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他教你的
「嗷嗚~」二東不滿這個好久不見的主人忽略了她,頭一直在她膝蓋上蹭著。
唐糖又試探性的去摸它的頭,就被它伸出舌頭舔了兩下。
她覺得新奇極了,所有的轉移力都轉到了兩隻小東西身上,也忘記說要回去之類的話。
戰擎東的看著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不然她要又哭起來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哄。
想到她現在失憶有可能是之前被注射高濃度藥物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季顏給她打的病毒的原因。
當時好像說,這種病毒一旦完全侵入她的身體,就會讓她完全失去記憶,什麼都是空白的,像是一張白紙。
從她的反應來看,現在的她看起來大概只有六七歲智商的樣子。
他皺了皺眉,這樣的狀況有解嗎?
要不要把西澤從美國叫過來一趟,給她檢查看看。
和二東小東玩了一會兒,唐糖就開始犯困了,一直打哈欠。
她都要午睡的,今天都沒午睡,又走了那麼遠的路,哭了那麼久,很容易犯困的。
「我帶你去洗澡,洗完澡睡覺,好不好?」戰擎東將小東抱到地上,然後牽著她去浴室。
「知道怎麼洗澡嗎?」他問。
「嗯,阿文有教過的。」她點點頭。
「他教你的?」戰擎東神色刷的冷了兩分,教過是什麼意思,手把手赤—身—裸—體的教她?
唐糖明顯感覺他氣息變了,嚇的一愣,沒說話。
戰擎東也意識到了自己說話似乎有些過了,便放柔了聲音解釋:「我的意思是男女授受不親,他教你洗澡不太好吧。」
「阿文叫傭人教的啊,你這個人真奇怪。」唐糖皺了皺眉,根本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聽到這裡,男人鬆了口氣,總算赫連那個混蛋還算有點紳士風度,沒有趁她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占她便宜。
「那你先洗,我把換洗的衣服給你拿進來。」
唐糖看著陌生的浴室,不知道該做什麼,就站在原地。
等戰擎東拿了衣服進來,見她還站著不動,出聲問:「你是不知道怎麼用嗎?」
「不知道。」她誠實的說。
「我來給你洗吧。」戰擎東拿了蓬頭放水試水溫,試好后讓浴缸放著水,起身給她脫衣服。
剛碰到她的衣服,她就嚇的後退了一步。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或者你自己脫衣服吧。」戰擎東也知道這樣有些唐突,而且會嚇到她。
可她這個樣子好像根本不會,要讓她自己洗等下摔跤了,或者是生病了就更不好了。
「我自己會洗的,會自己洗澡的。」唐糖有些害羞的說。
她還是知道他們之間是不同的,之前阿文有 跟她說過男女有別的。
「那好,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需要的或者不會的叫我就行。」他也不多勉強,畢竟若真要見到她的身子,他還真怕自己有些控制不住。
畢竟那麼久沒見到她,這種失而復得的激動,會讓他產生慾念的。
「嗯……」唐糖點了點頭,等他出去后才自己慢慢脫了衣服,爬到了浴缸里。
戰擎東出了浴室后,並沒有離開,雙手環胸斜倚在了浴室門口旁邊,怕她等一下真的出什麼事叫他,他聽不到。
心情到現在還沒平復,腦子裡的疑問也多的不得了。
她怎麼會一個人坐在公路邊哭,是赫連唐文不管她了,將沒有智力和記憶又毀容的她隨意丟在了路邊嗎?
一想到是如此,他陰鷙的瞳眸就冷意泛濫,怎麼也掩飾不住。
如果她被一些心懷不愧的人帶走,她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他簡直不敢去想象。
如果只是她自己跑出來的,說不定赫連唐文那邊正在找人。
還有她的眼睛,現在能看見是暫時的,還是已經完全恢復了?
她臉上的疤是那場爆炸弄傷的嗎,那明顯是燒傷的疤痕,不知道能不能去掉。
這半年多來,她是怎麼過的?
一想到這些,他的心情就沒辦法平復下來。
現在的秦與歡完全不記得他了,甚至很怕他,把他當成了仇人,要得到她的信任,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吧。
畢竟她在那樣的情況下,被赫連唐文先入為主了。
那種如同嬰兒般,什麼都是空白的狀態下,別人教給她什麼她都會深信不疑的,對那個人也是深信不疑的,他沒猜錯的話,赫連唐文肯定和她說過自己是她的仇人來著。
戰擎東嘆了口氣,嘴角還是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什麼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找到她了。
現在就等聞熙醒過來了,聞熙醒來后,他也不用怕臭小子問他歡歡的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只覺得,如果再讓他繼續的等待著,他可能等不及小傢伙醒過來會瘋掉的。
在浴室門口站了有半個多小時,都沒聽到裡面的人出聲叫他,一開始還能聽到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水聲都沒了。
戰擎東皺了皺眉,也顧不得會嚇到她,直接推門走進去,就見那纖瘦的人窩在浴缸里睡著了。
「嘖,果然是個不讓人放心的傢伙。」他自言自語了一句,語氣卻是帶笑的。
抓了一張浴巾,將她從浴缸里抱起,隨便給她擦了一下身子,便出了浴室,將她放到了床上。
頭髮有些濕,他又找來干毛巾擦了一下,然後拿起吹風機開了小風給她吹頭髮。
戰擎東手輕輕撫著她的髮絲,柔軟的髮絲在他指縫間穿過,觸感很舒服。
短髮,頭髮短了好多,就比他的長了一點,不過短髮的她也很好看,而且平添了幾分可愛。
可能是水風機的風吹的不是很舒服,唐糖睡夢裡皺了皺眉,翻了個身想要躲開那股熱熱的風。
戰擎東看著笑了笑,還是又吹了一會兒,頭髮幾乎都幹了才放下吹風機。
看她確實是睡的很沉,又拿了冰袋給她敷在了眼睛上,才起身拿了衣服去浴室。洗完澡回來,唐糖已經又換了個姿勢,敷在眼睛上的冰袋掉在了一旁,睡相和以前比起來出入大多了,真是沒什麼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