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恨不恨我
他真的摸不透到底是季顏,還是戰瀾,或者是赫連唐文,他們要做什麼。。
一天找不到他的臭小子,不僅是他一天寢食難安,秦與歡也沒辦法安心養病。
兩人正說著,書房的門被敲響了,西澤應了一聲,門被推開了,秦與歡摸索著走了進來。
她現在已經勉強能夠在這屋子裡活動了。
「醒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戰擎東趕緊起身去牽著她的手往裡走。
因為怕她找不到自己,所以給她的手機設置了語音撥號,一叫他的名字就能自動撥號。
「嗯,我想自己熟悉一下。」秦與歡語氣輕柔的說,視線因為沒有焦距,看起來特別的無神。
「要是摔倒了怎麼辦?」戰擎東有些責備的語氣,看她又纖瘦了不少的臉龐有些心疼。
「你們先聊。」西澤識趣的不做電燈泡,出了房間。
秦與歡坐下后也沒說話,只是眼睛靜靜的望著某處。
「聞熙會沒事的,臭小子挺聰明的。」這句話這幾天戰擎東也說了好多次,每次是在安慰她也是在安慰自己。
「今天好像也在下雨。」秦與歡聲音輕飄的說了一句。
「嗯。」戰擎東應了一聲,站在她身後俯身雙手搭在了她消瘦的肩上,將唇貼在了她耳畔。
「聞熙身體不好,天氣冷,真怕他會生病。」她又道。
人是被劫走的,他們雖然不至於傷害他,可肯定也不會善待他的吧。
「方解之是醫生,聞熙生病了的話他會給他看病的吧,我想他們肯定也不敢讓聞熙出什麼事的。」
「嗯。」秦與歡點頭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馬上就是聞熙的生日了。」
沒幾天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到她的小心肝。
「歡歡,你現在最主要的是安心治療,聞熙有讓人一直在查,我相信他們不敢隨意傷害他的。我這邊也握著戰瀾的母親,如果這兩天還沒有消息,我會先放出戰瀾母親的消息。」
戰擎東握著她的手安慰著。
「你也知道聞熙沒找到我沒辦法安心的。」
秦與歡不想騙他,也不想騙自己。她現在每天一睡著都會夢見聞熙在叫她,她真的很怕聞熙出什麼事。
好不容易才從四年前的記憶里找回他,他們才在一起生活沒多久,現在突然被人劫走了,她甚至都不敢去多想劫走他的人會對他做什麼。
「那如果聞熙回來了,你看不見他了怎麼辦?小傢伙也會難受的吧,我給你保證,聞熙會安然無恙的回到我們身邊的。」
聽著他的話,秦與歡低下頭視線所到之處都是一片漆黑。
「明天天氣好的話,我帶你出去轉轉,總是這麼呆在屋子裡也不好。」戰擎東又道。
「出去的話,會很危險的吧。」秦與歡說。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住在西澤這邊的,沒有出去過,連他那邊的別墅都沒有去住過了。
「只是去附近走走,再者如果戰瀾真要做什麼的話,不會等到現在了。」
秦與歡其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現在這種情況,真的一點都不想同他添麻煩。
兩人說著,秦與歡的手機卻響了。
她將手機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來,直接遞到了戰擎東面前問:「誰打來的,是不是聞熙?」
「505三個數字,是那朵毒花?」戰擎東看了一眼手屏幕,微微蹙眉。
「嗯。」秦與歡接了電話。
自從戰擎東到這邊后,倒是沒再和顧弦羽聯繫過。
「阿歡,你沒事吧?」電話已接通,顧弦羽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沒事啊。」秦與歡被他這句話弄的有些莫名,他的語氣太過凝重,還明顯帶著一絲生氣。
「那你眼睛是怎麼回事?」顧弦羽直接問。
秦與歡一愣,他怎麼知道的?
眼睛的事情,她一直沒和他說過的。
「你有事嗎?」戰擎東見她的愣神的樣子,一把將手機奪了過去,很不客氣的問。
「戰擎東,阿歡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顧弦羽語氣也相當不好的質問他。
「……」戰擎東忽地被這句質問問的有些無話可說。
她的眼睛怎麼回事,他該怎麼說呢,理直氣壯的回答是因為懷孕的時候攝入過多高濃度藥物導致失明嗎?
沒有聽到答案,顧弦羽似深吸了一口氣,音色冷了幾分:「戰少爺,我什麼都沒做並不代表我真的不會把她搶到我身邊來。你如果沒辦法護她周全,不如放掉她。」
「顧弦羽,我也警告你,你如果希望她過的好,希望她能夠安心的治療,能不能別來打擾她了?」戰擎東皺眉道。
「你們在吵什麼?」聽到戰擎東的語氣,秦與歡知道兩人肯定是吵架了。
本來戰擎東就一直很討厭顧弦羽,也一直誤會她和顧弦羽之間有什麼。
「沒什麼。」戰擎東將電話掛掉了,看著她,眼神複雜。
「……」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一陣死寂的沉默。
好一會兒沒聽到他說話,秦與歡伸手往前摸了摸,沒有摸到他,她又收回了手問:「顧弦羽和你說什麼了?」
「秦與歡,你同我說實話,你恨不恨我?」男人看著她,眉宇間夾雜著一份陰鬱了很久的煩悶。
她說過四年前的事情她不怪他,說他也是無辜的。
可他總覺得她是恨著他的,怎麼不恨呢,四年前那怕他對她多一點點的關心,哪怕只是多看她一眼,現在可能都不會是這個樣子。
秦與歡被他這突然的問話問的怔住了,本就無神的眼睛此刻看起來更加的茫然。
「為什麼……突然為這麼一個問題?」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將話語反問了回去。
戰擎東沒回話,只是等著她的答案,他要的答案。
「因為顧弦羽和你說了什麼嗎?」他不說話,她自問自答。
「說沒有一點恨你肯定不相信,你本來就不信我,不過我自己也不信的。」過了片刻,秦與歡語氣輕柔低緩的說。她低下頭,雙手合十,臉上的表情有些茫然,彷彿在回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