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就憑我是她丈夫
第193章 就憑我是她丈夫
宴殊淡淡道:「這些醫生自然會提前準備好的,不會出這種岔子。」
宴寧卻不這樣覺得,秀氣的眉擔憂的擰成一團,「我也不是危言聳聽,之前圈子裡就有一個案例,說是有個導演做手術時醫生失誤,導致大血管破了,最後血庫沒跟上,那個導演就那樣去世了,這種事情雖然概率很低,但能夠避免的還是要盡量避免。」
她轉頭看向霍霆琛,「你說的那個醫療團隊在江城嗎?」
霍霆琛低頭瞧著她,神色諱莫如深,「在京都,是專門給國家政要人員看病的一個團隊,技術是全球一流的,就連宴殊的血型,據我了解,雖然這種血型很罕見,但就因為罕見,所以需求量少,現在還有不少儲備。」
「真的?」
宴寧驚喜的睜大了美眸,「那他們可以給小殊做手術嗎?」
男人點頭,「可以。」
「小殊,那我們還猶豫什麼?回國內做吧,做完我可以一直呆在你身邊照顧你,免得你一個人在H國,這麼遠我也不放心。」
宴殊的臉色變了變,爭辯道:「人家是給政要人員看病的醫療隊,哪裡能給我們看病,姐,你別天真了。」
「只要我說能,那就能。」霍霆琛沉聲道。
宴寧頓時喜笑顏開起來,對宴殊說道:「嗯,是真的,霍家在京都那麼有勢力,這一點應該不難。」
宴殊皺眉,內心掙扎了一瞬,說道:「姐,老實和你說吧,其實H國這邊給我做手術的團隊,也是這邊最頂尖的,而且供體的家屬說了,一定要在這邊做手術。」
「這是什麼道理?」
宴寧的眉皺了起來。
「大概是他們這邊有什麼忌諱吧,不過人家提供了供體,救了我一命,我不能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是不是?」
霍霆琛卻直接沉聲打斷,「供體家屬那方面,我會去做交涉,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他的話,讓宴殊有些窩火,聲音便不由冷厲了幾分,「你就那麼有把握你能交涉得了?」
「呵。如果我交涉得了,你是不是就跟我們走?」霍霆琛反將一軍。
宴殊一滯。
胸口因為生氣劇烈的起伏起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白到幾乎沒有一點血色。
宴寧不由擔心,轉頭對霍霆琛使了個眼色,繼而一邊替宴殊順著胸口一邊說道:「好啦好啦,我們也是為你好,畢竟我們對H國這邊不熟,你在這邊做手術,萬一有個什麼意外,我們就什麼也做不了,太被動了。」
宴殊緊抿著唇沒有說話,唇色微微發青。
霍霆琛冷眼看著他,心裡暗襯著,賀蘭家族果然好手段,若不是他一早便得知了他的身份,恐怕也不會相信面前這個說幾句重話就會氣得喘不過氣來的人,會和那個扛著狙擊槍遍地跑的人是同一個人。
他的手放在腿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自己的膝蓋,將目光投向窗外,陷入沉思。
宴殊過了好半響,才順了氣,對宴寧說道:「我有些不舒服,不和你們一起去吃飯了,這邊左拐就是一個很有S國風味特色的餐廳,你們可以去那兒。」
宴寧心裡一跳,連忙問道:「你就不吃了?是哪裡不舒服?心臟嗎?」
看著宴寧擔憂心急的樣子,宴殊心中一暖,然而轉眼看到霍霆琛,那股氣便再次鬱結在心頭,像是要爆體而出一樣,讓他想要發泄。
他將目光轉向宴寧,沉聲道:「我沒事,就是有點悶,不想吃飯了,你別擔心,我回去吃了葯睡一會兒就好。」
宴寧見他這樣說,不由更擔心,「那我也不吃了,我送你回醫院。」
宴殊聞言,目光微微一閃。
「好。」他答應了。
原本以為這樣子會膈應到霍霆琛,卻不料,聽到他答應后,男人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根本沒說什麼。
一副宴寧去哪兒他就去哪兒,他沒有任何意見的表情。
宴寧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心裡在鬥法,只當霍霆琛是順著她,感激的對男人笑了笑。
霍霆琛覺得宴寧這樣子可愛極了,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也不管宴殊在場,捧著她的腦袋就在她腦門兒上印了一吻。
宴殊的臉頓時就青了。
「司機大哥,麻煩你掉頭送我們回醫院吧。」
司機哎了一聲,將車子調頭,幸好這裡不是鬧市,也不會堵車,調頭之後,很快就駛回了醫院。
宴寧將宴殊送回病房,親自盯著他吃了葯,擔心他一會兒會餓,問了他想吃什麼,自己出去吃飯的時候給他帶回來。
宴殊搖頭,並沒什麼想吃的,只是在目光掃過她身後的霍霆琛時,突然說道:「姐,你今晚上就在醫院陪我吧。」
宴寧一愣。
這倒是她第一次聽宴殊提出這種要求,在她眼裡,其實別看宴殊才十七歲,但心智很成熟,從來不會辛苦她這個姐姐。
也許是快要做手術了,他心裡也害怕吧。
宴寧這樣想著,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好,我今晚過來陪你。」
「不行。」
霍霆琛卻突然開了口,一把將宴寧拉過去,「陪什麼陪?又不是三歲孩子,怕被鬼吃了嗎?」
宴寧急忙解釋,「阿琛,你說什麼呢?小殊就要做手術了,我陪陪他他心裡會感覺安全一些。」
「如果感覺不安全就跟我回國,你在這裡能替那些醫生做手術還是怎麼的?」
宴寧無語,這個男人,語氣要不要這麼沖?
宴殊冷笑,「我姐要陪我,你憑什麼攔著?」
「就憑我是她丈夫。我不允許她和除了我之外的男人在同一個房間里過夜。」
「嗤!」宴殊頗不以為然,「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家裡房間不夠,我們都是睡一個房間里,你自己心思齷齪,別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
他的話,越說越不像話。
宴寧不由打斷,聲音有了幾分嚴厲,「小殊,什麼心思齷齪?你說誰呢?」
宴殊抿緊了唇,神色微冷,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