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我這樣的人怎麼了?
第100章 我這樣的人怎麼了?
宴寧的新戲開機,雖然她不能參加拍攝,卻因是女主角,所以參加了開機儀式。
開機儀式在江城附近很有名的一個影視城裡舉行,宴寧作為傷殘人士,全程都只能坐在輪椅上。
饒是這樣,還是讓導演捏了一把冷汗,一直注意著她,生怕這位姑奶奶有半點不適。
要知道,她現在可是環宇的紅人!
的確,宴寧現在的資源越來越好,真人秀,電影,電視劇,全部都有,雖然她心裡知道,這些東西或多或少都與霍霆琛有些關係,然而那又如何?
有實力的人,才能把握機會,沒有實力的人,縱然機會近在眼前,也是過眼雲煙。
開機儀式過後,宴寧便準備打道回府,繼續休養。
卻不料,半路居然碰到了關明媚。
一段時間不見,關明媚清瘦不少,然而臉上的光彩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精神奕奕。
宴寧勾唇,坐在輪椅上仰視著她,問:「關小姐有事嗎?」
關明媚居高臨下的看著宴寧,臉上布滿了嘲諷。
「一場車禍,居然沒死,算你命大!」
宴寧眯了眯眼,「關小姐最好和這次車禍沒有關係。」
「哼,你以為我傻嗎?會蠢到用這種辦法來對付你?」
關明媚冷哼,看到遠處導演往這邊張望,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不由冷笑道:「果然今時不同往日,宴寧,勾引了霆琛哥哥,做人上人的滋味,不錯吧!」
宴寧眯著眼笑著點點頭,「是挺不錯的。」
「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能有今天?」
關明媚顯然話中有話,宴寧聽得出來,卻興趣缺缺。
略微沉吟,道:「不想。」
關明媚一噎。
她的臉色變了變,冷哼,「想想你的身份,你就不想知道,霆琛哥哥為什麼會寧願放棄我,而喜歡上你這樣的人?你就不好奇嗎?」
宴寧失笑,搖了搖頭,「關小姐,我這樣的人怎麼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關明媚,道:「說老實話,我比你年輕,身材比你好,皮膚比你白,長得比你好看,性格還不像你那樣呆板無趣,霍霆琛為什麼不能喜歡我?」
關明媚怒瞪雙眼,「你說什麼?我呆板無趣?」
「不是嗎?笑不露齒,食不能言,生氣要埋在心底,高興要埋在心底,時時刻刻要注意你身為關大小姐的莊重與禮儀,你不覺得無趣嗎?」
「宴寧!」關明媚氣極,尖叫道:「你懂什麼?我能帶給他生意上的利益,我們關家,會是霍家強大的臂膀,就憑這一點,你宴寧一輩子都辦不到!」
宴寧眼神冰冷,唇角勾起一抹嘲諷,「我不認為我的男人需要靠一個女人上位,也不覺得他想要靠女人上位。」
說著,她再沒有興趣面對這張妒婦一般的臉,轉動輪椅朝相反的方向走。
「關小姐有時間在這裡和我說這些,不如再擦亮眼睛看看,還有誰是盯著你關家的權勢,說不定可以找到一個讓你稱心如意的男人。」
宴寧說完,再不理她,推動輪椅往前面走去。
關明媚卻突然說道:「那如果我告訴你,他和你在一起,是有別的原因呢?」
宴寧動作一頓,停下來,轉頭看著她。
粉唇微抿,宴寧緊鎖秀眉,聲音沉了幾分,「你到底想說什麼?」
關明媚得意的笑道,「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嗎?其實你和我都一樣,不過是某些人的替代品罷了,他愛的……」
「關明媚!「
一道沉冷的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來,打斷了她的話。
霍霆琛沉著臉,邁著大步朝這邊走來,他的身後跟著程特助,黑色的邁巴赫停在路邊,顯然剛到。
他走到宴寧跟前,冷眼看著關明媚,「你在和她說什麼?」
關明媚語塞,一雙眼睛希冀的看著他,有很多話想說,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只輕輕吐出一句:「霆琛哥哥。」
霍霆琛眼神冰冷,將宴寧從輪椅上一把橫抱起來,沉聲道:「關小姐,我老婆想知道什麼,我自然會告訴她,還輪不到你來多嘴。」
說完,連看都不再看她一眼,抱著人大步朝車子走去。
關明媚獃獃的立在原地,滿是震驚。
他竟然……如此維護宴寧?
還有那句「老婆」,他這是要娶她?
關明媚搖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痛苦的捂住臉。
不可以,她不可以讓他們結婚!
霆琛哥哥是她的,怎麼可以娶別人?
宴寧,都是這個賤人的錯!只要沒了她,一切就沒事了!
宴寧被霍霆琛抱著上了車,全程男人都緊繃著臉,薄唇綳成一條直線,像一柄利刃。
宴寧心裡有些忐忑,摸不准他在想什麼,上車后,程特助在前面開車,兩人坐在後面,霍霆琛也不放開她,就抱著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男人身上散發著冷意,讓宴寧有些心驚。
他好像很在意關明媚的話?
在意,是不是就代表是真的?
宴寧不敢深想,乖順的靠在男人懷裡,想要藉此安撫他心裡的怒氣。
車子在環城大道上疾馳著,車內靜謐無聲,只有淺淺的呼吸流動。
到家后,霍霆琛抱著她上樓,進了屋,將她放在床上。
男人起身的時候,她突然拉住他的手,輕聲問:「你生氣了?」
霍霆琛一頓。
身下,小女人眼眸清澈,眼底浮著一層淡淡的擔心,秀氣的眉微攏著,看上去有些茫然。
霍霆琛輕輕將她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柔聲道:「沒有。」
「可你不開心。」
宴寧固執的撅了撅嘴,聲音悶悶的,「你很在意關明媚說的那些話嗎?」
霍霆琛深目看著她,不答反問:「你在意嗎?」
宴寧微微一愣,想了想,最終還是老實點了點頭,「有一點。」
她的模樣有些呆愣,看得霍霆琛心頭頓時一軟。
他在床頭坐下,輕聲道:「都是沒有的事,別胡思亂想。」
宴寧還想再說什麼,男人突然俯身,略微冰涼的唇瓣便壓在了她的唇上。
他吻得深入而纏綿,像清冽的泉水,更像醇烈的老酒,獨屬於男人的氣息縈繞在鼻端,讓她忍不住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