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誤闖男廁的白希嬿(2)
白希嬿勇闖男廁這檔子事,成了本年度修儒書院最大的談資之一。
而當事人白希嬿在回到寢室匆匆整理好自己以後,連書本衣物都沒顧得上拿,就這樣衝出了書院,倉惶、羞憤的回家去了。
誰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推手,居然是在一邊冷眼看熱鬧的安青璇。
她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讓鉤月偷偷在白希嬿的食物上下了點瀉藥,然後又將凈房懸挂的小牌子暗中掉換了一下而已。
至於男廁里原本有沒有人,又會是在裡面,那就全憑白希嬿的運氣了。
可惜,白希嬿的運氣似乎並不怎麼好。
這樣心思惡毒的女孩子,還是不要給她太多的好運氣,不然只會有更多的人受罪。
或許是因為白希嬿今日鬧出的事情有些大,相對而已,傍晚時分有人在樹林深處又救了一名倒掛在樹上的女學生這件事,就沒引起多少人注意。
大概是哪個獵戶做了套子打算打些野物,卻被那個女學生不慎誤踩了吧。
這一日的春遊,直到夕陽落山,大家才戀戀不捨的回了書院。
下一次想要這樣痛痛快快的玩,大概只能等到明年了吧。
遊興未足之下,大家的嘴裡多了許多值得玩味的談資。
有西勝國兩位皇子精彩的騎射功夫,更有南安王家大小姐白希嬿的勇闖男廁之舉。
相比之下,白希嬿的勇氣,更是令人欽佩不已啊!
這件事情,很快就傳回了南安王府。
南安王陰沉著臉,看著哭啼不止的女兒白希嬿,心裡唯一的想法,就是明天索性告假在家,不要去上朝了,否則他這張老臉,只怕要被朝中眾人,踩到地上了。
女兒哭個不休,他煩躁的一拍桌子:「哭哭哭!就知道哭!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情?」
南安太妃摟著白希嬿,心疼的說道:「你小聲點!希嬿已經很傷心了,你還罵她!」
南安王無奈的說道:「母親,就是你把她驕縱的,你看看,現在都成了什麼樣子?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傳的有多難聽?她可是一個姑娘家,這一次,名聲可全毀了!」
白希嬿跺著腳叫道:「有什麼毀的?不就是衝進了男廁嗎?我當時肚子疼的要命,看錯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南安王怒道:「你闖也就闖了,看錯了自己悄悄退出來也就罷了,喊那麼大聲做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嗎?你一嗓子喊出去,這可好,那麼多人看見你與一個男子在一起衣衫不整,我該怎麼辦?」
白希嬿瞪著眼叫道:「能怎麼辦?難不成你還要把我嫁給那個人不成?」
南安王怒哼道:「你的名節沒了!你不嫁他嫁給誰?」
白希嬿頓時急了:「父王你沒搞錯吧?我堂堂一個王爺之女,居然要嫁給那個滿臉長大包的男人?我怎麼可能去嫁他?」
南安王妃也不同意:「這可不行!我教養的孫女,怎能隨便嫁人?」
這時,白希羽匆匆走了進來,先向父親跟祖母行了禮,才說道:「父王,祖母,我打聽過了,那個少年是書院否班的學生,名叫鐵續傑,家中父親雖為官,但只是個正五品,還是個清官,家中貧困,他是憑自己的努力考進書院的。」
南安王擰眉不語,只是個正五品啊。
白希嬿卻急了,跺著腳說道:「父王,你讓哥哥打聽這麼詳細做什麼?難道真要讓我嫁給他不成?」
南安王搖搖頭:「只是個正五品倒還好辦,或許花點錢,這件事情也就了了。你是我親生女兒,我又怎能讓你隨便嫁人,還只是個五品官兒,他還配不上我女兒。」
白希嬿頓時心情一松,笑道:「我就知道父王定然不會害我。」
南安王卻臉色一板:「你雖不用嫁他,但書院是萬萬不能去了,你如今已經十六有餘,馬上十七的人了,在家好好獃著,我會讓你母妃迅速給你配門婚事,你就在家裡好好備嫁吧!」
白希嬿頓時急了:「你們讓我嫁誰?晟歡那邊怎麼辦?」
南安王長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女兒啊,晟歡本就不喜歡你,更別說你今日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你對他就死了這條心吧!」
白希嬿臉色一白,愴然坐在了地上。
白希嬿退出書院眾人並不驚訝,驚訝的卻是南安王在短短三日內,就給白希嬿定了親,定親的人家並不是大家猜測的那個鐵續傑家,而是一個按察使的兒子。
而那鐵續傑家,不知是被人用了怎樣的方法封了口,總之對這件事情再也絕口不提半字。
按察使雖只是正三品,但總比正五品家的鐵續傑要好許多,但白希嬿也算是低嫁了。
白希嬿的事情,在書院轟轟烈烈鬧了好一陣,才算平息下去。
很快書院又迎來一年一度的詩詞騎射大賽,今年大家對這場盛宴愈發的期待了幾分。
因為就在鄰國的幾位皇子進入書院讀書的這幾個月,紛紛表現出非常令人驚嘆的讀書與騎射能力,這不得不令炎武國的眾學子有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畢竟咱們自己國家的幾位皇子和太子,都似乎在騎射跟詩詞方面,很是落後人家一等。
而前幾年各方面都很出彩的一些學子,譬如說安景華和小王爺晟歡,要麼已經功成名就,要麼已經離開書院。書院里雖然也有不少在詩詞騎射方面都很出眾的人選,但畢竟在身份上跟皇族還差了好一截。
在這樣大型的比試中,如果輸給了鄰國皇子,實在會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啊!
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就算不為書院,也要為炎武國來贏得這一場比試。
蒙婉拉著青璇也報了名,雖然青璇並不想出風頭,但是在蒙婉義正言辭的申明「國家大義」這四個字以後,她只好乖乖的陪她一起去龔夫子那裡報了名。
誰叫她如今也勉強算是皇室一員呢。
六月初一,詩詞騎射大賽。
騎射場邊上的空地,如往年一般,以彩帶圍出了一個大圈子,書院的院首、副院首以及幾位德高望重的夫子們坐在前排,彩帶外的四周都圍滿了來看比賽的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