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她走丟了
唐糖又看了他一眼,才去看手機屏幕。
屏幕上,一個男人長身而立,雙手插在口袋裡,神情冷峻,自帶著一股壓迫性的尊貴威嚴的氣息。
她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撞擊了兩下,心臟不斷的鼓動著,讓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就是戰擎東嗎?」好一會兒,她才移開視線,眼神有些天真的看著赫連唐文。
赫連唐文點點頭,也看出她似乎是不太能接受,便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嗎?」
還是說,因為突然看到戰擎東的樣子,她記起了什麼來?愛情真有這麼大的力量嗎?
「長的好看,不像壞人。」唐糖咧嘴笑了起來,她心裡還補了句比阿文好看。
「……」赫連唐文一陣無語,伸手扯了扯她的臉:「是不是對你來說長的好看的都不是壞人,長的好看真這麼吸引你。」
「恩恩,所以阿文肯定也不是壞人。」唐糖笑的更加開心了,又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她是真覺得長的好看嘛,而且也真的不像壞人。
這句話讓他心裡咯噔了一下,於現在的唐糖來說他不是壞人,那如果於秦與歡來說呢,肯定是壞透了的那種壞人吧。
「並不是長的好看的就不是壞人,不能以貌取人的,有時候有些人外表光鮮亮麗的,實際上內地里不知道有令人恐怖。」他伸手揉了揉她一頭有些亂的短髮。
唐糖歪著腦袋,似乎是不太能理解他的話。
「嘖,你以後就懂了。總之這個戰擎東是你的仇人,他很有可能會殺掉我,你希望死掉嗎?」赫連唐文問。
唐糖搖了搖頭,又垂眸看著手機屏幕,看著那英俊絕倫的男人。
壞人來著,要傷害她的阿文的都是壞人來著。
「而且他以前對你做了很多很壞很壞的事情,你的臉,你之前眼睛看不見都是他造成的。」
「嗯,我知道了。」想到自己的眼睛,唐糖這次更加堅信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她的仇人了。
「嗯,我有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先看電視吧,不準離的太近,知道嗎。」將手機收起來,赫連唐文站起身往樓上走。
「阿文,你那個東西是什麼啊?」唐糖跪在沙發上,指著他放進口袋裡的手機,一臉的新奇。
「什麼……東西?」看著她手指的位置,赫連唐文差點嗆到了。
「就是剛剛你給我看照片的那個東西。」唐糖說。
原來是指的手機!
男人低咳了一聲,剛剛將手機放進了褲子的口袋裡……他將手機拿出晃了晃:「你說這個嗎?」
「恩恩。」她點頭。
「你想不想要一個?」說來她現在的樣子,給她備一個手機到手方便些,還能裝上定位器。
「可以嗎?」唐糖睜大了眼睛一臉的期待:「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我叫人給你準備一個,我先去處理事情,你好好待著,要吃什麼讓傭人給你做。」赫連唐文說著用手機敲了她的頭一下,然後便上了樓。
唐糖很開心,覺得阿文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一個人看了會兒電視,到下午的時候,依舊沒看到赫連唐文下來,連午飯都是她一個人吃的,她有些無聊。
電視也沒了興趣,便一個人跑到了外面的庭院玩。
玩著玩著一個人走到了別墅的大門,她好奇的趴在雕花的大鐵門上看了一會兒,外面好像也有人在說話,她就越發新奇的往外張望著。
因為赫連唐文的別墅是在著出別墅去的最裡面,所以都沒有什麼行人,再者這一地帶都是富人區的,也不會有人沒事在這邊呢遛彎。
唐糖一個人在大鐵門門口徘徊著,不知道碰到哪裡,大鐵門卻緩緩的開了一個縫隙。
她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被打開的門,又回頭望了一眼別墅。
她出去一下就回來阿文應該不會怪她吧?
就出去看一下外面是什麼樣子,看兩眼就回來。
她在心裡說服著自己,畢竟眼睛剛能看得見,對什麼東西都充滿了好奇。
猶豫了好一會兒,唐糖給自己打了打氣,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一出大門,她就像只剛從籠子里放出來的小鳥,一邊走一邊轉著圈,新奇的看著外面的一切。
小道的兩旁種滿了銀杏樹,此時銀杏葉金黃金黃的,漂亮極了,還能聽到鳥叫聲。
她一邊走一邊看,完全沉浸在了對這個世界的好奇里,不知不覺什麼時候走遠了,走出了很遠很遠都不知道。
直到天快黑了她才反應過來,可已經完全不記得回去的路了。
唐糖看著公路上的人群和車輛,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她不記得回家的路了,嗚嗚嗚,突然不見了阿文肯定會生氣的,不知道阿文會不會來找她。
「嗚嗚嗚……」她哭了好一會兒,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側目。
不少人看到她臉上的疤想上前詢問都怯步了。
她蹲在路邊上,越哭越傷心,眼看天就要黑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話說,你這新聞弄的太狠了一點吧,還把你自己搭進去了。」黑色的勞斯萊斯里,慕南耀拿著今天的報紙一臉痛心的說。
微博上都炸開鍋了,新晉影后一下子成了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這確實夠勁爆啊,嘖嘖嘖。
一旁坐著的男人沒搭話,神情冷峻的翻著手上的資料。
「嘖嘖嘖,微博上的情況更是一片通黑,你該不會在微博上也做了手腳吧。」他不答話,也不影響慕少爺的自嗨。
「跟你說哦,今天江雪瑩聯繫了我兩次,問我能不能聯繫上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你不知道哦,電話里她都哭了,哭的可讓人受不了了。一直讓我跟你道歉什麼的,話說她也很清楚是你搞的鬼啊,還說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
「你那麼心疼她,去做她裙下之臣啊。」受不了他的話癆,戰擎東總算是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剛要收回視線,眼角餘光卻瞥到了窗外坐在公路邊上一個路燈柱子旁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