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身世

  「那一天，女孩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覺，不知為何而來的心痛。」


  背對著江陽，少司命空靈的聲音隨著涼風飄進江陽的耳里，說到這裡時情緒漸漸有了變化。


  「從那以後，女孩從五靈玄同變成了少司命……」


  說到這裡，少司命沉默了下來。


  如果江陽能夠來到少司命的正面，就能看到少司命雙眼中那一眼就能看到的迷茫，似乎阻擋了一切。


  「……」


  靜靜聽著少司命的述說，江陽記憶深層不清晰的記憶也開始復甦了，看著少司命一絲明悟從雙眼中一閃而過。


  少司命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小靈了。


  小靈原本是道家天宗的弟子，但是她來到了陰陽家，就是為了尋找她的妹妹小衣。


  對於少司命的身世，江陽也不清楚多少，不過根據猜測，不出意外的話，少司命應該就是小靈的妹妹小衣。


  小靈為了尋找小衣，潛入陰陽家，但還是被發現了，陰陽家為了考驗少司命，就設計讓小靈處決當時還是五靈玄同的少司命。


  然而小靈看到少司命后，第一眼就覺得少司命就是自己那失散的妹妹，想到這一點小靈當然不可能處決少司命。


  最後小靈的真實身份和目的全部曝光，小靈也沒有反抗，讓少司命處決了自己。


  從那之後，少司命就從五靈玄同的天才弟子，變成少司命職位的陰陽家長老。


  「你是真正的仙人嗎？」


  轉過身，少司命緊緊看著江陽的雙眼，眼神中夾雜著一絲期待，嘴中發出了疑問，這也是心中的疑問。


  「……」


  聽到少司命的疑問，江陽不由微微沉默，似乎這個問題已經有好幾個人問過自己了，自己的回答當然是證明自己的『謊言』。


  不過，現在……


  「是，也不是……」


  看著少司命明亮的雙眸，感受到其中蘊藏的期待，江陽張了張嘴，心中猶豫了一會兒，最後說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是，以江陽的手段爆發出來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無敵的存在，江陽相信應該沒有人是自己的對手。


  堪比上階玄位後期的念動力，堪比上階玄位後期甚至是靈位的帝皇鎧甲，下階靈位的神武靈西門吹雪，中階靈位的李白。


  對於這個世界來說，無論哪一個都是傳說中仙人的手段或者存在。


  根據江陽的猜想，如果這個世界有自己的對手，那就應該是神秘莫測的東皇太一。


  將人高看一點，總的要比將人低看要好。


  至於不是，那是因為江陽的修為不過才是相當於築基後期的中階玄位後期，離仙人的境界實在是相差的太遠了。


  「……」


  聽到江陽模稜兩可的回答，少司命陷入了沉默，心中浮現出一絲糾結，這個答案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對於自己的問題答案，少司命只有兩種猜想，一個回答是，一個回答不是。


  然而江陽的回答卻是兩者皆占。


  「你是想詢問自己的身世嗎？」


  看著陷入沉默的少司命，江陽想到前面少司命的述說，沉呤片刻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你知道！」


  江陽話音一落，少司命心中一震，滿是驚訝的看著江陽，雖然被面巾遮住了臉，但從眼神中江陽還是能夠感受到。


  「……」


  聞言江陽微微一笑，心裡暗道，我總不可能說自己是瞎猜的吧。


  看著少司命，江陽說道：


  「你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嗎？」


  「名字……」


  江陽話音一落，少司命就愣在了原地，自己真正的名字，那是什麼？

  漸漸地，少司命不由微微垂下腦袋，陷入了回憶。


  自己有記憶的那一刻，似乎是三歲的時候，從有記憶起自己就已經在陰陽家了，那個時候自己似乎只有一個代號吧。


  後來，自己成為了少司命，就一直以少司命自稱，不知不覺中，少司命似乎已經成為了自己的名字。


  那自己真正的名字又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少司命猛地抬頭朝著江陽看去，臉上滿是期待，身形一閃朝著江陽飄去，來到了江陽的身前。


  「告訴我，我的身世以及我的名字！」


  雙眼緊緊盯著江陽，少司命身上的氣息起伏不定，聲音在江陽耳邊響起，強烈的情緒充斥其中。


  那是期待，那是忐忑，那是慌亂……


  以前，少司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努力修鍊，報答陰陽家的養育之恩。


  後來，遇到了那個給自己強烈熟悉感的人，在那場對決中，自己已經放手了，但她卻自己毫無防備的迎上了自己的招式。


  望著她倒下前臉上帶著的笑容，還有眼中莫名的情緒，自己只覺得心中好痛，痛到難以呼吸。


  那一刻，自己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似乎自己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東西，而且還是那種永遠找不回來的。


  也是從那一刻起，自己改變了，不再是為了陰陽家而活，而是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是誰，自己又是誰。


  於是，自己帶上了面巾，不在多說一句話。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卻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心中都已經漸漸失去了希望。


  整顆心都已經變成了一汪死水，掀不起一絲波瀾，但是眼前這個名叫江陽的存在，卻好像一塊巨石一般。


  他的出現直接在自己的平靜、沒有任何波瀾的心中掀起了大浪，不是因為其他的，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仙人下凡！


  他來到了陰陽家，一招制伏了星魂，展示出了強大無比的實力。


  據自己所知，這個天下，能夠一招制伏星魂的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就算是東皇大人也不一定可以吧。


  在月神的安排下，自己和大司命來到了他的身邊，然而他卻趕走了大司命，只讓自己留了下來。


  在與他的相處中，吃驚的發現，他好像並不像傳說中仙人那樣超然脫俗，就和一般人差不多，甚至自己還在他有時看自己的眼神發現了一種熟悉的情緒。


  那種情緒，與她之前看自己的感情是多麼的類似，似乎那種感覺，被別人稱之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