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清不白
余樂拿木槳子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瞧你這神經婆子，快別笑了好不好。我想認真地跟你說。」
蘇舞好容易才停下了笑，道：「你說吧。」
余樂道：「其實我和可心的關係，也已經不清白了。雖然我最後沒有要掉她的那個……身子，但是，我們卻用了……其他的方式。」
蘇舞道：「用了其他方式……什麼方式？」
這個……
余樂都不知道怎麼給她說，最後乾脆指了指手，又指了指嘴，道：「這種。」
蘇舞竟也能看得明白，當即皺起秀眉，一臉嫌棄地道：「咦！你們怎麼……玩那麼瘋狂呀！」
余樂瞪了她一眼，她到底介不介意啊，怎麼感覺這麼沒心沒肺的。跟她說自己與另一個女人玩曖昧玩那麼露骨了，她居然像一個外人一樣評價說這事瘋狂不瘋狂！
這是在討論瘋狂的問題嗎？
余樂也不管了，直接說道：「事情就是這樣的了。姐，你自己做決定吧。你是一個好女人，是一個值得讓人寵愛的女人，是我對不起你。」
「全怪我不檢點，把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知道這件事里，最受傷的是你，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給我什麼懲罰，我都會承受的，你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就算你想咬我，我也讓你咬個夠。就算你不理我，也是我活該。」
蘇舞見余樂這麼說，倒也終於嚴肅起來了，但眼神卻是溫柔地看著他，道：「樂樂……你怎麼了，我……好吧，這事我確實挺吃味的。哪個女人，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與另外一個女人親近，不會吃醋呀。但我沒有怪你啊。咱們不是還沒確立男女關係嗎，你要跟誰在一起，還輪不到我管呢。」
余樂聽到她這樣的回應，一面有些松心，同時也有些失落，道：「那麼姐，咱們……咱們之間，是不是不可能了，以後就只能做普通朋友了？」
蘇舞卻搖頭：「不，樂樂！你剛才不是說了，要給我和可心一樣公平爭取的機會的嗎，怎麼你把機會給了可心了，現在卻要直接拒絕我，把我踢出局去。」
余樂道：「不是……姐你，你不應該對我失望的嗎，我這樣不靠譜的男人，還值得你繼續為我傾注感情？」
蘇舞很認真地點起頭來：「值得的，你也很靠譜。樂樂，你不要拒絕我，我也要跟可心這小丫頭競爭，如果最後你還是選擇了她，那時我再……祝福你倆。」
我……
余樂完全料不到，跟蘇舞坦誠布公之後，會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她不僅沒有憤然退出，而是諒解，還要積極地參與進來。
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小歡喜，一種失而復得的小歡喜。
余樂向蘇舞一招手，道：「過來吧，姐。」
蘇舞應聲走了過來，道：「怎麼了？」
余樂把她攬入懷裡，道：「沒事，我就是想抱著你。」
蘇舞像只小貓一樣往他懷裡鑽，道：「抱吧抱吧，太陽有點兒大，我正好找個遮陽傘，免得把皮膚晒黑。」
余樂一面划著船，這時他的手很規矩，雖然懷裡靠著一個有傾城之姿的美人兒，又一絲不掛，卻沒有想去占她便宜。
只要讓她這樣靜靜地躺在自己懷裡，他就很滿足了。
余樂從背包里，取了一件我的干襯衣，蓋在她身子上，免得她被曬。女人的皮膚，很白很嫩，但也很容易受傷。
蘇舞半眯著眼睛，享受著他寬厚的胸膛與海風的吹拂。
看著她臉上淺淺的笑容，余樂能體會她現在的心情，一定很不錯！
因此，余樂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突然，余樂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蘇舞聽了，問道：「嘆什麼氣呀，樂樂？」
余樂沒有瞞她，道：「我是在想，我余樂，何德何能，能讓你和可心，兩個這麼好的姑娘，對我傾注感情。因為現實是，我做得，並沒有多麼好，不值得你們這麼為我的。」
蘇舞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適的靠姿，道：「別說傻話了樂樂。一些東西，就是因為他足夠好，才會讓人想要追求。就像買股票一樣，人們所追逐的，總是那些績優股。」
余樂笑了笑，對她這個比喻，有些無語。
蘇舞道：「那你又想怎麼樣對待我和可心呢？」
余樂苦笑道：「我能怎麼樣，我又不會分身術。我要是會分身，那就好了，我分成兩個，然後你和可心，我都可以不辜負。」
蘇舞笑道：「聽你這話裡有話的，你是不是還想過，把我和可心兩人都給要了？」
余樂一怔：「兩人一起要？這現實嗎？不單法律上告我一個重婚罪，就足夠我坐牢了。你們倆個，也肯定要撕了我吧。那我反過來問你，你難道受得了我一心兩用啊？」
蘇舞笑了起來：「當然不能接受啦！你還當這是封建社會呀，許你三妻四妾的。我們新時代女性，都是有尊嚴的。我們可以共同去追求一個好男人，但絕不至於一起去共享一個男人吧。」
余樂道：「那不就是嘍。你們倆個好姑娘，我必須選擇其中一個，又必須傷害另一個。我現在好矛盾！」
蘇舞道：「矛盾是因為心軟不知怎麼拒絕，還是我們兩人在你心裡一樣重要，你無法取捨？」
余樂搖頭：「我不知道，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吧。你別怪我誇她，可心這女孩，其實也是很好的。當然，你也很好很好。」
余樂又打了一下她的腦門，道：「其實也怪你，你這幾天要是把我看緊了多好，這樣可心就沒機會跟我親近了。我也不會把和她的關係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弄得現在對不住你，也對不住她。」
蘇舞反手把余樂打還回來：「你扯淡！可心對你有意思，是早已經有了的事，就算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栓著你，那可心的心思始終都在那留著，以後也肯定會找機會向你表達的。既然這樣的話，那還不如現在就擺明了，也趁我現在還沒跟你真正開始，要是等以後我與你真的在一起了，她再插進來，咱們三人豈不更加難堪。」
余樂點點頭：「照你這麼分析，也有些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