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懲罰的力道

  呼吸一滯，臉上一陣陣燥熱裹挾而來。


  「不是，我怕玷污了梁總聲譽。」眼睛不敢看他。


  結果我的話一出口，他一個挺身……


  毫無防備，靡靡之音不受控制地繞出唇齒。


  這人，壞到頭頂。


  好在外面敲門的人也並沒有再繼續。


  沙發不寬，但他輪換了好幾種姿勢，勢必把我折騰得筋疲力盡，帶著懲罰的力道。


  終於，在我骨頭架子散開之前，他收了動作，摟住我的腰就換了位置。


  他躺在沙發上，我趴著，頭枕在他胸口。


  果然在體力上，女人和男人是沒得比的，剛才的一翻折騰，我已經筋疲力盡，而他此刻卻呼吸平穩。


  「解釋！」梁邵宸冷冷地甩給我兩個字，然後伸手在桌上拿了煙點燃。


  火光燃起，我緩了好久才有有力氣開口說話。


  一開口，發現聲音已經嘶啞：「我手機丟了！」


  他輕吐煙霧，手指碰了碰煙身，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看到你的信息本來想回，結果忘了！」我有些底氣不足。


  「忘了？」打火機在他手指尖來迴轉悠。


  他說罷扔了煙蒂，翻身上來，捏住我的下巴，話里意味深長：「要怎樣你才能記憶深刻？」


  完全沒有防備，他便拔槍上陣。


  整個過程，他都在逼我認錯……


  一遍遍的恥辱，銘記在心。


  「為什麼不打給我？」他一邊攻略一邊問，「我的住址你知道！」


  於是，我幾乎是哭著解釋完事實。


  本想去他家，但被陸遠修纏著，我毫無辦法，好不容易從左立那裡得到一張名片，結果關機。


  「記下我的私人號，聽好，我只報一次！」


  那串數字，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


  ————


  江野過來敲門的時候，我們已經戰鬥了N個回合，我累得渾身不適，卻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旁邊抽煙喝酒。


  「阿宸，時間差不多得了，該上山了！」


  心裡一喜，有了一線曙光。


  可是接下來，梁邵宸的一句話把我的希望生生掐滅。


  他厲聲喊道：「替我跟他們說一聲，今年的局，我不去了！」


  門口沒了聲音。


  「梁總，我明天還有工作！」慌忙開口，希望他放我一馬。


  可是掙扎著坐起來，腳踩在地上，雙腿都是顫抖的。


  「給你三分鐘，你能從這裡走到門口，我放你走！」梁邵宸好不客氣地把我的希望撕毀。


  來時的裙子已經被他撕毀，就算我走到門口，也沒有勇氣出去。


  梁邵宸成功地把我困住，萬念俱灰莫過於此。


  為了五十萬，值嗎？


  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五十萬過後，我不再有選擇的餘地。


  既然他不留情面，我也不必跟他客氣。


  斤斤計較地跟他算起賬來：「所以梁總，我們剛才，算兩次的話，我還欠你七次。」


  雖然我覺得此刻的自己很卑賤，這種狀態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但我依然決定，既然都成了這樣，那還介意什麼！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梁邵宸徹底怒了，抓住我的手腕，霸道地盯著我：「我可以一天之內讓你償清所有的債，也可以讓你七年之內1;148471591054062慢慢還！黎漫漫？你沒有主導權！」


  盯著眼前的男人，我不過才跟他見過幾次，但不得不說，他已經成功地在我身上和心裡留下了陰影。


  這輩子都擦不掉的陰影。


  他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砰砰砰……


  「漫漫，我們回去！」門外傳來陸雪婉的聲音，依然冷靜，並沒有醉意。


  我心中再一次燃起希望，但忽然又緊張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旁邊的梁邵宸，還是因為我做賊心虛。


  剛張嘴，梁邵宸輕捂我的嘴：「噓……」


  然後，他鬆手站起身來走到門口開了門。


  雖然他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外面的人的視線，但我還是要有些緊張和羞怒。


  聽不清楚他和陸雪婉交流了什麼，大約三分鐘之後，他關門回來。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梁邵宸發泄完也就好了，有朝一日，把七次都還給他，我也就自由了，辭了職遠走高飛。


  沒想到，他坐在我旁邊，雙腿微擴霸氣地坐著點了一支煙，煙霧一吐，連帶吐出了他的話：「我是個瑕疵必報之人。你無故消失的這筆賬……想怎麼算？嗯？先聽你的意見。」


  警鈴大作，往後縮了縮。


  再難纏的客人，在這兩年裡我也見過，但梁邵宸明顯不屬於我的見識範圍之內。


  被他玩弄鼓掌之間是無法避免的。


  倒抽一口涼氣，這杯毒酒，我黎漫漫必定不會傻到先干為敬。


  所以，把球踢給了他：「梁總想怎麼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