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信與不信
青璇哼了哼:「那就從頭,一五一十、詳詳細細的說!」
這會的青璇,很有些小兒女的嬌態,軒轅狄看了簡直忍不住的心猿意馬,好容易剋制了,將她帶到一邊坐下。
還是不太放心,伸手又給這間房子加持了一個隔音罩,這才理了理思路,說道:「那好吧,從頭說起吧。」
不過這個從頭說還真不好從哪裡說起,有些事情暫時還得瞞著她。
「那就從子母青蓮說起好了。」
軒轅狄打算從這裡開始說:「你給晟歡煉製的丹藥,是能夠修補我受損神識的,我服了葯以後,缺失的魂魄跟神識都得到修補,所以就正常了。這時你大概已經動身來了靈界,但是我還需要留在凡界休養一年,培育靈識。一年以後,我也離開了凡界,跟晟歡一起進入了靈界。」
青璇抓重點:「這麼說,晟歡也來了?」
軒轅狄點點頭。
青璇問:「他現在在哪裡?」
軒轅狄說道:「他受傷了。」
青璇一驚:「怎麼回事?」
軒轅狄含含糊糊的說道:「這個以後再告訴你,我這次來水雲宗,其實並不知道你也在這裡。我進入水雲宗,為的是水雲宗的一樣至寶蟠龍樹,用這種樹的樹根所製作出的養魂珠,可以幫助晟歡凝聚靈力,保他魂魄不散。」
蟠龍樹?
青璇倒是聽說過,只不過早在一萬年前,這種東西在靈界也是屬於珍稀的寶物了,沒想到居然在水雲宗還能存有一棵。
既然是為了救晟歡,青璇也沒什麼含糊的,直接問道:「需要我幫你做什麼嗎?」
她的態度讓軒轅狄很滿意,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含笑說道:「我先自己試試,如果拿不到你再想辦法。」
在青璇的記憶中,好像很少跟這傢伙如此親密,不禁有些微赧。
見到青璇害羞,軒轅狄也覺得新鮮,這姑娘向來膽大爽快,自小與他們這些男孩一起長大,極少能見到如此羞澀的模樣,不由低笑起來:「你我早就是夫妻了,害什麼臊呢?」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完,青璇立即將他推到一邊,輕哼道:「早就與你說過,你我成親本就是權宜之計,你也是同意的,這個可不作數!」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軒轅狄:「你少岔開話題,剛才的話還沒說完呢!你跟晟歡又是怎樣進的靈界?晟歡這廝的口風還真嚴,明知我遲早是要來靈界的,偏偏一句實話也不說,即便求我為他煉藥,也不說那是給你煉的!」
軒轅狄對於她剛才所說「成親本是權宜之計,不作數」之類的話表示自動忽視。
三媒六禮一樣不缺,怎能不作數?
不過這話他才不會傻得現在就說出來,迂迴作戰他還是懂的。
大大咧咧坐到了房中唯一的石床上,含笑說道:「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當初那丹藥的方子誰都沒有嘗試過,能不能真的為我恢復神智誰都說不準。晟歡的意思也是如果我真的恢復神智,與我就來靈界尋你;如果真有個萬一這丸藥是沒有效果的,也省的讓你平白記掛著,就當咱們只是尋常的一段緣分罷了。」
他這麼一說,青璇聽聽也似乎有那麼幾分道理,對晟歡的埋怨也少了點。
至於怎樣來的靈界,軒轅狄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說的就是當初那個認識的靈者曾留下一個直通靈界的道路,他們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去嘗試了一下,果然就來到了靈界。
這話說的實在是漏洞百出,連軒轅狄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胡扯淡,但看青璇的模樣,還真的信了七八分,心中雖然愧疚,但此刻也只能暫時這樣了。
青璇自然知道很多事情他都有所隱瞞,關於那個所謂曾經認識的一個「靈者」之事,她自然也是不信的。
但他既然這麼說了,她也不願去刨根追底的去問,又問了問晟歡如今被安置在何處,軒轅狄也只說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便不再說什麼了。
看著時間不早,青璇只推了推他:「行了,你在我這裡時間夠久了,快回去吧,不然被人看見也不好。」
軒轅狄不太想離開,卻被青璇搡了出去,見她板著臉說道:「既然來了靈界,凡界的種種還是請你忘記,我不管你能在這裡留多久,但在水雲宗待一天你與我就只是同門關係,其他的還請你不要多想!至於晟歡之事,需要我出力的,我絕不會推辭。」
說完,青璇便將門緊閉起來。
恰好幾名弟子回來,見到軒轅狄吃了閉門羹,不禁詫異:「安師妹這是怎麼了?」
軒轅狄只好摸摸鼻子說道:「安師姐的脾氣委實大了點,還在生氣我剛才對她無禮呢,我賠禮道歉好一陣她都不肯原諒我。」
見他吃癟,幾名弟子哈哈大笑,原本對他的不滿也消失了幾分,沒多說什麼,便各回各屋了。
軒轅狄看了一眼被青璇緊閉的房門,唇角微彎。
凡界的事情她既然不想提,那就不提好了,媳婦偶爾想使點小性子,那就隨她心情吧。
如今大家都在水雲宗,不是有句話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她跟他就住隔壁,還怕他以後沒機會?
軒轅狄心情很不錯的回了屋,青璇坐在房中的小床上,卻久久沒有動一下。
鉤月感應到了她的心情不佳,躥出來趴在她的懷中輕聲說道:「主人,這個傻太子讓你心情不好了嗎?如果他真的影響到了你,不如咱們離開吧!靈界這麼大,像水雲宗這樣的宗門又不止這一家,咱們換一家好了!」
青璇輕輕摸著鉤月柔軟的毛髮,低聲說道:「躲?能躲到什麼地方去呢?他連靈界都能上來,只能說明他並不是一般人,就算是那個晟歡,也不是一個善茬。這兩個人,身上藏的秘密太多了……」
對他跟晟歡的身份,不是沒有懷疑,只不過心裡強忍著不敢去想罷了。
就怕想到了,觸碰到了,會過了她的底線。
就這樣吧,也挺好的。
他與她只是最尋常的同門師兄妹。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