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醉酒失態
孫瑤回頭看了一眼桌上,臉都嚇綠了:「童少,這……喝這麼多酒,會出人命的。」
「哦?這屋裡的人,哪個沒喝過這麼多,也沒見誰死了。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兒了,今晚田蜜兒你,把這些酒全都給我喝完,那過去的事兒我就算了,身邊這個女人你們也帶走,可如果你喝不完,那你就是道歉的誠意不足,這個女人明天就會消失在娛樂圈。」
孫瑤不敢說話,轉頭看向田蜜兒。
田蜜兒努了努嘴,眉高高的揚起,她盯著童陽楚看著,這會兒,整個包間里都靜悄悄的,大家都在看好戲。
有人起鬨道:「不敢喝的話就趕緊滾吧。」
孫瑤抬手拉住了田蜜兒的手腕,輕聲道:「蜜兒,實在不行你就走吧,別毀了自己的前程。」
田蜜兒握拳,她忽的就莞爾一笑,看向童陽楚:「童少,你可記住了你剛剛的話。」
她說完轉身走到茶几邊,一手握住了一瓶酒,先將右手中的咕咚咕咚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又抬起左手繼續喝。
一連四瓶酒下肚,她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好了。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在看媽媽醉生夢死,所以心裡一直都很恨喝酒這件事兒。
所以平常,她一直都很自律,即便到了必須的場合,也總是點到即止。
可是今天……
雖然她的自尊心的確不值什麼錢,但她也不能讓這群人看了笑話。
喝完七瓶,她乾嘔了一聲后,轉身就掩唇往外跑去。
孫瑤見狀連忙跟了出去,來到洗手間,她泄洪般的嘔吐了一通。
「蜜兒,太對不起了,今天都是我把你給連累了,要不你現在就逃跑吧,你好不容易要熬出頭了,我不想今天毀了你。」
田蜜兒呼口氣,擦了擦嘴:「孫姐,不用自責了,童陽楚一向嫉惡如仇,我得罪了他,他早晚要收拾我的,今天就當提前受刑了。」
她說完將一隻手遞給孫瑤:「孫姐,我眼有些暈,你扶我一把。」
孫瑤連忙攙扶住了她。
田蜜兒對她笑了笑:「我數了,還有五瓶,你放心,我抗的住。」
兩人再次回到包間,原本鬧哄哄的屋子裡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童陽楚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痞痞的道:「喲,還以為你逃了呢。」
「逃?那些人間敗類都沒逃,我為什麼要逃。」
她這話說完,童陽楚臉色一冷:「你在罵我?」
「童少,你真愛對號入座,畢竟您是那麼高高在上大人物,如果您真的覺得自己是人間敗類,我也不敢反駁的,」她說完又拿起一瓶啤酒,正準備要喝的時候,對面正位上傳來一聲不悅的呵斥:「夠了。」
田蜜兒權當沒有聽到,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莫崇書發現,這個女人從來沒有好好聽過他的話,她耳朵聾了不成。
他起身,一把將她手中的酒瓶子搶下:「老子說話你沒聽到?」
「老子?莫總,我可是孤兒。」
「你給我滾出來,」他踩著茶几跳出來,一把拉著她手腕就往外走去。
田蜜兒將自己的手往外拽,可卻拽不過他。
走到門邊,她的手用力的支在牆邊不肯出去。
莫崇書回頭,田蜜兒臉色冷冷的:「既然莫總從一開始沒有出手相救,現在也就不必假惺惺了,這裡沒人領你的情。」
她說完將手一甩,轉身重新回到了茶几邊,繼續喝。
莫崇書站在門邊,咬牙切齒,還從來沒有女人能把他惹怒到這種程度。
田蜜兒,你贏了。
他上前,將桌上剩餘的四瓶酒拿起,摔在地上。
一時間,整個包間里像是被調成了靜音。
田蜜兒將手中的酒喝完,沒有理會莫崇書,轉身走到童少跟前,身子有些微的晃。
她手指著童少,「童陽楚,被你的好兄弟砸碎的酒,得記在你頭上,所以現在,酒我喝完了,把路遙放出來,以後我跟你的賬,兩清,雖然我並不覺得自己對不起你。」
童陽楚冷笑片刻后,目光繞過她望向一臉怒火的莫崇書:「崇書,今天的事兒怎麼算?」
「都給我滾出去,」顯然,莫崇書生氣了。
童陽楚挑眉:「行,路遙,滾吧。」
路遙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連忙跑向孫瑤。
孫瑤一手拉著路遙,一手拉著田蜜兒就要往外走。
莫崇書聲音森寒:「田蜜兒,誰讓你走了?你留下,其餘所有人都給我滾。」
聲音一落,滿屋子的人對望一眼后紛紛離開,童陽楚道:「怎麼,崇書,你對這妞兒感興趣?」
莫崇書斜了童陽楚一眼,童陽楚壞笑一聲:「哥們,為了個女人,何必這麼動怒。」
