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到醫院看她
第186章 到醫院看她
霍霆琛沉聲道:「這件事情,Amy作為岑仙兒的經紀人,已經向大家解釋了,是有瘋狂粉絲因為對偶像的太過喜歡而造成的過激行為,這件事我們會發布律師函,走正當法律程序。」
「而現在這個時間,最重要的是先保證我們藝人的生命安全,諸位若是願意在這裡等,沒有人會趕你們走,但如果因為你們而打擾到病人,發生什麼意外,我一定會一個一個的追究到底,絕不放過。」
霍霆琛說完,便對Amy示意,然後再也不管那群目瞪口呆記者,往外走去。
Amy乍見到霍霆琛,簡直驚呆了,沒想明白為什麼日理萬機的總裁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還沒有天真到會以為霍霆琛是因為岑仙兒才來的這兒,直到跟著他上了車,看到坐在車裡的宴寧,這才恍然大悟。
「Amy姐,仙兒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
Amy一上車,宴寧就抓著她急聲問。
Amy轉頭看了眼霍霆琛的臉色,見他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這才老實答道:「仙兒倒還是,只是一些皮肉傷,除了輕微的腦震蕩之外沒有別的大礙,倒是陳瑋琪更嚴重一些。」
「陳瑋琪?」
宴寧驚訝的張大了嘴,想起幾個小時前她還在太子宮看到了陳瑋琪,怎麼一轉眼他就和岑仙兒在一起了?
難道是自己那張照片起作用了?
Amy見她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只好將事情的經過仔細和她講了一遍。
講到岑仙兒是因為她父親才被那幫人討債上門的時候,宴寧心底一澀。
原來是這樣。
她想起當初看到岑仙兒為了錢和那些老男人出入娛樂場所,心裡就覺得很不對勁,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問自己,岑仙兒是個什麼樣的人?
思來想去,她最終也沒有辦法將她和拜金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更何況,依她如今在娛樂圈的地位,只要不出大事,她的錢已經足夠她花一輩子了。
聽完Amy的講述,宴寧又心疼又內疚,早知如此,她當初就不應該管她的意願,直接逼問她真相就好了。
「我想上去看看她。」宴寧突然開口。
霍霆琛皺眉,Amy也很不贊同,「現在外面那麼多記者,你不適合出面。」
「我們繞到後門去,偽裝一下,然後走安全通道。」
Amy仍舊擔心,「我們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能想到,前面已經這麼多人,後門也肯定堵了人的。」
宴寧見Amy不同意,只好將求救的目光拋向霍霆琛,輕聲道:「我很擔心,其實不僅是擔心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理。」
是的,宴寧向來覺得,身體上的傷可以到醫院治癒,然而心理上的傷,卻很難癒合。
岑仙兒剛出事,這個時候她是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而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她。
她必須出現在她面前,哪怕只是陪她說幾句話也好。
霍霆琛俊朗的眉皺得越發深了起來,然而面對宴寧的懇求,他又不忍心拒絕。
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程特助。
「立馬幫我弄幾套醫院的工作服來。」
程特助的效率向來很快,十五分鐘不到,兩套醫院的制服就送了過來。
一件白大褂,一件護士服,霍霆琛拿了護士服給宴寧,自己將白大褂換上。
兩人換好衣服后,司機便將車開到後門,後門果然也有人守著,只是相比前門來說,人要少很多。
兩人下了車,匆匆往醫院裡走去。
霍霆琛走在前面,宴寧低著頭跟在後面,男人一邊走一邊用低沉的聲音迅速說道:「三號床的病人咯血比較嚴重,如果明天病情還沒有好轉的話,就要送ICU病房,病人家屬過來的時候,你們記得……」
他說得有模有樣,宴寧聽得迷迷糊糊。
心裡暗襯著,這個男人這演技也太好了吧!他要是去演戲,估計現在那些當紅的年輕男演員們都得歇菜。
兩人這樣子的打扮,果然沒有引起那些蹲點的記者的注意,都只當他們是普通的醫生和護士,並沒有懷疑。
宴寧跟著霍霆琛上了電梯,一路平安來到岑仙兒的病房。
記者們可以在醫院外面等,卻不能進來,這是醫院的規定。
所以一進醫院,宴寧就放下心來,找到岑仙兒的病房,推門進去。
霍霆琛沒有跟著,而是選擇在外面等她。
進了病房以後,就看到岑仙兒坐在床上,她的頭上綳著紗布,寬大的病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臉色蒼白得像鬼一樣。
宴寧驚了一下,連忙幾步奔過去,喚道:「仙兒。」
岑仙兒聞聲抬起頭來,一雙空洞的眼睛在看到宴寧的時候,稍微活絡了幾分。
「宴寧,你怎麼來了?」
「你助理打電話告訴我你出事了,我才趕過來的。」
宴寧說著,目光在她身上檢查了一圈兒,擔憂的道:「你沒事吧?除了頭還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
岑仙兒搖頭,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沒事,是陳瑋琪……」
她說著,突然哽咽起來。
宴寧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安撫的替她順著背,道:「別擔心,醫生正在給他做手術,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岑仙兒咬著唇,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她嗚咽著,泣不成聲。
宴寧眼睛有些發酸,將她一把攬在懷裡,一邊輕撫她的背一邊沉聲安慰,「沒事的,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
岑仙兒已經說不出話來,趴在她的肩上,整個人都不可抑制的顫抖著。
她是真的怕了。
萬一陳瑋琪因為她而出了什麼事,那她應該怎樣去面對他的家人,怎樣面對自己的餘生?
岑仙兒哭了很久。
宴寧一直沒動,坐在那裡,任由她靠著自己。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說再多安慰的話都沒有用,倒不如讓她好好哭一場,發泄出來。
等岑仙兒終於停止哭泣的時候,宴寧的整人肩頭都已經濕了,但她卻沒在意,只是扶著岑仙兒的肩膀問道:「你好點了嗎?」
岑仙兒抽咽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