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我會更溫柔
一間斗室，裝載著滿室春光。
兩具身體，在經歷了二十幾年的矛盾與糾結，終於在這一刻，毫不保留地向對方敞開了。
有些羞澀，有些不自然，但更多的是，期待已久的那種喜悅。
……
我表姐一入了情，也就放開了矜持，隱藏在心裡那些從不輕啟的秘密，終於也忍不住對我傾倒出來了。
鶯鶯嬌語，在我耳邊吟訴著。
就彷彿一個痴心久等多年的痴怨女子，終於等到心中所愛，要將這些年壓在心裡的話兒，對自己的情人一吐衷腸那般。
有幽怨，也有歡喜。
「你知道么，一起念書的時候，我心裡也好喜歡你這臭小子呢。」我表姐在我耳邊輕呵著氣。
我點頭一笑：「是嗎？」
你終於也肯開口承認啦！我就說嘛，憑咱的魅力……
我表姐點頭道：「嗯。喜歡和你一起鬥嘴；喜歡和你一起每天手拉手的上學放學；喜歡你維護我，當我被別的男生調戲時，你提著掃帚追著人打；喜歡看你每天在球場上，帥帥地打球。每次女生為你尖叫，我就好想告訴人家，這是我家弟弟。」
「你也知道，為了能一起考到一所大學去，我還努力地給你補習，教你做功課，可你這小子偏偏不爭氣，連個一本線都考不上，然後還自己去報名當兵，真是氣死我了。」
我：「呃……」我就算考上一本，我也沒法跟你去米國呀，難道你還肯為我，留在國內的大學念書不成。
我表姐輕咬了一下我耳垂：「我以為咱倆之間，就要這麼分開了的，我心裡不捨得很，我們可是從小就一起相陪到大的。那時候，我也不明白，我對你這小子，該是什麼感情。說是親戚吧，是一起長大的好姐弟，但我又不甘心。但說是愛情，又明明知道很不合適，心裡完全不敢想象結局。那時我心裡有多矛盾你不明白。」
我笑道：「誰說我不明白呢，我的感受不也跟你一樣嗎，明明喜歡我家大姐姐，但又因為兩人關係不可以，而不敢坦白。估計那天我喝酒，就是故意要喝醉的，要借著酒意把話給說出來呢。」
「是嗎？」我表姐很欣喜，道：「那你知道，後來發生了那晚上的事，我就更加糾結了。這些年，我在米國，一直都不想談男朋友，還不是因為你這混蛋。你不知道那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那可是人生的第一次，永遠都無法忘掉的。」
「我因此一直還存在幻想，幻想你其實記得那個晚上的事，能最終來見我，給我一個交待。每年春節回家，我都去姑媽家打聽你的消息，可你卻年年春節都不回家，像故意避開我一樣。今年終於見上了，你說要跟我去米國玩，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我咧嘴：「這……這樣么……操蛋！我的假期都在夏天呢……」
我表姐道：「我原本是想借這個機會，跟你把那段往事說開的，就算咱們沒可能，我也能解開一個心結，重新開始我的生活。」
我咬住她的一瓣嫩唇：「那現在，你的心結解開了沒有？」
我表姐嗔道：「還沒呢！那天夜裡，你醉酒後對我的那些表白，是多麼的動聽，那時我也是傻，以為這就是最純真的愛情了。因此一直在心裡念著，像個傻瓜一樣幻想。」
「當看到你和蘇舞她們好，我是既替你開心，但又感到失落，心裡也特別特別酸，偏偏還不能向你表現，哼！」
我輕笑著：「別哼了，我的傻姐兒！以後，你就是我的寶貝兒，這些年來對你的虧欠，我要用後半輩子補償你，咱們像小時候一樣，再也不要分開了。」
「你說的？反正我就賴著你了！我從小陪著長大的弟弟，我不能只看著別人分享。」我表姐給我遞了個魅惑入骨的媚眼。
「當然啦，我可是說話算話的！」我一口吻向我表姐那雪白的脖子，「好姐姐，咱們……開始吧。」
「嗯。」
「臭小子，幾年不見，你怎麼長得……這麼嚇人，那時候……明明沒有這樣的……」
「人是會成長的嘛！你不也是，七年前小包子一對，現在握都握不住了，傲視群芳……」
「流氓……」
「從小到大，你都那麼臭流氓……」
「不流氓一點，怎麼敢要了咱家姐姐的漂亮身子，敢拿她當老婆呢。」
「要對姐姐溫柔點兒……老實說吧……其實那一次，你並沒有粗手粗腳，雖然醉著酒，但也是很溫柔的……很懂得疼惜我。」
「噢！這次，我會更溫柔……」
……
……
……
纏綿過後，兩具身體，仍然緊緊摟在一起，沒捨得分開。
我表姐那俏臉上的酡紅，久久不散，畏縮在我懷裡，像只小貓一樣，享受我保護般的擁抱。
我也意猶未盡，仍然貪婪地呼吸著我表姐身上散發出來的芬芳。從小到大，我還是頭一次與我表姐這樣的『坦誠相見』（某次喝醉酒的不算，因為我至今沒記憶）。
她是那麼的完美，身材、容貌、學識，樣樣都是那麼拔尖。那不知是多少男子幻想的尤物呢，但她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從小到大，她都是我余樂的。
我想笑，想得意的大笑。
我再一次忍不住，親去她那張性感美麗的香唇。
「姐姐，我夠溫柔了么？」
「嗯，還可以。」我表姐嬌羞一笑，又蚊蠅般地念了一句話。
我沒聽清：「嗯？你說什麼？」
「我說，原來當你的女人，真的好幸福。」
「傻姐兒，到了以後，你就會發現，你這句話……還是對的！」
「喂，你還要鬧呀！快看看時間到了沒有，咱們該出去了。」
「呃……好像，十一點半多了。還有半個小時不到，這點時間對別人可以，但對我來說太少了。那就……先出去吧，來日方長。」
我從床底下摸出了那塊夜明石。
「別動，我來給你穿吧。」
「臭小子！你怎麼動手動腳的！」
「沒啥，我就量量尺寸。」
「敲死你！敲死你！」
……
木門拉開。
我等了等我身後的表姐。
然後一把拉住她的手，一起朝對面那幾個還在圍著篝火的女人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