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第109章 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他啟唇,暴喝。
在場的人都震了震,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森冷氣場,一時都變了臉色。
這是真的生氣了。
林珂得意的對程特助挑了挑眉,挑釁意味十分明顯。
程特助接收到了她的挑釁,皺眉,卻不好再說什麼,帶著其它人退下了。
林珂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見霍霆琛突然目光陰森的看向她,冷聲道:「誰允許你留下的?」
林珂一愣。
她與旁人不同,她是醫生,而且……
她可是霍霆琛最重視的屬下之一啊!
霍霆琛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打破了她的幻想,「你給我聽著,她再不好,也是我的妻子,而你,只是一個下屬,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滾!」
林珂幾乎是狼狽的被趕了出去。
傭人們也都散了,偌大的奢華的客廳中,就只剩下宴寧和霍霆琛兩個人。
失去了威脅,宴寧那顆緊繃的心弦一下子就鬆了開來,整個人頓時脫力,腳下一軟,就要跌倒。
腰間卻突然多出一隻大掌,緊扣住她的腰,將她扶了起來。
霍霆琛略一垂眸,就看到她手腕和大腿上因為掙扎而多出的一些勒痕,俊眉微蹙。
臂彎里的女人掙扎了一下,似乎想要推開他,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眼底蓄滿的淚水和緊抿的唇。
那麼倔強。
霍霆琛頓時有氣,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將她一把就扛起來,往樓上走去。
宴寧掙扎了一下,發現沒用,也就不掙扎了,只是一直沒有吭聲。
怕一出聲,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剛才,她是真的覺得很屈辱,也很害怕。
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即便有什麼誤會,他可以找她當面問清楚,也可以去查,為什麼要讓那些不相干的人來糟踐她?
在他心裡,她的尊嚴就這麼可以隨意任人踐踏嗎?
被男人扛到卧室的床上,看著房間里散落一地的婦科檢查器具,宴寧就更覺羞辱和諷刺。
心底的委屈如洪水一般傾泄出來,眼淚再也無法控制,肆意流下。
霍霆琛站在那裡,也不走,就那樣看著她哭。
她抱著膝蓋,轉過身背對著他,一種防備而賭氣的姿勢,無聲的抽泣著,哭得很傷心,單薄的脊背微微顫抖,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他的心,頓時像是一隻大掌揪住,狠狠的擰著,痛得無法呼吸。
雖然,他無法理解她為什麼會這樣委屈,可就是忍不住因為她的眼淚而心疼。
他承認,剛撞見酒店房間的那一幕時,他是震驚而憤怒的。
他甚至有一種想殺人的念頭。
然而,是她的眼淚,和那一句她沒有,將他從失去理智的邊緣拉了回來。
如此拙劣的圈套,只要略微一想,便能想到前因後果。
然而那又怎樣?當時他只以為,她終究還是被欺負了。
看到她惶恐無助的樣子,他心疼,內疚,後悔沒有保護好她。
然而這些情緒都被他很好的掩藏在心裡,他是個男人,沒有辦法在發生這種事情之後,還能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讓林珂過來,也只是不想留下什麼後患,成為兩人未來的痛苦。
有些裂痕可以靠時間去修補,可有些不能。
他不能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所以才安排了人來替她進行心理疏導,以及,身體上安全的檢查。
難道這些也有錯嗎?
而她,居然就那樣輕易的提出離婚。
想都別想!
霍霆琛深吸一口氣,幾乎是發了狠的,上前,握住宴寧的肩膀,一把將她掰了過來。
「不許哭!」他低聲道,伸手去擦她的眼淚。
宴寧更覺得委屈,推開他,怒聲道:「別碰我!」
霍霆琛不理,繼續擦她的眼淚,被她推得狠了,乾脆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宴寧被吻得猝不及防,想拒絕,卻根本推拒不了。
霍霆琛將她整個身子都死死鎖在自己的懷裡,扣著她的後腦,像是要將她整個揉進自己的骨血一樣,勒得她幾乎快要窒息。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窒息中,宴寧原本激動的情緒,卻漸漸平復下來。
直到他鬆開她,帶著一種難已言說的情緒,在她耳邊說了聲,「對不起。」
宴寧一震。
她抬眸,看著他,眼底滿是驚訝。
霍霆琛眉頭皺得很緊,抱著她,眼底有痛苦一閃而過,「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一切都是我的錯。」
宴寧懵了懵。
他不是在責怪她嗎?不是誤會她和宴成耀有私情嗎?
怎麼會……
她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麼,卻被他用手捂住了。
他的眼神幽深,像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唇角緊繃著,顯得很嚴肅,「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許提離婚這兩個字。」
宴寧又懵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霍霆琛這才如獲大赦般緩了臉色,鬆開她的嘴。
「我和宴成耀沒有發生關係!」宴寧一有機會,就急急解釋道。
霍霆琛神色冷了冷,「我知道。」
他的人速度很快,酒店的房間雖然沒有監控,但是房間里所有一切都被檢查過,已經確定,是偽裝出來的痕迹。
兩個人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
而且,他們在現場還發現在第三個人的痕迹。
由此可以猜出,或許宴成耀的確想對宴寧做些什麼,只是被那個人救了。
他是誰?
霍霆琛眼眸深了深,閃過一抹幽冷的暗芒。
宴寧很驚訝,「你知道?」
「剛剛才知道的。」
霍霆琛俊氣的眉又斂了起來,看著宴寧身上的勒痕,語氣沉了幾分,「以後不會再讓你見到她們。」
宴寧自然知道他指的她們是誰,心裡雖然有些難受,不過還是勉強笑了笑,「你知道就好。」
她的態度顯然有些疏離,讓霍霆琛接下來想說的話,一下子就哽在了喉嚨。
半響,他輕嘆一聲,「無論是誰設計的,我不會放過晏成耀,你沒有意見吧。」
如果她敢說有意見,他就先放了他,再暗地叫人悄悄做掉!
敢覬覦他的女人,該死!
宴寧抿唇,想到酒店裡的那一幕,和之前接到的電話。半響,搖頭,「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