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遇到大事兒了
返回到洞口,余樂將地上的匕首,還有那兩隻手電筒,包括鄒項龍掉落、並磕壞了的那一隻,也都給找著撿了起來。
這些資源,對他們來說萬分珍貴,不能丟棄。
余樂把田秋秋叫了出來,接過背包,把多餘的東西給塞進背包里去,然後掰著她的肩膀就走。
這裡發生了槍戰,槍聲在這封閉的地道里,能傳播得很遠。
紅毛鬼那些人若是在附近,肯定很快就能被吸引過來,所以他們得儘快離開,不能久留。
田秋秋精神有些獃滯,被余樂掰著肩膀走,又不時地扭頭看。
余樂將她腦袋別了回來,道:「別往後看,沒什麼好看的。」
鄒項龍的死相,相當的難看,余樂這是怕她看到了,會受不了。
田秋秋吶吶地問了一聲:「他……他死了?」
余樂點點頭:「被我打死了。」
田秋秋身子抖了一抖,明顯是在害怕。默默地走了一陣,又抬頭問:「你……你怕嗎?」
余樂乍聽,沒有轉過神,問道:「怕……怕什麼?」
田秋秋道:「你殺了人,你怕嗎。」
原來是這個,他以為田秋秋是問他剛才與那鄒項龍對峙時,怕不怕呢。
余樂道:「這個,談不上怕吧。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兒,不殺他,我就得被他殺了,到時你也不能倖免。相比於殺人,我更害怕是被人給殺了。」
田秋秋似乎還是擔心餘樂接受不了,又寬慰道:「這人是那鄒項龍是嗎,其實他也是罪有應得的,他是個大壞蛋,殺過很多人,包括那兩個無辜的女人,都是他動手殺的。你這是……這是替天行道,千萬不用有心理負擔。回去后,法律也不會向你問罪的,你這已經屬於正當防衛了。」
余樂道:「放心吧,我並沒有想太多。」
他不想多說這個話題,所以轉了過去,問她道:「你會用槍嗎?手槍?」
田秋秋搖頭道:「不,我沒學過。」
「哦。」余樂本來想把那隻手槍給她防身的,但她這麼說,就不必了,她沒學過,給了她也沒用,還怕她不小心弄走火,鬧出意外來呢。
余樂把那隻手槍裝回到背包裡面,打算遇到險情時,再取出來用,也要學那鄒項龍一樣,配一隻長的,裝一隻短的,來個雙保險!
然後余樂又把阿卡也打上保險,免得路上誤碰走火什麼的。這槍沒有槍帶,不能掛在身上,我一隻手還要打手電筒,只能用一隻手握著握把,倒提著走。
兩人循著一條主道,走了一陣,穿過好幾個彎,地勢漸行漸下。
余樂感覺他們就快要找到地下河了,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潮濕,主道的左側,已經形成了一條小小的溪流,常年的沖刷,讓那一側,明顯地矮了一截。
田秋秋這美妞兒,倒也挺可笑的,剛才還要安慰余樂,怕他精神承受不了。
其實她自己心裡比余樂還要害怕的多,畢竟是死了個大活人,這種場面,不是她這種城堡里成長的小女生能夠承受的。
這一路走下來,余樂便發現這妞一直就沒敢離開他的身體,一直都緊挨著他走。
余樂動,她就動,余樂一停,她就立馬縮了回來,身子也總是忍不住打起顫來。
外面的雷雨,應該還沒有歇,炸天的悶雷,打在這座山峰上,總是傳給他們一絲絲的顫動。
這美妞兒估計也挺怕雷。因為余樂發現她身體的顫抖,跟這山體的雷顫幾乎保持同一個頻率。
兩人走一段,就熄滅手電筒,然後回頭觀望一陣。
紅毛鬼他們,應該是沒有趕上來,不然在黑暗中,他們的手電筒光,很容易被發覺的。
沒追上來就好!
其實余樂也不想跟他們再碰面,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雖然他剛才跟那個鄒項龍吹牛,說不怕他那老大紅毛鬼,敢來就送他下地府。
但中肯地說,余樂是不敢打包票的,可不敢說在決鬥中一定就能夠獲勝。雖然余樂現在有了一隻阿卡在身,信心直飆。但即便是有百分之一的意外,都是他不想承受的,所以最好還是不要碰上,兩不相傷,兩全其美。
這時候,余樂只想帶著田秋秋找到出路,然後偷偷離開,鬼才願意跟他們拚命!
漆黑中,余樂拉著田秋秋的手,向身後觀望了幾分鐘,發現沒有什麼險情。
不過,余樂正要打亮手電筒繼續前行時,突然一陣劇烈的顫動,從他們的腳下傳了上來。
田秋秋一驚,好像是沒站穩,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余樂倒了過去。
余樂忙一把將她扶住,安慰道:「沒事兒,打雷而已。」
可他話一說出口,自己就先感覺不對了。
什麼雷,能把這大地都打翻起來?
不容余樂細思,跟著又是轟隆一下,這回連他自己都站不住了,摟著田秋秋,一起摔到了地上。
田秋秋是正面對著余樂的,他仰后一倒,帶著田秋秋也跟著倒了下來,一身子壓在了他的懷裡,入懷的,全是柔軟與豐滿。
這時余樂卻顧不上體會這種滋味兒,手上急忙摁亮手電筒,四下里一照!
這是……這是……山體滑坡?還是山洞塌陷來著?
在余樂的手電筒照射之下,他竟然看到,一條一尺來寬的地縫,就在他的身側,緩緩生成!
不對,這他媽是地裂……地震呀!
余樂趕忙將田秋秋抱起,向一邊石牆靠去。
這震動,一波不停,一波又起,隆隆隆的響聲,一波波地傳遞而來。
頭頂的石屑,在這劇烈的震動之下,也紛紛掉落下來,有一顆砸在余樂的腦袋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余樂趕緊抓起背上的背包,頂在頭上,他怕田秋秋也被砸到,忙又將她的臉龐,壓在自己胸膛上,用手掌護住她後腦勺。
「真是救人沒看黃曆,我怎麼趕上這個時候來了!」余樂罵了句,慌不迭的逃竄,可在這黑柒柒的地道里,躲都找不著地方躲。
田秋秋這時整個臉埋在余樂胸口,無法透氣,說話都是嗡嗡嗡的,一股熱氣吹在他身上,弄得他又麻又癢,問他道:「怎麼了,樂樂哥,這是怎麼了?」
余樂著臉笑了笑:「不太好辦,我們好像遇到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