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0章 一筆勾銷?
長箭破空,帶著呼嘯之音,連空間都好似被劃破,殺意凜然。
「放肆!」
虛空中,那道聲音再度響起,眾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遠處傳來的滔天威壓,讓所有人的呼吸都是猛地一滯。
緊接著,無匹的靈力升騰而起,強大的靈力都掀起了一場風暴,如同巨龍一般席捲而來!
轟轟轟!
大地震顫,有著土牆居然開始凸起,在那獸人的身後形成了一片防禦,而四周的大地更是化為了巨大的泥土巨掌,向著那箭矢抓去!
嗤……
箭矢在土牆中穿梭,不過也同時被土牆所消耗著能量。
「給我碎!」
不可一世的聲音再度響起,那些土牆猛地一緊,如同手掌握拳一般,強大的擠壓之力直接讓那個箭矢消散。
同一時間,在東洲郡的上空,一道人影出現在那裡,居高臨下的俯視眾人。
他同樣是獸人,但是身形在獸人中並不算高大,比起人類只是高了一點,身形更不似獸人那般粗獷,五官可以說是精緻,只不過此時,他臉上的憤怒根本掩飾不住,目光陰沉的盯著下方。
「多謝少主。」那獸人聲音都有些顫抖,終於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然而,他的身形又是猛地一僵,一股強大的氣勢再度鎖定在了他身上。
這一刻,蘇宇身形躍起,踩著虛空,踏步而出!
他的速度極快無比,在虛空中留下了無數的殘影,所有人只感覺眼睛一花,他已經飛速的向著那獸人接近而去!
不少人的心都開始抽搐起來,蘇宇實在是太瘋狂了,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想要殺那個獸人?
「找死!」
霸山雙目猛地一凝,憤怒的眼眸之下卻是帶著一絲譏諷與興奮,蘇宇這麼衝動,完全是找死的行為,他有信心,近距離將蘇宇擊殺!
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厚重無比的重鎚,此錘比一個普通的人半個身子都要打,龐大無比,僅僅是用眼睛看去就給人一種無法舉起的感覺。
霸山握著此錘,好似感受不到重量一般,掂了掂便向著蘇宇直衝而去,速度比起蘇宇居然只快不慢!
重鎚舉起,對著蘇宇的腦袋砸去!
然而,下一刻,他只感覺面前一空,自己鎖定的蘇宇居然瞬間消失!
瞬間移動卡牌,發動!
蘇宇眼眸冷厲,身形已經出現在了那名獸人的身旁,手腕抬起,血紅色的天妖刀出現在手中,閃爍著妖異的紅芒,對著那獸人直斬而下!
「啊!」
如此變故,讓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生死威脅之下,那獸人爆發出全身的潛力,全身的血管都爆裂開來,發出震耳的嘶吼之聲。
大象虛影覆蓋全身,對著蘇宇衝撞而去。
卻見天妖刀降臨,他只感覺像是有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降臨,轟的一聲巨響,身子劇烈的震動,已經多了一處極長的刀傷,同時神魂也好似被火焰灼燒一般,疼痛難忍。
隨後蘇宇眼眸低垂,手腕再度舉起,一刀掃蕩而出,那名獸人強者一瞬間屍首分離。
觀戰的所有人心頭猛烈顫了顫,就算是瘋老頭都是露出震驚之色,蘇宇的殺伐果斷深深的烙在每個人的心裡。
「你找死!!!」
霸山被蘇宇耍了一通,全身的殺氣再也壓制不住,如同針芒一般,直直的刺向蘇宇。
重鎚對著蘇宇狠狠砸下!
同一時間,蘇宇的身形已經被玉玲瓏用鏡花水月給拉了回去。
轟隆!
重鎚砸空,將周圍空氣都擠壓開去,形成的氣浪向著大地壓去,那處院子瞬間都被化為了齏粉,連大地都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一眼看去黑黝黝的一片,深不見底。
蘇宇的眉頭微微一皺,這些傢伙還真是破壞之王啊,若是真的在這裡打起來,整個東洲郡恐怕都會遭殃。
此時,數道破空之聲傳來,如此大戰早已經引來了無數勢力的關注。
南天府的夏侯尚,落塵閣的冷裳,斷天宗的牧月,聖火門的高炎也俱是出現,除此之外,還有這其他勢力的眾人,他們都懷著各自的心思,密切注意著戰場。
蘇宇的目光落在一名披著黑色風衣的青年身上,目光冰冷,從他的身上,瀰漫著一股死氣,閻羅殿的人!
這群人出現在虛空之中,臉上帶著同樣的高傲,好似他們天生就該在上,俯瞰眾人。
「閻羅殿居然會跟圖騰殿聯手,還真是稀奇啊。」夏侯尚臉上帶笑,好似隨口說道。
「我還沒有傻到和這種聯手!」霸山冷冷看了墨雲一眼,「我們獸人想要報仇,他找上門來給我們出主意,卻是讓我們損失慘重,自己在一旁袖手旁觀!」
墨雲,正是那位閻羅殿的青年。
按照獸人的個性,本來直接打過來就好,哪會去想到使用這種手段,但是墨雲的提議聽起來不錯,便也想試試。
「呵呵,你們獸人自己技不如人,實在是讓人失望!」墨雲搖了搖頭淡漠的開口。
霸山臉上閃過憤怒之色,悶哼一聲,不再多言。
大王山的實力卻是是超乎眾人預料,不過也僅僅是吃驚罷了,結局不會有什麼不同。
單憑他,憑什麼保住大王山?
「將大王山交出來,我可以做主讓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保你無事。」
夏侯尚低頭看向蘇宇開口說道,他臉上帶笑充當著和事佬,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大王山,蘇宇可以先放一邊。
蘇宇抬頭看了看這群無比驕傲的人,他們一個直接讓人來迎賓樓鬧事,一個殺人操縱屍體,一個找借口要入駐大王山,還有的想說服蘇宇依附,更多的則是虎視眈眈。
明明一切都是他們自己挑起,如今卻好似對蘇宇網開一面,一筆勾銷,究竟之前是誰對付了誰?
這群人對付蘇宇,殺大王山弟子,如今還要他交出大王山,才一筆勾銷?
這樣的邏輯若是放在其他地方,定然被人嗤之以鼻,然而因為他們是強者,無人覺得奇怪,彷彿是理所當然之事。
弱者在強者面前,沒有任何的權利,唯一能慶幸的就是,等著被強者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