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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來玩兒遊戲

  心裡一疼,小野一直是個很堅強的人。


  在監獄里,被人明裡暗裡欺負,她從來都是要麼一聲不吭,要麼報復回去,嚇得對方不敢再犯。


  小野就是這種很極端的人,要麼忍,要麼忍無可忍,就直接一刀見血。


  她現在被陸昀澈欺負得這麼厲害卻一聲不吭,我知道是因為她愛上他了。


  有誰能拒絕陸昀澈那樣的男人?


  永遠看不透,也永遠都讓你覺得,若即若離。


  這一點,他比余焺還要可怕!

  「別磨嘰了,來玩兒遊戲啊!」陸昀澈招了招手,小野像寵物一樣就跟著過去坐在他身邊了。


  我抬頭看了余焺一眼,他倒是很淡定,帶著我就過去坐在了桌子旁。


  這屋裡有兩張相對擺放的黑色長沙發,還有兩條凳子,這個包間算是Chairman比較大的,我和余焺坐在面對門的一邊,陸昀澈帶著小野坐在我們對面。


  桌上除了兩桶冰塊以外什麼也沒有。


  余焺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想玩什麼?」


  「長牌!」陸昀澈笑起來,斯文敗類這四個字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長牌?


  我依稀記得,看余焺玩兒過著東西,就是那天和瀟瀟她們打麻將的時候,他玩兒的就是這種牌。


  好在Chairman也有這東西,我看了余焺一眼,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陸昀澈:「又有什麼招?想怎麼玩?」


  我不知道余焺玩兒長牌怎麼樣,只知道他這個人玩兒起來挺狠的,要不怎麼動不動就剁手指割大腿,還把人閹了。


  所以從內心來說,我壓根不想跟他在一起玩什麼遊戲。


  「余少,我們也這麼多年了,沒見你有什麼寶貝的東西。」陸昀澈說著還意味深長地朝我看了一眼,「要不,我們玩兒個歡樂的?找幾個哥們兒一起,輸的那個,讓他身邊的女人脫衣服,脫光為止……怎麼樣?」


  如果我面前有一面鏡子,那絕對能看到自己陰沉下去的臉。


  心裡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小野在我對面,黃棕色的眼睛里也是難以置信。


  她呆愣在陸昀澈旁邊,緊咬著下嘴唇,卻一聲不吭,巴掌大的臉慘白到我看著就心疼。


  陸昀澈這個變態一向玩兒得很野,他那些把戲,我也或多或少聽說過。


  「好!」余焺雙手交叉在一起,放在桌上,然後偏過頭來看我,「讓人拿牌過來。」


  心裡咯噔咯噔的,但還是笑著站起來,走到門口吩咐小廝去拿牌。


  ————


  回來的時候,我順手把燈多開了幾盞,屋內一下子亮了不少。


  之後又來了兩個人,一人帶著一個我們Chairman的姑娘,都是陸昀澈叫來陪玩兒的。


  有一個人說話嘴裡帶著東北口音,另一個嘴裡全是香港味兒。


  聽起來天南地北的差異。


  但偏偏那個東北人的外形特別瘦弱,反倒是香港人長得牛高馬大的,他們不開口說話,我總有種錯覺,總會把他們看岔了。


  他們的位置自然是沙發旁的凳子。


  「余少,上次想跟你合作,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是不是太不給我們面子了。」香港佬摟著姑娘,另一隻手裡夾著煙,指著余焺。


  余焺走過去,本來身形就很高大,況且他的氣勢壓人,還沒開口,那香港人就把手指收了回去。


  「想合作?」余焺看了一眼桌子,然後沖我揚了揚下巴,「今天你有本事贏走我女人身上的所有衣服,我就考慮跟你合作。」


  那香港人一聽,朝我看了一眼,立馬坐到位置上。


  「來來來,我說說規則!」香港大漢扭了扭脖子,一動就卡擦卡擦響,「顧老闆,小野妹妹,你也聽好了,讓你長長見識,水滸傳,一百單八將,聽說過沒?你們中國就是喜歡整這些有的沒的!」


  你們?中國!


  我差點就想把他趕出去,香港難道不是中國?

  那敢情他是哪國的?


  但我也只能在心裡琢磨琢磨,畢竟是陸昀澈的朋友,而且余焺肯定會笑話我假正經。


  「好!」我禮貌地點點頭,看著這個香港佬,莫名地有些討厭。


  等他噼里啪啦介紹完一通過後,那個東北小帥哥脾氣上來了,一把推開他:「搞什麼啊你,是我們幾個男的玩!你給人家姑娘介紹什麼規則!」


  我就看到已經坐到我旁邊來的余焺瞥了陸昀澈一眼,後者秒懂,攔著兩個人:「行了行了你們!整什麼呢!啊!說了就說了唄!一百單八將!」


  「都給我坐下!」余焺點了一支煙。


  那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不服氣地坐下,摟著自己的姑娘。


  房間里的空調很足,我還穿著挺厚的棉衣,但小野和另外兩個姑娘穿挺薄的,我也不好把空調調低。


  第一局,余焺左手拿著長牌,挨個把它們豎著疊好,我心想,疊這麼緊,他認得出這是幾點?


