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多吸引人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雖然他們是受命保護季小姐的,可沒有主人的應許他們是不敢妄動什麼的,東盟社的規矩可是很嚴格的。
「你們不要聽她的,有什麼我來擔著。」季顏立刻說。
她的聲音真的十分的尖銳,和秦與歡平淡略微低柔的聲音比起來,簡直如同兩個面的極端。
「你擔著什麼?」幾個男人正在猶豫著,門口響起了戰瀾的聲音。
他斜倚在門邊,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碗米飯,和兩個冒著熱氣的菜。
「戰瀾,你來做什麼?」季顏看到戰瀾,愣了一下,立刻又吼回去。
「給人質送飯,另外你搞清楚一點,她是我抓過來的,你要想報仇是不是搞錯什麼了?」戰瀾看都不看她,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然後將那幾個那人別開了。
「呵,唐讓你把她抓過來不就是因為我嗎?除了考驗你的能力以外,不就是想讓我開心嗎,我想怎麼對她都行。」季顏一臉驕傲的表情。
戰瀾這才瞧了她一眼,笑道:「你是不是自信過頭了一點?」
說著他又看了一眼那幾個男人,冷聲道:「出去。」
「是。」幾個男人立刻聽令的走了出去。
「戰瀾,你什麼意思?」季顏見狀,剛才還掛滿了驕傲的臉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意思,你也可以出去了。」戰瀾道。
「你……」季顏咬了咬牙,卻不能還要硬要做什麼。
她當然知道這個戰瀾和唐文不止是合作關係,兩人似乎是在以前就認識了的,算得上朋友。
「提醒你一句,別恃寵而驕,你忘記你是怎麼成為這個樣子的嗎。唐文殘忍起來的時候可是比我哥更甚的。」在季顏到了門口的時候,戰瀾又說了一句。
季顏心頭一震,沒說話,只是抓著輪椅的手幾乎都要陷進那輪椅的扶手裡了。
等人走了以後,戰瀾才看向秦與歡。
「秦小姐,用晚餐了。」
秦與歡也看向他,嘴唇蠕動了兩下,輕聲道:「謝謝。」
「謝謝什麼?」聞言,戰瀾覺著好笑:「還是第一次聽到人質說謝謝的,謝我剛才替你解圍?」
她點頭。
「呵。」他哼了一聲,將托盤放在了一張破舊的小桌上,「你雖然是我抓來的人質,但是卻是個女人。」
秦與歡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自己走過去端起碗拿了筷子吃了起來。
戰瀾倒是有點驚訝,看著她斯文吃飯的樣子說:「我還以為你要倔強的不吃飯呢。」
「肚子餓了自然是要吃飯的,不然到時候會給你們添麻煩的。」秦與歡說。
「有自知之明。」戰瀾說。
秦與歡只是不想和自己身體過不去,她本來身體就不好,她其實也沒什麼胃口的。
扒了幾口飯後,見戰瀾沒走,便試探性的問:「聞熙怎麼樣了,我能見見聞熙嗎?」
「你還是不要見他的好。」戰瀾瞥著她說。
她又皺了皺眉,看著他:「你好像不那麼壞,你其實也不想要公司的,對不對?」
「為什麼不想要?我也是戰家的人,為什麼就不能要公司?」戰瀾表情變冷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秦與歡放下碗筷,看著他十分認真的說:「我總覺得你其實不怎麼恨戰擎東的,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我的感覺錯了吧。」
戰瀾一下子愣住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精緻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怎麼不恨,他敢那麼對我母親,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其實挺好的,雖然性格專橫了一點。」秦與歡想了想,慢慢的說:「他只是恨你母親害死了他的母親。」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聽到她這句話,戰瀾很不客氣的說。
「啊?」秦與歡露出一個莫名的表情。
「還真是有問題。」戰瀾丟下一句話,往外走。
「你等等,你能告訴我聞熙現在怎麼樣了嗎?」見他要走,秦與歡趕緊追了上去。
「死不了。」戰瀾皺眉回了一句,不等她在說話,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秦與歡被巨大的關門聲震的閉了閉眼,伸手試圖想要開門,門已經從外面被鎖上了。
她不知道戰瀾所說的死不了是什麼意思,只要一想到聞熙現在在煎熬,她就沒辦法讓自己冷靜的呆在這裡。
「唐,我現在想和戰擎東聯繫。」季顏坐在別墅的噴泉前,盯著那殘像噴出的水花。
「你高興就好。」一旁的赫連唐文喂著池裡的鯉魚,也沒看她。
「你好像很喜歡戰聞熙?」季顏看著他,心裡滿滿的怨恨,說這句話的時候話語里也帶著厭惡。
說起那個還在發著高燒的小傢伙,赫連唐文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將手裡的魚食全都灑金了池子里。
「我喜歡是一回事,你要怎麼報復是一回事。」
不然他將她買下來豈不是沒有意義了,他可沒興緻養一個一無所用的廢物,至少得讓他覺得有趣啊。
畢竟當時會買下這個女人,不就是因為被她眼裡的那份仇恨和怨毒所吸引嗎。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有這麼深的怨恨,深到骨子裡都開出了復仇的花朵來。多吸引人啊,多想看看她能做出什麼來。
所以他給了她綻放的空間,想看看她能綻放到什麼程度。
在聽到她說報復的人是戰擎東的時候,他更是有了興緻。
雖然沒同戰擎東打過交道,可他混在這條道上,多少聽說過關於那個男人的一些傳聞的。之前他們有一筆暗中的交易,好像還是因為這個男人給弄的兩敗俱傷的。
「不管我用什麼方法你都不會管,而且支持?」聽他這麼說,季顏臉上有了一絲笑容。
「只要不會讓我覺得無聊就好。」赫連唐文抬眸看著她,一雙暗紅的瞳眸里流轉著鬼魅的光芒。
「那戰瀾呢?」想到先前戰瀾壞了她的好事,她咬了咬牙。「他?」赫連唐文挑眉,說:「你們兩不該是同一陣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