「我說過了,除了田蜜兒,所有人都滾,童陽楚,你他媽的聽不懂人話是嗎?」
童陽楚起身:「怎麼著,你是要為了這麼個戲子,連弟兄都不要了?」
「你再敢說一句試試,」莫崇書說完走到童陽楚身前:「想逼我翻臉不認人,那你就只管開口。」
童陽楚蹙眉:「你還真是……行,我走,等你今晚的酒醒了,我希望你別後悔。」
童陽楚離開后,莫崇書瞪向孫瑤:「怎麼?你不是人?」
孫瑤為難的看了田蜜兒一眼,田蜜兒咯咯一笑,「孫姐,你先送……送路遙回家去,我沒事兒。」
孫瑤嘆口氣轉身離開。
至此,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田蜜兒往旁邊踉蹌兩步,跌坐在綿軟的沙發中。
她現在頭髮暈,眼睛是晃的,讓她平穩的站在那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她的腦子裡還有一絲理智。
莫崇書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田蜜兒仰頭看去咯咯一笑:「怎麼,莫總,你還有話要跟我說?」
「你剛剛是不是瞎,沒看到我在屋裡嗎?」
「看……看到了啊,」她舌頭有些打結,吐出來的音也是不準的:「餘光瞟到了,莫總左右擁抱,艷福不淺。」
她說著展開雙臂,學他。
莫崇書咬牙:「那你怎麼不跟我求救。」
「如果莫總想幫忙,也不會等到那個畜生羞辱我,顯然,莫總從一開始也只是想看戲,對於一個看戲的人,我這個戲子的任務不就是表演嗎?」
「田蜜兒,」莫崇書恨恨的喝了一聲。
田蜜兒呵呵一笑,身子前仰後合的晃動著。
他身子微低,往前一撲,將她咚在沙發上:「你這個蠢女人。」
「我是蠢,如果不蠢,我也不會上來,可是我再蠢,起碼不壞,你呢,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怪不得別人都說你沒人性,莫崇書,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沒人性。」
「沒人性我會管你。」
「我也很納悶,你為什麼要管我?看到別人欺負路遙,你不出手相救,為什麼卻要管我?你別告訴我,你愛上我了。」
莫崇書盯著她迷離的雙眼,眼神間有幾分渙散:「你再說一遍。」
「既然不是,那我奉勸莫總一句,像我這樣的戲子,你還是少招惹為好,你不知道嗎,我可是很纏人的,如果你對我好,我就會纏上你,然後藉機上位,到那時候……你會被我害的身敗名裂。」
她說完,雙手抵在他心口往外推他,她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就往門口走去,正這時,莫崇書上前,一把拉住她手腕,掰過她雙肩,將她抵在門上,低頭就吻上了她的雙唇。
她瞪大雙眸,死命的盯著跟自己零距離的男人,他的睫毛很長,身上帶著淡淡的煙氣,唇齒間滿是紅酒的香味……
不對,她在想什麼,她是被非禮了吧。
她推開他,雙手捂住自己的唇:「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被你這個瘋子氣瘋了,」他說完將她扯回到了沙發邊,將她推到在沙發上。
田蜜兒眼神有些發狠的盯著他:「你要做什麼。」
「做你,」他說完邊低頭吻她邊撕扯她的衣服。
田蜜兒也沒有閑著,自然是奮力抵抗。
「莫崇書,你這個混蛋,畜生,你放開我,鬆手。」
「我今天就要定你了,這就是你這個蠢女人激怒我的代價。」
「你……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子的,為什麼現在要這樣兒,莫崇書,我討厭你,你放開我,放開。」
「你說什麼?」莫崇書的臉從她心口離開,怔怔的望向她:「你說的以前是什麼時候?」
田蜜兒眼前的他是有三重分身的,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現在頭暈,眼皮又這麼沉,她好睏,好睏。
「喂,你這個死女人,你給我睜開眼,別裝睡……田蜜兒,喂。」
窗外鳥鳴聲響起的時候,床上的田蜜兒皺了皺眉心,她慢慢的睜開眼,入目的是掛在牆上的巨幅半裸畫作。
她凝了凝眉,這是什麼地方?她翻身坐起,卻先看到了自己身旁一雙不屬於自己的大長腿。
她心裡一驚,低頭看向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手扶住額頭,似乎已經預感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呼口氣,慢悠悠的轉頭,看到莫崇書一副安然俊逸的睡顏時,她的心裡咚的一聲,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