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再獻一次身?
這女人,是完全不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兇險,不然就不會這麼說了。
余樂我和蘇舞,差點兩個一起都回不來!
「要是你表弟這時候進了鯊魚肚子,看你還說不說這樣的話。」余樂低聲哼道。
蘇舞倒是很領陸琳的情,笑著對她謝了一句。
登了岸,把一船行李也搬了上去。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他們已經不想再往下走了。
經歷了這麼一場驚嚇,大家都精神疲憊,需要好好休整一頓。
因此決定在此過夜。
生了火,余樂把攜行袋裡的東西,需要烘烤的,都擺了出來,準備今晚將它們烤乾,在水裡浸了許久,許多東西都濕透了。
好在讓人欣慰的是,並沒有遺失什麼東西,就是蘇舞丟了一件救生衣。
哦,還有幾根木頭槳子。
但這不打緊,上山隨便就砍回來了。
女人們在弄飯,又嘀嘀咕咕地聊著剛才的事兒,說著鯊魚吃人什麼的。
趁著天色還亮,我上山砍了幾個木頭,搭了個簡單的棚子。
今晚的天氣估計不會好,很可能會有雨下,現在天邊的那層黑雲還沒走,黑麻麻的。
搭起了木棚,閑下來時,余樂才感覺渾身一陣一陣的疼痛,剝開衣服一看,右邊腰眼的地方,竟然瘀黑了一層。
這是之前被那白鯊給撞的,它那尖尖的鼻子,一下子撞了上來,把他給撞出老遠,這個力道,可真不是小的。
初時還沒多大感覺,可現在這股勁經過神經,傳達給大腦,才是真的讓人難受。
現在是動一下手臂,微微牽扯肌肉,都疼到不行。
田秋秋給他看了看,也直搖頭,說傷得有點嚴重,估計內臟都被撞擊到了。然後就開始給他熬草藥。
吃過晚飯,又花了兩個多小時,把衣服和那張帆布給烤乾了,這才有辦法睡覺。
女人們見余樂受了傷,就趕他去睡,不要他值班了。
既是美女心意,余樂當然不能拒絕。穿上剛剛烤乾的衣服來禦寒,便鑽進棚子里了。
……
大約是凌晨五點多鐘時,余樂醒了過來。
昨晚十點多睡的,睡到現在,精神也足夠了。
余樂出了棚子,看到此時值班的是蘇舞。
他走了上去,對蘇舞道:「換你去睡一會兒吧,我睡夠了。」
蘇舞抬眼看著他,搖了搖頭:「不,我也是剛起來,換了表姐的。」
余樂見此,便挨著她坐了下去:「那一起烤烤火。」
蘇舞微微點頭。
余樂把火撥亮了些,見她不說話,臉色也有點疲倦,不知是不是睡眠不足的緣故,還是在昨天那場驚嚇中沒回過神來。
問她:「怎麼了,昨下午是不是嚇著了?」
蘇舞點頭承認:「是呀,當時是挺嚇的,差點就回不來了。被那魚咬著的那時候,還無暇多想,特別是被困在那裡的那段時間,真是害怕得不行。」
說著轉臉看向余樂:「我以為,我再也見不著你們了呢。」
余樂呸了一口:「胡說,咱們是那種短命的人嗎,驚險雖然難免,但總是能逢凶化吉的,你難道沒發現這個規律?」
蘇舞笑了:「是呀,好多次了,每次都靠你逢凶化吉!」
余樂一本正經起來:「誰叫我是你的護花使者呢,為你保駕護航,這是我的職責。」
「貧嘴!」蘇舞抿唇而笑。又伸手掀起余樂的衣服,看了看他腰上的那處瘀傷,用手指碰了碰,問道:「還疼嗎?」
「啊喲!」
余樂假裝一聲疼叫,道:「這用說嘛,明知道你還要按我!」
蘇舞變得慌亂起來:「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逗你呢,傻子!」余樂抬手敲了下她腦袋。
蘇舞白他一眼,順手又抓起他的手,挽住了,說了一聲:「謝謝你啦,樂樂。」
余樂笑道:「幹嘛一臉認真的說謝謝。」
蘇舞道:「不應該嗎?又被你救活了一次。」
余樂道:「這倒是應該!不過,你這樣說一聲謝謝是不是太少了點。」
蘇舞瞪向他:「那你還想怎樣?」
余樂道:「起碼得說三聲嘛,這樣才顯得夠誠意!」
蘇舞笑了,突然站起身來,拿起地上的坐墊,轉到余樂的左邊,又坐了下來,撈起他的胳膊抱住,頭也靠在他肩膀上。
然後才輕聲地說了起來:「我家男人,雖然對我沒有什麼至死不渝的忠誠,沒了我,他也會去愛別人。但是我知道,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為我遮擋傷害,甚至為我付出生命。這樣的男人,值得我去愛。」
呃……
這個,是在向我表達感情嗎?余樂愣了愣。
這段時間來,余樂自從坦白了與田秋秋的關係,就與這兩個女人都保持著距離,平時都是以朋友的關係相處了,玩笑話都很少開。像這樣又抱胳膊又靠肩膀的,象徵情侶關係的舉動,可是從來沒有了的。
不單是余樂,兩個女人之間,為了不讓對方難堪,都刻意與他保持了距離。
這蘇舞今天是怎麼了?
難道是……覺得他這大色狼挺難得,還是忍不住要搶過去了?
余樂心中惴惴,一想到這個糊塗問題,他就沒了主張。
余樂笑著回道:「傻瓜,無論你和不和我保持那種關係,你在我心裡都是一樣重要的。絕不會因為你不做我的情人,而對你冷落起來。」
蘇舞甜甜一笑:「我知道。所以我才開心嘛。」
余樂撇過眼光,偷偷看她。
這笑容笑得……
這女人,余樂他……怎麼越觀察越感覺到奇怪呢。
不會真是像他想的那樣吧。
蘇舞是個挺感性的人,這余樂是知道的。
她不會是昨下午又經歷一趟生死,心理又變得脆弱起來了吧。
余樂記得上回在沼澤那次,她被那怪蟒捲走,差點就沒了命,結果被他救回來,發了半天呆,然後直接就以身相許,同意跟他交往了。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依賴。
只有真正經歷過大事情大變故,才能促使一個人下決心,遵從內心的想法行事。
那次她是獻身。
而這次呢?
再獻一次身?
呸!
想什麼呢。
余樂感覺蘇舞有重新跟他建立情侶關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