  雖說剛才的規則我也聽懂了,什麼十四點湊一個,但他把牌疊得緊緊的,我怎麼看也看不明白被重疊的部分是什麼情況。


  而且,要命的是,余焺拿牌跟別人是反著的,他們都是左手拿牌右手出牌,這傢伙偏偏是個左撇子!


  要用左手出牌。


  第一局快結束的時候,余焺偏頭淡淡地問了我一句:「熱嗎?」


  他怎麼知道?我一愣,點了點頭。


  他沒再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桌上的牌,隨手抽了一張出來。


  「吃!」陸昀澈大喊一聲把余焺打出去的牌拿到自己身邊,「余少,你第一局就這麼讓著我,承讓了!」


  余焺沒理他,而是把牌扣下,接下來,他摸到什麼牌,隨便看一眼,便往桌上扔。


  我盯得心驚膽戰,這傢伙又在搞什麼!

  這是誠心要輸?


  果然,第一局,最大的輸家是余焺!

  「脫脫脫!」香港佬在我斜對面一個勁兒地叫喚,滿口黃牙,讓人看著心裡犯賭。


  但我還是認了,把外套脫下來扔在身後的沙發上,瞬間也沒那麼熱了。


  「要不,余少也喝點酒?」香港佬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個勁兒地使壞,生怕不能整到余焺和我。


  「這是規矩?」余焺看著他,也不怒。


  香港佬轉了轉眼珠:「對啊!輸的那個人,女伴兒脫衣服,他自己得喝酒!」


  「好。」余焺朝我看了一眼,我秒懂,把冰塊夾了兩個放到他的酒杯里,遞給他,他看也不看,直接悶頭喝掉。


  開著空調,屋裡也悶得慌,坐下之前,我去開了一扇小窗戶,讓空氣流通。


  「顧小姐真是善解人意……這麼好的女人……嗷嗷嗷……哎哎哎……幹什麼幹什麼……」香港佬的手被東北小伙一把拽住。


  「話那麼多呢!幹啥玩意兒啊!玩兒牌就好好玩兒牌唄!」


  因為我是老闆的緣故,所以他們兩人身邊的姑娘多少有些怕我,眼睛都放在我身上,深怕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到位。


  我裝作什麼也沒看到,但心思全在余焺身上,千萬,不能再輸了。


  現在身上只穿著一件薄毛衣,要是再脫……


  第二局的時候,余焺冷靜地拿著牌,似乎沒把剛才輸掉這事兒當回事。


  也是,他有什麼可計較的,輸了還有酒喝,反正倒霉的是我!

  看來,這長牌不是他的強項!

  小野在對面,也跟著死死地盯著陸昀澈手裡的牌,她看陸昀澈的眼神,都透著一絲情誼。


  但我判斷失誤了……


  我明明看到余焺手裡拿著一個花和尚的牌,按照規則,這牌應該是沒有用的對他,可他偏偏沒有打出去,反而打了兩章靠得住的。


  那個香港佬一邊摸牌一邊罵罵咧咧,好像在等什麼牌。


  如果我沒猜錯,正是余焺手裡的這張花和尚魯智深。


  心想,如果他再不打出去,恐怕這牌,最後會死在手裡。


  但我剛想,余焺又摸了一張花和尚在手上,跟剛才那個湊成了一對兒!


  心裡暗暗叫好!


  他真的很會玩兒!

  玩兒這種牌,無疑就是要算準對方几家人和下面的底牌,他算得很准。


  繼續抽了一張靠得住的牌扔出去,余焺的手輕輕扣了幾下桌子,我也沒懂他的意思,就看到陸昀澈也跟著扔了一張一模一樣的出來。


  「KAO!這麼邪門!」香港人一拍大腿,把一隻腳放在旁邊的姑娘腿上,嘴裡叼著煙,全然是一副不信邪的痞子樣。


  輪到余焺摸牌的時候,他把牌角一掀,竟然又是一張花和尚!


  我不敢露出半點誇張的神色,只見他把最後一張沒用的牌放在桌上之後,手裡全是靠得住的緊湊的銬子。


  就差一個四點。


  東北小伙摸到最後一張底牌,桌上便沒有了摸牌的機會,都等著他出牌,結果他的思考半天,就見他出了一張黑色的四點。


  余焺把手裡的牌一張張放下,獨獨留著那三張花和尚,甩在香港佬面前:「你是在等它?」


  香港佬瞬間激動地站起來:「你……你使詐!」


  「行了行了!」東北小伙倒是一個耿直人,「你自己技不如人還說余少使詐,他哪裡使詐了?」


  香港人盯著桌上的酒杯,沒有辦法,只能仰著脖子把酒一口喝光。


  她旁邊的女人身上只穿著弔帶衫,眼裡閃過一絲猶豫,卻還是把弔帶往上一撈,直接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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