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割下來喂狗
聽到有人走近,他猛地抬頭,看到余焺的時候,嚇得瞠目結舌,雙腿不停打顫。
余焺摟過我的腰,把我帶上前:「她漂亮嗎?」
「漂……啊不不……不漂亮不漂亮。」襯衣男拚命搖頭。
余焺冷笑:「你是在質疑我的眼光?」
「不不不,不敢,她,漂亮漂亮……」襯衣男趕緊改口。
我看著余焺,不明白他要做什麼,此刻我只覺得他是閻王,是這個地獄的閻王。
掌握著,生殺大權。
他,有這種架勢跟氣魄。
「給你,你要嗎?」余焺似乎來了興緻,好脾氣地繼續問。
襯衣男連連搖頭,也只是連連搖頭。
「搖頭?」余焺摟著我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如刀,「你都不要的東西,我余焺還要,不是在質疑我的眼光是什麼?」
「余少……」那人快哭了,說著話帶著哭腔,下意識看著我,卻匆匆移開視線,「我錯了,哆啦小姐是天上的仙子,我不配,我不配。」
余焺冷笑,低頭與我對視:「他說你是仙子,你配?」
一股涼意從後背升起,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多說無益,我只能笑笑,然後低頭。
現在,恐怕說什麼都是錯。
現在,也終於理解,他說的看戲,是看什麼戲。
這場戲,的確看得我記憶深刻。
他是在向我宣布他的佔有慾,哪怕他並不稀罕我,但也絕對不可能讓別人碰我一分一毫。
就像小的時候,即使不喜歡的玩具,甚至很嫌棄的玩具,放在那裡生了灰塵,也不會想要送給別人。
襯衣男瞬間覺得他抱錯了大腿,很想跪下去,可是雙手被鐵鏈子捆著,根本動不了,只能苦著臉求饒:「余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該死,我該死!」
「那你想怎麼死?」
「我……我不想死!」襯衣男嚇壞了,雙腿間忽然被打濕。
一陣難聞的味道混著潮濕的空氣進入鼻腔,我下意識皺眉,想轉身,卻忌憚余焺。
幾分鐘后,余焺終於鬆口,吩咐剛才領我們過來的人:「把他大腿上的肉割下來喂狗,然後把人扔給陸昀澈!」
「是,余少!」那人拿出刀來就走過去。
嚇得襯衣男咿哇亂叫。
我再也忍不住,俯身,「哇」地就吐了。
可因為沒吃東西,什麼也沒吐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襯衣男的凄慘的尖叫聲縈繞在耳邊,我即使閉上眼睛,蹲在地上,也渾身起著雞皮疙瘩。
血腥味,尿騷味,結合一點泥土的味道,我的嗅覺和聽覺受到強烈的衝擊。
直到一切安靜下來,那個襯衣男似乎疼暈過去。
余焺提著我的后衣領拉著我往外走,地上滴了一路的血跡,一直滴到門口。
我們走出去的時候,那條藏獒正吃得歡樂,滿嘴的血。
不敢想象,那個襯衣男,現在的樣子。
雙腿發軟,坐到車上的時候,我徹底不餓了。
不是不餓,而是連最基本的胃口都已經沒有。
可偏偏,余焺帶我去的下一個地方,就是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