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受傷7
傍晚,冷夏烈回到家裡的時候,整個客廳里都安安靜靜的。
他感到意外,不禁問向旁邊的林語:「她們人呢?」
林語答道:「安小姐在樓上輔導泡泡做作業!」
冷夏烈恍然大悟。
這時,林語又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
冷夏烈聞言,不是很在意的道:「還有事?」
林語說道:「安小姐好像遇到了什麼事情,我問她也不肯說。」
「恩?」
冷夏烈皺起眉頭。
林語繼續道:「您上去看了以後就會知道。」
冷夏烈沒再說話,徑直上了樓。
而此時,泡泡的房間里,安樂正在旁邊看著孩子寫作業,當聽到開門的聲音以後,她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倒是泡泡扭過了腦袋,開心的喊道:「爸爸!」
冷夏烈微笑起來,說道:「在做作業?」
「是啊!」
泡泡點了點腦袋。
冷夏烈走了過來,先是傾身看了一眼,笑道:「字寫得不錯!」
泡泡很得意的樣子。
冷夏烈又去看安樂,發現她一直低著腦袋,因為角度的問題,無法看到她的容顏。
「樂樂?」
他喊道。
安樂微微動了下,聲音很輕:「恩,你回來了!」
「你怎麼了?」
他問道,一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這時候,泡泡的聲音忽然傳來:「泡泡也要摸摸頭!」
冷夏烈失了笑,不禁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目光很溫柔:「泡泡今天是不是又惹媽媽生氣了?」
「才沒有呢!」
泡泡鼓起腮幫子。
這時,安樂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側著身子說道:「你陪她做會兒作業吧,我去洗澡。」
語罷,轉身就走。
冷夏烈覺得奇怪,正打算跟上去查看,卻被泡泡抱住了大腿。
「爸爸!」
泡泡仰著腦袋看著他,脆生生的說道:「陪我做作業!」
冷夏烈不好拒絕,只得落了座,開始耐心的陪著小女兒做作業。
過了會兒,當他回到卧室里的時候,安樂正好洗完澡出來,許是沒有料到他會忽然進來,安樂先是一驚,在反應過來以後,連忙就要背過身子。
只是,已經晚了!
冷夏烈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沉了下去。
「樂樂!」
他開了口,語氣裡帶著命令:「轉過身來!」
安樂沒有聽話,只是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累了,我要睡覺……」
說完,作勢就要走向大床。
冷夏烈往前一步,大手抓住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扯到自己的跟前。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他扳過她的下顎,目光陰冷的盯著女人正高高腫起的臉頰。
安樂有幾分難堪。
「我沒事!」
她欲掙扎,卻根本就敵不過他的力氣。
冷夏烈忍著怒,咬牙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樂動了動唇,眼底浮現淚花。
她搖頭,倔強的不肯說話。
冷夏烈冷哼:「你以為你不說,我就真的不能知道了?」
「別……」
安樂看向他,連聲道:「不要去查!」
冷夏烈盯著她:「我可以不查,但你必須說實話!」
安樂咬著嘴唇。
冷夏烈將她拉到床邊坐好,先是左右檢查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又繼續問道:「除了臉上以外,還有沒有別的地方受傷?」
安樂搖腦袋。
冷夏烈揉了揉眉心,說道:「在公司里和同事鬧矛盾了?」
安樂不做聲。
冷夏烈嗤笑:「就你這德行,也不像是會和同事打架的人,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樂咽了下口水,遲疑的開口道:「我、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冷夏烈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他冷冷道:「你都被打成這個樣子,我能不生氣?」
安樂低著頭,雙手揪在一起。
冷夏烈看不慣她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不耐煩的問道:「快點說!」
安樂吸了下鼻子,慢吞吞的答道:「是舅媽打的……」
冷夏烈皺緊了眉頭。
「什麼?」
他似乎是沒有聽清楚,不由得彎下腰,目光看著她:「誰打的?」
安樂道:「今天我媽和舅媽來公司看我了,因為鬧了點矛盾,所以就……」
冷夏烈終於聽明白了。
他冷冷笑道:「我平時都沒捨得碰你一下,她們倒是敢!」
安樂低著一顆腦袋。
這時,又聽冷夏烈說道:「我幫你還回去?」
安樂驚訝的抬起腦袋,兩眼看著他:「啊,你說什麼?」
冷夏烈不再說話,轉身就往外走。
安樂見狀,頓時緊張得不行,趕緊伸手拉住他,連聲道:「你幹嘛去?」
冷夏烈挺無奈的。
他拍了怕她的手背,嘆氣道:「給你拿冰袋敷臉,你這個樣子……」說到這裡,又停住了,目光落在她腫著的臉頰上,很心疼。
安樂覺得彆扭,不禁鬆開了拽著他的手。
「我不要你還回去。」
她突兀的說道。
冷夏烈不予回答,徑直離開。
過了會兒,他拿著冰袋返了回來,親自坐在床邊給安樂敷臉。
「嘶!」
安樂疼得直抽氣。
冷夏烈看著她齜牙咧嘴的樣子,不禁沉聲道:「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打你?」
安樂裝作沒有聽見。
冷夏烈手上略一使力,不悅道:「回答我的話!」
安樂苦不堪言。
她揪著秀氣的眉尖,吶吶道:「她們想讓我求你幫忙,我沒答應,所以就……」
冷夏烈眯起了眸子。
「又是因為錢的事?」
「不是,和錢無關……」
安樂搖頭。
冷夏烈有些不耐煩:「一次性把話說完!」
安樂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才遲疑著一五一十的把之情的事情說了出來。
冷夏烈面無表情。
他的一隻手還拿著冰袋放在女人的臉頰上,目光就這麼深深的盯著她,直到許久以後,方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為什麼不願意找我幫忙?」
安樂咬著唇。
她低垂著眼帘,慢慢的說道:「這個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厲浩殺了人,本來就是不可饒恕的事情,況且你的身份太特殊,如果你插手進來了,別人會怎麼想你?」
冷夏烈挑起了眉梢。
他望著安樂,似笑非笑的:「所以,你這是在為我著想?」
「啊?」安樂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