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該回去了
第219章該回去了
將人扶著坐到床上,蘭斯走到一邊拉開了衣帽間,拿了一件睡袍出來。
因為顧弦羽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平角的內褲。
他一掀開被子,秦與歡才看到他腿上也有傷,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還有淡淡的血絲。
胸口和肚子都有傷,胸口的傷離心房很近。
她看著,眉頭越皺越深。
「本來傷口都在癒合了的,可惜他嫌自己傷的不夠重。」蘭斯將睡袍丟給他,垂眸看了一眼他染血的紗布。
顧弦羽也沒說話,慢條斯理的將睡袍罩在身上,因為傷,也沒有去系腰帶。
穿好后,蘭斯才撫著他往桌子那邊走。
「秦小姐,過來用餐吧。」他又叫了秦與歡一聲。
秦與歡走過去,在顧弦羽對面坐了下來,她沒什麼食慾。
而且出來的時候,只是大衛說了一聲,待會兒吃完午飯,她還要打個電話回去。
「我不打擾你們用餐了。」將顧弦羽扶來做好后,蘭斯便出了房間。
秦與歡也沒動,就看著顧弦羽。
「你這麼看著我,我的傷也不會立刻好的。」顧弦羽倒是悠然自得的笑了起來,雖然說話的聲音有著掩飾不住的虛弱。
他拿起刀叉,不知道是不是動作過大,扯到胸口的傷,讓他眉頭皺了皺。
秦與歡還是沒說話,就安靜的看著他優雅的切著牛排。
「你這麼看著我,我會吃不下的,吃不下的話,對我的傷沒有好處。」男人有些無奈,停下動作看著她。
「哦。」她這才應了一聲,拿起刀刀叉,心不在焉的切著牛排。
見她總算有動作了,顧弦羽才又說:「吃過午餐后,我會讓蘭斯送你回去,別再過來了。」
「你的傷……」秦與歡抬眸看著他胸口滲血的紗布。
因為他的睡袍沒系腰帶,衣服都是敞開的。
「你也看到了,沒事,是蘭斯小題大做。」顧弦羽輕描淡寫的說。
真的沒事嗎?
她望著他,明明就在死稱,臉色比先前還要難看。
「先吃東西吧,你也不想他誤會什麼吧。」顧弦羽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將口裡的牛排吞下去后又道:「當然,阿歡要留下來做我的女伴,我也沒意見。」
秦與歡又望了他一眼,才開始往嘴裡送著東西。
用餐的過程中,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顧弦羽確實是在死稱,細看會發現他凌亂的髮絲下,有細細的汗,嘴唇也在微微顫抖。
只是用咀嚼食物的動作掩蓋住了。
吃了的差不多了,秦與歡放下刀叉看著他,語氣平靜的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什麼?」顧弦羽也將刀叉放下,帶著邪魅的笑看她。
「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的。」有時候她真的不喜歡顧弦羽這種置身事外,將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莫不在乎。
「你該回去了。」他站起身,攏了攏睡袍,人卻晃蕩了一下,差點沒站穩。
秦與歡趕緊起身去扶住他,扶著他往床那邊走。
也不過是幾步路,顧弦羽走的尤為吃力,盡量不把身子往她身上靠。
坐到床上,他微微吸了口氣,抓起一旁的手機,發現手機關機了。
他皺了皺眉,開機,然後找到蘭斯的電話打了過去。
「顧弦羽。」秦與歡坐在床邊,叫了他一聲。
「嗯。」顧弦羽聽電話通了,便將手機放下了,望著她笑:「阿歡,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生氣也好,喜歡也好,高興也好,甚至討厭也好,我都喜歡。」
秦與歡望著他,每次他這麼溫柔又認真的同她說話時,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所以,聽話,回去吧。」他溫柔好聽的聲音是魔蠱,會讓人迷醉。
此刻秦與歡真覺得自己有些醉,腦袋也有些昏沉,視線都變得模糊了。
房間門被推開了,蘭斯走了進來。
「你送她回去。」顧弦羽沒有注意到她的反常,直接對蘭斯書。
話剛落音,秦與歡一頭摘到了床上,昏睡了過去。
「阿歡?」顧弦羽伸手碰了碰她,又皺眉看向蘭斯:「剛才吃的裡面你放了什麼?」
蘭斯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昏睡的葯,本來是要給你吃的。」
一記冷光掃到他臉上,顧弦羽微微皺眉,剛才本來就在忍著,此刻傷口疼的越發厲害。
因為一顆子彈擦過心臟的位置,一疼起來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呼吸困難。
「你那麼想見她,又不願意告訴她你的傷,我只好這麼做了。不然就算我醫術再好也救不了你。」蘭斯看他的神情,趕緊走過去,扶著他躺下。
顧弦羽沒說話,側頭看著倒在床邊的人。
「你又不是缺女伴,為什麼非要鍾情一個老公的女人。」蘭斯很不理解他對秦與歡的感情。
「你不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勾引有夫之婦嗎。」顧弦羽回了一句。
蘭斯翻白眼,「我忘記你的特長了。」
說著,他將秦與歡抱起,直接讓她躺在了顧弦羽身邊。
「送她回去。」顧弦羽瞪著好友。
「要送你送,在說你真捨得她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去?」蘭斯說。
俊美妖冶的男人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人,沒再說話。
「我真的拜託你好好養傷。」蘭斯丟下一句話,將桌子那邊的收拾了一下,端著東西直接出去了。
等人出去后,顧弦羽側過身,面對著身旁的人。
妖冶的眉眼此刻溫柔的要開出花來,他忍著疼伸手扶了扶她略微蒼白的睡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瘦的緣故,臉色一直帶了一絲病態的白。
「阿歡。」輕聲呢喃了一句,他將臉湊近了她,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抵著她的鼻尖。
被子下另一隻手輕輕握住了她纖瘦小巧卻柔軟的手。
正午過後,這山裡的陽光就不在濃烈,甚至是提前就落山了。
此刻房間里很是昏暗,窗帘被蘭斯拉上了一層,有微風拂動著窗帘。
顧弦羽擁著他心裡的一方柔軟,沒過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與歡醒過來的時候,整個房間里已經完全是暗了下來,只有外面的路燈隱隱從窗帘照了一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