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等到上去查看后,發現這是個已經廢棄的兵器營,而且剛剛掉下去的都是比較精良的兵器,上面的看起來都是廢棄的,繡的都是沙洞的。
蘇傾鈺表示不理解,讓人把這個外面看起來只是一堆廢墟,還被慢慢當做死物處理地,有什麼死雞死鴨死狗死小孩的都扔到這裡自然腐爛,氣味三裡外就能熏死人的地方,其實地下是個兵器營全部給挖開了,然後發現了一堆武器之外,還有幾十具白骨,蘇傾鈺本來不想給傻寶看的,但是傻寶已經看到了,那些屍骨都是或坐或躺的,只有一具是坐在落滿灰塵的高椅上,身上披著紅色的披風,手裡還抓著一把赤紅的劍。
依稀可見這個人生前的霸氣,必定也是號令三軍,縱橫捭闔的人物,哪怕死後多年,脊梁骨還是直的。
蘇傾鈺覺得一地白骨挺滲人,猜測估計是被遺棄的軍隊困死在這裡的,困死前狠心將這樣一座兵器營也給毀了,至少在世人眼裡是毀了的,只是最後他們這些人還是收到了最後。
蘇傾鈺表示對這些人的同情,但是他還是更擔心傻寶:「寶寶,你怕不怕啊,要不咱們還是…」
話沒說完,傻寶踮著腳已經跑到了最上面那具屍骨旁邊了。
任晉晉已經哆哆嗦嗦地捂著眼跑到大甲他們身後去了,她覺得她娘果然是姜還是老的辣,說自己跟著娘娘可以長見識,自己今天果然是開眼界,如果這也算的話。
蘇傾鈺趕緊跟過去,就怕傻寶被嚇到。
傻寶彎腰仔仔細細地盯著那個屍骨,屍骨的腦袋額頭飽滿,眼骨微凸,臉型方正,可見生前也是一位玉樹臨風,威風凜凜的將軍。
蘇傾鈺不高興了,有什麼好看的啊,一堆白骨而已,媳婦你幹嘛看的這麼認真,要不是這白骨頭一回見,蘇傾鈺都覺得自己要失寵了。
傻寶看了一會兒,很鄭重地對著屍骨說:「你已經死了,肯定希望你的劍有一個好歸宿對不對?我給你找一個啊。」
蘇傾鈺:…媳婦你跟他說啥呢?他能知道?
「寶寶,你,你想幹啥?」蘇傾鈺驚恐地看著他媳婦直接上手去拿人家骨頭架子手裡的那把落了灰都是赤紅帶著凜厲劍氣的劍,拽一下拽不動,那劍就跟黏在了那隻手骨上似的,傻寶就直接上腳準備踹,嚇得蘇傾鈺趕緊攔著,「我來我來,你別踹人家,人家死的也不容易。」
蘇傾鈺已經一點都不在意剛剛傻寶看這個骨頭架子太久的事了,你看看,他媳婦都要上腳了呢,旁的不知道,反正他媳婦從來沒有對他出過腳。
傻寶就撂開手了:「嗯,你來吧。」十分大方地讓位。
蘇傾鈺看著那雙空洞的眼眶,有點心虛,這算不算搶死人的東西啊,感覺今天他們是來盜墓的。
「阿鈺,你快點啊。」傻寶催。
蘇傾鈺碰到那把劍,還沒用力,就被劍上突如其來的涼意冰了一下,猶豫:「寶寶,我們,我們家不缺劍,你看就我爹手裡那把還是天下排名前五的,回頭我把他的坑過來就是了。」
遠在皇宮跟大臣們就「要不要立刻去把陛下拽回來」一事周旋的蘇靖:不孝子,你老子還沒死呢,就算以後可能上不了戰場舞不了劍,那老子也沒說把劍給你,老子更樂意給萌萌也不給你造不造?
