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就這點酒量
不來也好,我就當他只是奉獻過一顆細胞就好。
從他為了利益,攀上余家親事那一刻起,我就明白為什麼他當初願意認我這個女兒了。
……
車子依然停在昨天那家酒店。
余焺扯著我的胳膊就下車,前台姑娘一看到他,本想打個招呼,但看他沉著臉,便沒敢言語。
剛踏進房間,身後的門砰地關上了,嚇得我一震,驚魂未定中,他便已經扯著我到了陽台邊上。
昨晚來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這裡有陽台,更沒有發現陽台邊上有一根柱子。
是那種很細的簡式羅馬柱。
還沒看清他是從哪裡找來的繩子,直接把我往柱子上捆。
「余少,你這是幹什麼?」他力氣太大,繩子太緊,我掙脫不掉。
天曉得當時我的腦子裡全是些不堪入目的畫面。
暴力,血腥。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你不是想讓我疼你?嗯?」余焺把繩子綁緊,然後進了內室,我掙脫幾下,手腕被二指寬的麻繩割得生疼。
他一向很變態,這我都知道,從我第一次見他,就知道。
掙扎加下,明顯感覺到手腕已經被磨出血。
余焺提了三支開好的酒瓶過來:「很簡單,女人想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你想喝酒,好,那我給你酒。」
瞪大眼睛,拚命搖頭,也不管手腕上是不是會被勒廢掉。
你體會過那種粗麻繩勒破手腕的感受嗎?那種疼,跟刀片割開皮膚不一樣,它不僅疼,而且整個手腕都在發麻,血液全部朝十指涌去,涌到指尖,很脹,很痛,卻流不出去,也倒不回來。
「余少,你放了我!」寧死不願吃這種眼前虧。
可是他並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不管我手在背後怎麼掙扎,不管額頭上的汗水怎麼往下掉,他還是過來,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另一隻手提著酒,就把瓶口塞進我嘴裡,灌酒。
「唔……噗……」這就非常辣口,從我的嘴角邊流出來。
我想咬緊牙關,可是酒瓶塞在嘴裡,根本沒辦法。
余焺繼續灌酒,瓶子越來越斜,我不得不被迫往喉嚨里吞,辛辣的酒精直接從我喉嚨一路下滑至胃裡。
身體瞬間暖起來,在逐漸變熱。
一瓶酒灌進去的時候,我已經開始頭暈,恍惚間看到余焺又拿起一瓶新的。
憑著意識咬緊牙齒,死不鬆口,連跟他對視的力氣都沒有了,全身都在發抖。
剛才的酒濺到衣服上,胸口打濕了一大片。
他站在我面前,長眉抬起:「喝夠了?」
「夠……夠……唔……唔唔……」酒瓶塞進我嘴裡的那一瞬間,我的味蕾開始抵觸。
「嘔……嘔……」實在控制不住,彎腰作嘔。
什麼也沒吐出來。
他捏著我的下巴,語氣輕佻:「就這點酒量?」
心臟的節奏已經亂掉,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腦子一片混亂,只知道搖頭,只會搖頭。
余焺眼神凌冽,捏住我的下顎,酒瓶傾斜。
他到底是恨我,還是恨哆啦?
或者,僅僅是因為,他喜歡玩這種折磨人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