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冥會荊門聚達爾山,悠悠現身(2)
第210章 冥會荊門聚達爾山,悠悠現身(2)
「小姐,不好了!」
「又怎麼了?」
從唐悠被帶來半山別墅后,梵諾最害怕的就是聽到『不好了』三個字,自從那件事後,她對著三個字就尤為銘感。
『不好了』對她來說意味著失去,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再也不想去承受失去的痛,所以這三個字她真的很討厭聽到。
「夜瀾先生來了!」
「這麼晚?」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鐘,這個時間點過來是為什麼事兒?
夜瀾,和他們的關係可是一直不好的,隨時隨地都是在暗中較勁,如此大晚上的過來,是為了什麼?
推開唐悠房間所在的門,對著裡面一桿護士醫生厲聲道:「沒有我的允許,今夜誰也不準出這道門。」
「是!」
醫生護士齊齊回應,梵諾才關上門下了樓。
門口,傳來保鏢齊刷刷的聲音,在達爾山副總統雖然已經被架空成為閑職,但好歹也是副總統,所以夜瀾所到之處的牌場僅次於夜翼。
看著那個短短時間不見卻變成兩道刀疤臉的男人,在那妖治臉上擺著是如此的違和,梵諾笑的輕蔑,「副總統先生半夜大駕光臨小女子這寒舍,您哥哥知道嗎?」
「只是來看望一個朋友,無需知會忙碌的總統閣下!」
夜瀾臉上的冷意,梵諾鎮定自若的應付,朋友?看來他是知道她這裡藏了一個外國人?
只是看他這臉色,對那位姑娘並非什麼感情深重的情緒,笑的更是嫣然,「朋友?梵諾不知副總統先生的意思,還請明示!」
大概是跟在夜翼身邊久了,梵諾的觀察力和防備心也是提升到了最高。
畢竟,曾經他和夜翼也有過出生入死,夜瀾這點排場還嚇不倒她……!
兩人都是在血肉場面滾爬過的,夜瀾豈會是受矇騙的對象,步步靠近梵諾,而梵諾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旁邊的管家。
下巴,悠的傳來一股力道,卻被梵諾毫不客氣的擋開,語氣也冷了下來,「縱然我不是達爾山總統夫人,可也是總統閣下從小養到大的人,說的不好聽還是他吃過的女人,所以身為總統閣下弟弟的您,還請注意您的行為!」
「哼!」
對梵諾自傲不低的一席話,夜瀾冷哼一聲:「對你這樣從小就被夜瀾收養的女人我怎會有興趣,只是勸你也不要跟我裝,你回來達爾山之前在東洲救下一個女人,她在你這兒吧?」
果然是沖她而來的。
說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夜瀾眼底沒有絲毫柔光,多的只是幾分對獵物的捕獲慾望,如此梵諾更不可能將唐悠交給他。
嘴角揚起一抹笑,「既然得到我救下那位姑娘的消息,也該得到那個姑娘救起來就已經死掉的消息吧?」
「什麼意思?」
在梵諾說這話的時候,原本還一直鎮定的夜瀾,瞬間整個身體都僵了一下,完全沒懂這其中的意思。
梵諾卻笑的依舊淺淡,「意思就是,那個姑娘只是被我撈起來的一具屍體,如此你認為我會如何處理?」
「死了?」
「……」
「不,不可能!」
他得到梵諾前些日子路過東洲,且還在海域上撈過人所以急急趕過來,其心底也是認為梵諾救下的是悠悠,而前來……也只是抱著她還活著的僥倖。
可現在梵諾都說了什麼!?死了嗎?真的……已經死了!?
「是否可能你夜瀾不清楚?」
梵諾犀利的話語,讓夜瀾已經無話可說,是啊,可能不可能他夜瀾還不清楚?
當時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那下面他太清楚,不但有能將人卷出海的漩渦,還有可能傷人命的菱角石。
那海面上,泛起的血紅湖水,可不就是昭示著她掉下去的時候身上受了重傷?她還懷著孩子,連虞雪兒都承受不住,她更不可能。
想到這裡,夜瀾心裡就一陣難受,喉嚨也生疼的厲害;他一直都恨那個女人的,可現在,這份恨該拿什麼支撐下去!?
就在他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一陣繁雜凌亂的腳步聲。
很快陸寒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看著夜瀾的眸光都聚滿冷意:「副總統先生,閣下在生氣,你不該來這裡。」
「哼,他是害怕我傷了這個女人吧?」
「不管如何,您不該來!」
在夜瀾面前,陸寒雖然恭順,但語氣中卻也透露著對這總統先生的親弟弟不滿。
對,親兄弟走到那樣的地步,身邊的心腹總還是會對對方產生怨念,這夜瀾明明不是總統先生的料,卻要有著不該有的野心。
兩年前的總統之位爭奪,讓他們兄弟之間彼此的損傷也是無數,如此……多少人都在譴責著這份爭鬥。
最後還是盛世集團的江董事長出面調節,如此看來,其實江薄對達爾山總統府也有著不可或缺的重要性。
「陸寒,不要因為跟在夜翼身邊久了有些東西就忘記了。」
「無需副總統來提醒!」在副總統三個字上,語氣咬的極為重,也是在提醒著夜瀾要謹記自己的身份。
夜瀾離開了,陸寒的神色也鬆了下來,對梵諾道,「梵小姐,閣下讓我帶句話給您,就算再任性總統府也是您的家,不要讓自己的心走的太遠!」
如此深意的一句話,讓梵諾的心狠狠撕扯在一起。
曾經,這個男人是她的家,是她的歸宿沒錯,是他在她五歲那年的時候收養了她,那年……他十五歲。
在她的生命中,他是大哥哥,也是自己父親一般的存在,她瘋狂的迷戀他痴戀他,為了他願意去做任何事兒,可後來她得到的不過是他冷漠一眼,而後便是她被歲月的磋磨……!
顧少霆剛下飛機,盧彥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而後是一臉欣喜的看著顧少霆,「總裁!」
「是好消息?」
現在,顧少霆對人的情緒也是如此在意了,好像這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樣的重要,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在意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