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成芸呢?柳清音出了這麼大事,她從來沒有現身。還有,柳原和柳清音是不是親兄妹?」葉起瀾追問。
這些問題難倒了阿格。
「我覺得江成芸這個女人天性涼薄。當年蘇小姐那麼小,她就拋下蘇小姐,自己出國再嫁。那之後,對蘇小姐不聞不問。清音小姐在柳家過得怎樣,江成芸不可能一點也不知情,但從來不曾出面。這樣的女人,也算是無情到極致了。至於柳清音和柳原是不是親兄妹,這件事還是疑問。」阿格回道。
葉起瀾靠在辦公椅上,「我看未必。清音也曾說過,江成芸很忙,她每年見江成芸的次數屈指可數。可你查到過,江成芸曾經出現在公眾場合嗎?」
阿格一愣:「這倒也是。柳家這樣的高門大戶,好像從來沒看到過江成芸陪柳父出現在任何晚宴上……」
「算了,我只是要確定死者是不是柳原。至於曹詩雨的屍檢結果,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確定那是曹詩雨嗎?」葉起瀾把玩手中的鋼筆。
「當時是曹振和關雅一起認屍,咱們也看到了曹詩雨的臉,曹詩雨確實是死了。更何況,屍檢結果說,女死者在不久前做過滑胎手術,曹詩雨在死前不就做了滑胎手術嗎?我們三次拿到的結果,也證明女死者正是曹詩雨無誤。」
葉起瀾一向多疑,不只一次求證過死者是不是柳原和曹詩雨。
每次的結果都一樣,葉起瀾竟還不放心,多少還是因為柳原那號人物太過神秘吧。
「到現在我都覺得爆炸案沒那麼簡單。如果一開始是柳原作局,把清音和傅言湊成堆。就算他們算好了清音的排卵期,進而算計到清音懷孕後會去做人流手術。再從手術室著手,帶走清音。這一系列的計劃完美無缺,可主謀柳原怎麼會就這樣玩完了?」葉起瀾淡聲道。
作為商人,在商場上經歷了太多爾虞我詐,做什麼事他都反覆推敲。而他怎麼推敲,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或許主謀根本就不是柳原,而是蕭寂呢?」阿格接話。
「如果是蕭寂,那你說說,他能從這場變故中得到什麼利益?」葉起瀾反問。
這一問,問倒了阿格。
柳原死了,曹詩雨也死了,蕭寂根本就不可能從爆炸案中得到什麼好處。
相反,如果是蕭寂謀劃了這起爆炸案,將來查到了蕭寂,蕭寂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柳原和曹詩雨是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他們為什麼都出現在那輛劫走清音的轎車?」葉起瀾又問。
阿格茫然搖頭。他從來就沒想過這些問題,說到底,是他頭腦簡單,比不上葉起瀾能想得這麼深遠。
「你回答不上來,這就證明我沒有多心。上次的爆炸案,肯定不簡單,也許還有下文。我甚至在想,如果柳原策劃了這一切,如果他沒死……」
「先生,柳原已經死了,所有證據都證明他就是那位男死者。」阿格忍不住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