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搬進主卧6
第210章 搬進主卧6
幾分鐘以後,安樂站到了書房門前。
她猶豫許久,最終還是抬起了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很快,屋裡傳來聲音:「進來!」
安樂抿了下唇,推門走了進去。
冷夏烈看見是她,似乎有些意外,眉頭隨之也皺了起來:「有事?」
他的聲音很冷淡,就像是外面的寒風。
安樂道:「恩,是有點事……」
冷夏烈收回視線,重新落回到電腦屏幕上。
他沒有情緒的說道:「現在沒空!」
安樂皺起眉頭:「我最多就耽誤你幾分鐘的時間。」
冷夏烈沒有說話。
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來電屏幕,然後才伸手拿了起來,一邊沖著安樂說道:「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語罷,也沒在意她是什麼反應,徑直起身走到落地窗邊,開始深沉的講起電話。
安樂低下了頭。
「打擾了!」
她低聲說道,然後退了出去。
冷夏烈一邊說著話,一邊微微側過臉,看著那扇已經合上的房門,眼底的情緒很複雜。
……
另一邊,安樂在退出書房以後,又走下了樓。
正好,林語在打掃衛生,當看見安樂出現時,有些許的意外。
「安小姐?」
她揚起了眉梢,說道:「現在都這麼晚了,您還沒睡啊?」
安樂搖頭:「睡不著……」
林語聞言,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望著安樂,不解的問道:「您怎麼了?」
安樂沖她一笑,道:「沒事,就是忽然有點渴了。」
林語聞言,趕緊說道:「噢,那我去給您倒水!」
語罷,她準備走向廚房。
「我自己去就好,你繼續忙你的吧。」
安樂忽然開口說道。
林語站住了腳,語氣肯定的說道:「安小姐,您一定是有什麼心事。」
安樂道:「我哪天沒有心事了?」
說著,她走進了廚房。
林語跟在她的後面,繼續說道:「您和總統先生聊過了嗎?」頓了下,她又補充一句:「現在時間雖然很晚了,但是依著總統先生的習慣,他現在應該還在書房裡工作,您有去找過他嗎?」
廚房裡,安樂站在料理台,手裡端著玻璃水,映著她臉上的神色,極淡。
只聽她說道:「恩,找了,不過他不想聽我說話。」
「啊?」
林語很是驚訝的樣子。
安樂想了下,又說了句:「他可能還在生氣吧!」
林語道:「不會的,總統先生這麼聰明的人,既然我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怎麼會不明白?」
安樂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
她沒有說話。
這時,林語像是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禁道:「噢,我明白了,總統先生一定是在吃醋!」
安樂詫異的看向她。
「吃醋?」
「是啊!」
林語點頭,繼續說道:「您想啊,在那些照片上面,您和郁寧都抱在一起,總統先生看見了能不吃醋嗎?」
噗!
安樂一時沒忍得住,忽然笑出了聲。
林語眨巴了一下眼睛,道:「您笑什麼?」
安樂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似的?尤其是感情方面的問題,明明年紀不大,卻像是個專家!」
林語紅了臉。
她囁嚅著唇瓣,慢吞吞的說道:「那個……我、我哪是什麼專家啊,可能是以前看小說太多了,所以在這方面比較成熟!呃,可是,我是很純潔的,我的未婚夫就是我的初戀!」
安樂道:「我又沒說什麼,你不用解釋這麼多!」
林語:「……」
安樂繼續道:「恩,我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咦?」
林語看著她,有些好奇:「您打算怎麼做?」
安樂嘆氣,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他那個人一旦生氣了,還是蠻難哄的,唉!」
林語捂著嘴偷笑。
安樂瞪她:「你還笑!」
林語搖腦袋,表示自己沒有笑。
……
半夜裡,冷夏烈做完工作,從書房離開以後,揉著泛酸的脖子回到卧室里。
只是,他剛走進屋中,立馬就發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
他抬手打開燈。
霎時之間,整個卧室大亮。
而在那邊的大床上,白色的被褥拱起了一團,似乎躺著一個人?
冷夏烈的臉色瞬間轉冷。
他大步走了過去,毫不猶豫的伸手就掀開被子。
「唔?」
安樂被忽然而來的冷風凍醒,不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冷夏烈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在幹什麼?」
他冷冷的問道。
安樂蹙著秀氣的眉尖,一邊閉著眼睛扯過被子重新給自己蓋上,一邊模模糊糊的說道:「你不是叫人把我的衣服都搬過來嗎?」
「你在幹什麼?」
冷夏烈又問了一遍。
安樂翻了身,凌亂的烏髮隨著她的動作,撒了一枕頭。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懶怠:「睡覺……」
冷夏烈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她。
安樂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漸漸的沉睡過去。
半晌,冷夏烈轉身離開,徑直拿著睡衣進了浴室里。
與此同時,安樂睜開了眼。
她轉過頭,先是看了一眼緊閉的浴室門,然後又抬眼望著天花板,聽著裡面不斷傳來的水聲,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兒。
很快,冷夏烈從裡面走了出來。
安樂閉著眼,佯裝沉睡。
床畔往下塌陷,冷夏烈帶著一身水汽,沒有任何猶豫的躺了上來。
他先是習慣性的看了看手機,然後才關了燈,躺下身子。
整個屋裡很靜。
安樂側卧著身子,因為是背對著他,所以她並不知道冷夏烈有沒有睡著。
她現在的心跳很快。
今夜是他們之間闊別六年以後,第一次同床共寢。
而且,還是她自己主動躺上來的。
此時此刻,安樂的心裡很複雜。
一方面,她覺得自己這樣做就等同於示弱,在此之前的那些堅持和拒絕,似乎都變成了笑話。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這樣做,她現在是有求於人啊,哪還能再像以前那樣?
當然了,她心裡更為清楚的是,這一天,遲早都是要發生的,在她開口要了那兩千萬以後,就註定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