傻寶擺擺手:「爹爹那把不去這把。」
「哎?真的啊?你認識這把劍?」
「啊,在犇犇他們家劍譜上看過,這個就是雙邪劍。」
「哎?」蘇傾鈺瞪大眼,「雙,雙邪劍?那個傳說失蹤百年的,因為太多極端邪門的雙邪劍?」
雙邪劍,其色如血,其刃如翼,其養以血,人劍共心,心弱劍邪,心正劍銳。
一句話,執劍之人心智強大才可駕馭這把劍,每天隨便用點什麼血養養就成,不然就被這把劍控制,往歪路上一去不回頭,供養的血非人血不可。
因為太邪門,十大劍器排名時,將其排除在外。
蘇傾鈺雖然下意識眼熱這把劍,感覺自己以後跟季仲燁一樣不當皇帝去混江湖也可以當個天下第一,但是他並不想碰這麼邪門的東西,他覺得自己已經挺強大了,往後再繼續慢慢強大也就是了,不需要冒什麼風險。
「寶寶,這個劍,咱們還是不要了吧?我,我覺得我什麼劍都能使。」
「唔,阿鈺你在嫌棄它嗎?」
「啊,對,我不喜歡這麼邪門還丑的,你看誰家的劍紅成這樣的,就跟刷了漆似的,不識貨的肯定得以為我拿著假劍忽悠人呢。」
侍衛隊們:駙馬你放著那劍,我們來,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特別傷人家劍的心?多少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劍你還嫌棄,真的很讓人想揍你。
傻寶笑眯眯地:「阿鈺,你的心智很強大哦,犇犇的書上寫過,心智不定的人,一旦碰觸到這把劍,是根本拒絕不了它帶來的力量誘惑。」
蘇傾鈺抽抽嘴角,力量什麼的沒感覺,就覺得透心涼,可以現在不是夏天,不然帶著還能當冰塊使。
「嘿嘿,那是,也不看看你相公我是誰,不過話說回來,剛剛寶寶你也碰到了啊,你不也很輕易就鬆了它嗎?我當然也可以啊。」蘇傾鈺很想很輕鬆地,跟傻寶剛剛一樣拍拍手就給鬆了。
可是詭異的事來了,他竟然,甩不開那把劍,手心裡的冰涼開始變得熾熱。
「寶寶,我覺得,我剛剛不該嫌棄它,它好像,賴上我了。」蘇傾鈺用力拔,最後他也顧不得什麼,親自上腳踹著骨頭架子拔手。
其他人:…我彷彿看到了奇幻劇。
骨頭架子很快就碎了,把著劍的那隻手骨也碎了一地,蘇傾鈺還是沒能甩下來那把劍。
傻寶跟淡定的抓起蘇傾鈺另一隻手,往劍鋒上一劃,那劍就開始劇烈抖動。
蘇傾鈺咬著受傷的手指,一邊忍受另一隻手心裡抖的豆腐渣似的劍,一邊淚汪汪地控訴地看著傻寶,媳婦你不愛我了,你竟然捨得把我的手劃破,我不想活了。
那劍抖著抖著,灰塵落盡,爆發出耀眼的紅光,刺得所有人閉上眼,傻寶反而伸手摸了摸,感受一下這把用萬年玄鐵摻和萬年玄冰放在火焰山裡淬鍊十年做出來的劍,質感果然不錯。
蘇傾鈺手心都快被燒焦了,還在喊:「寶寶,寶寶你別摸,小心劃破手。」
不過傻寶已經摸了,手也確實劃破了,那點血快速融入了劍身,然後劍就詭異地安靜了下來,落到了地上。
蘇傾鈺嚇得拉著傻寶就退了大老遠,捧著傻寶的手呼呼:「寶寶,寶寶,你疼不疼啊?我給你吹吹,讓你不要碰的你怎麼不聽話呢?」
傻寶沒覺得多疼,反而說:「嗯,這把劍里還有冰種的石頭呢,阿鈺你要真不喜歡也是可以賣錢的。」
「嗯,劃破了寶寶的手,不是好東西,馬上就給賣了,紈絝,紈絝呢?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賣了?」
紈絝欲哭無淚,這把劍往哪賣?他敢肯定他只要拿著這劍往街頭一站說要賣,絕對得被人潮踏成紙片。
「爺,你饒了紈絝吧,紈絝還想多活幾年,紈絝還沒娶媳婦呢!」
「你媳婦都跑了,還娶什麼?真要娶韓思那個不男不女的?」蘇傾鈺問。
紈絝就癟了,罵人不揭短不知道么爺?
蘇傾鈺不管:「趕緊拿走拿走,別再傷到你家娘娘。」
紈絝苦著臉去拿,結果發現,拿不動,真的拿不動的那種,跟長在了地上似的,果然邪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