繼續道:「別站那了,過來坐吧。」
安樂依言走了過去,並選擇坐到了旁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
傅靖雅端詳著她,眼裡始終都是鄙視。
她開口說道:「安樂,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安樂似乎早就想到她會這麼說,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出聲回答道:「阿姨,我想您對我可能是有什麼誤會,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也不可能是我做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傅靖雅冷聲道。
安樂繼續道:「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孩子做文章,也沒有您想得那麼卑鄙無恥!」頓了下,又道:「如果您不相信,你大可以讓人去查!」
「你讓我查,我就得去查?」傅靖雅一聲嗤笑。
安樂挺直了背脊,繼續道:「阿姨,我知道我無法改變您對我的看法,但我說的都是實話,至於相信與否,那就是您個人的事了。」
傅靖雅看著她,緩緩開口道:「即便你說的都是事實,那也依然無法改變我對你的討厭,從六年前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非常的討厭你!」
安樂點頭,道:「我知道,您討厭我是因為冷夏烈喜歡我!」
傅靖雅一哼,道:「你很有本事,即便是離開了六年,還能讓我那個傻兒子對你念念不忘。」
安樂抿著唇,沒有說話。
傅靖雅端起茶几上的熱水,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然後才繼續說道:「夏烈給你說了么,他馬上就要結婚了。」
「什麼?」
安樂驀地抬起腦袋,滿臉震驚的看著她。
傅靖雅看著她那副表情,立馬就知道她並不知曉這件事情,於是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她放下水杯,繼續說道:「舒曼是個好女孩,出身名門,知書達理,如果夏烈能娶她過門,也是我們家的福氣!」
「呵!」
安樂冷笑。
她毫不畏懼的對上傅靖雅帶著挑釁的目光,開口道:「阿姨,您今天專程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傅靖雅道:「當然不是。」
安樂道:「您放心,到了他們結婚那天,我不會去鬧的。」
傅靖雅譏諷的看著她,說道:「你以為婚禮現場是你想進去就能進去的?」
安樂的臉色一陣蒼白。
傅靖雅繼續道:「我一直都把舒曼當做是兒媳婦,但你知道,我這次為什麼從來都沒有想過把你趕走嗎?」
「為什麼?」
安樂問道。
其實,這也是她感到疑惑的地方,按理來說,既然有了舒曼,傅靖雅應該視她為眼中釘,然後把她趕得遠遠的。
畢竟在六年以前,她就是這麼做的。
可是這次,她卻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這邊,傅靖雅的聲音傳來:「因為夏烈才是我的親兒子,即便我知道你的存在對舒曼而言並不公平,可是,你卻能讓我的兒子感到開心,既然你們之間沒有任何衝突,我為什麼要做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
安樂睜大了眼。
她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傅靖雅,張了張嘴:「您……」傅靖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繼續道:「沒錯,在我的心裡,你最多就只能算是一個小奴才,專門取悅夏烈的小奴才,只要夏烈能過得開心,我什麼都無所謂。」說到這裡一頓,她的語氣又忽然變得陰冷:「不
過,如果你敢做出什麼越矩的事情,或者是不自量力的跑去找舒曼說什麼不好聽的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你。還有你那個女兒,我可從來沒當她是什麼小孫女,因為她和你一樣,都是臭不要臉的東西!」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女兒!」
安樂驀地站起身子,滿臉怒氣的瞪著傅靖雅,咬牙道:「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許侮辱我的女兒。」
傅靖雅根本就不屑看她。
她閑散的說道:「我的話就說到這裡,下月中旬,夏烈會和舒曼舉行結婚,如果你識相點,最好不要在他面前亂說什麼,否則的話……噢,除了女兒以外,你還有父母,不是么?」
安樂僵住。
傅靖雅冷笑,狠狠的盯著她:「你既然敢做,那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本事!」
語罷,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才是真正的狠辣!這位傳說中的鐵娘子,作為一位母親,她並沒有像那種電視劇里的豪門母親一樣強勢的逼走自己兒子喜歡的女人,反倒是用威脅的手段逼她留下來,然後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她,即便她得到了男人的心,
可是,她永遠都只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永遠都要像一隻老鼠一樣藏在漆黑的地底下,還有她的女兒,永遠都只能是私生女!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