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蘇傾鈺以為紈絝是故意的,有點不滿意的說:「紈絝啊,有些戲碼玩一次就行了哈,再裝就不像了。」


  紈絝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額頭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拉不動那把劍。


  紈絝哭喪著臉,說:「爺,真沒裝,你看小的都這樣了,真裝假裝您還能看不出來呢?」


  蘇傾鈺默默的觀察了一下,覺得他便秘也不過如此了,然後慢慢的彎下腰去拿那把劍。


  結果,紈絝看到他們家也輕而易舉的拿了起來,就跟撿起來一根羽毛似的。


  眾人用一種不相信的目光看向了紈絝!


  剛剛難道又被他的演技給騙過去了?

  紈絝欲哭無淚,但是什麼解釋的話都說不清了。


  蘇傾鈺白了紈絝一眼,不在意的把那把劍扔到了紈絝的懷裡:「得了,趕緊給他拿走,你這手練的不錯,下回去戲台上跟人比比。」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那把劍「碰」地栽到了地上,入土三分。


  紈絝是真的要哭了,坐在地上拔:「爺,你相信小的,真的不是小的弄的,是它自己掉下去了。」


  蘇傾鈺一臉你別裝了的表情,直接指揮大甲:「行了,大甲,你把它拿走吧。」


  大甲默了一會兒,走過去,伸手拉了一下。


  然後換了個姿勢,把手裡原本的劍給扔到了一邊,架開了馬步,開始運氣,兩隻手一起去拔那把劍。


  蘇傾鈺臉色有點複雜,隱約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賴上了。


  大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乙看不下去過來摟著大甲的腰一起拔,然後是侍衛大,侍衛小都過來。


  傻寶看他們一群人把一把劍覺得相當的好玩,拍拍手:「這果然是一把有趣的劍,阿鈺,你不要賣它了,我們帶著他玩吧。」


  蘇傾鈺剛想搖頭,那把劍彷彿聽懂人說話似的,傻寶的話一落,它就立馬鬆了土,拔它的所有人碰到坐到了地上,大甲的鼻子都被那把突然被拔出來的劍給撞出了血。


  等到一群人準備離開,繼續往另一個方向挖地道的時候。


  蘇傾鈺回頭指了指,那堆碎掉的白骨。


  「你們把它埋了吧,他生前不是個好人,但也是個梟雄。」


  上一任雙邪劍的主人是前伽澤的一位皇子,也是他們的一位戰神,最終被那把劍給控制了神智,被權力慾望控制了心神,無止境的創造殺戮,到最後,得到了周邊三個皇室的追殺。據說最後的結局,是下落不明。


  三個皇室包括西羅,蘇家為他也死過幾個人,那個時候的西羅皇室還在伏小做低,蘇家還是一門九子,滿門英雄的時期,跟這個人的最後一戰,死掉了最後的三位後人,然後從皇室過繼了人。


  知道怎麼的,大甲他們總有一種「時隔百年,蘇家後人,為他家祖宗報仇雪恨,讓仇家死後全屍都不留」的錯覺。


  不,他們那一向善良的駙馬剛剛只是一時情急,才上腳的,肯定是無意的。


  等到又挖了兩個方向,獲得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之後,地道上面的聲響,突然消失了似的,整個小鎮都安靜了下來。


  侍衛隊悄悄出了地道,探了探,才知道赫野的那位古家元帥被人暗殺,受了重傷,本來已經啟程回了赫野,但是出了這個小鎮沒多久,又被上面一道聖旨成為了階下囚。


  後續如何發展?蘇傾鈺並不怎麼上心,反正古家的軍隊已經撤出了這個小鎮,之前的那個胭脂鋪他只花了五十兩就給他們家寶寶買下來了。


  蘇傾鈺覺得皆大歡喜。


  他帶著她們家寶寶繼續往西南走,留下侍衛了通知附近的西羅軍隊過來接手這個小鎮。


  唯一讓蘇傾鈺感到無奈又煩躁的事是,那把雙邪劍還真是邪了門了,它又開始黏在傻寶那輛金燦燦的馬車上,怎麼拔都拔不下來,還每天在他們收拾獵物的時候自動自發的出劍鞘,自降身價給當了把屠宰刀。


  蘇傾鈺心累,為什麼提到這把出名的神劍有點,賤?

  而且據蘇傾鈺觀察這把劍,它唯一害怕的人竟然是傻寶!


  每回它開始暴動或者興奮的時候,只要傻寶摸了他一下,他就立馬乖的跟什麼似的,巴巴的貼著馬車上動都不敢動一下。這特么要是個人,那蘇傾鈺絕對是要開始吃醋的,偏偏是一把劍,傻寶也確實對劍沒太大的興趣,都沒有像被小皮子一樣抱在懷裡蹂躪,他也就不那麼計較了。


  蘇傾鈺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紈絝等人心裡頭只有一個念頭。


  果然是物似主人形。


  他們家的駙馬(主子爺)不就是平時再暴躁,再上天入地,只要他們家公主(娘娘)一句話,立馬就化身乖寶寶,比誰都可愛。


  任晉晉就覺得吧,這把劍就跟他爹養的那隻大黑狗似的,平時對外人多凶啊,只要她娘吼一句,立馬夾著尾巴低著頭就滾回窩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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