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打到胃出血
厲啟南不是亂說的嗎？
為什麼爸爸會附和哥哥？
難道她真的不是厲家的女兒？
厲音音凌亂了。
厲啟南的聲音還在繼續，「爸，早晚都要告訴音音的，反正你也不會趕走音音，她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肆意妄為，也還是厲家的千金大小姐，只不過多了一個人和她平起平坐，那個人就是小糖。到時候小糖回家了，把厲宅最大的房間給她吧，小糖喜歡綠色，把卧室裝修布置成綠色的，小糖一定很開心。」
說到方小糖，彷彿能看到小糖可愛的笑容，厲啟南說話的口吻都暈染開了一抹喜色。
從小到大，二十幾年了，厲音音還從未聽到過厲啟南對自己這麼和顏悅色說過話，他都是嫌棄自己，排斥自己，她對任何人撒嬌都有用，唯獨他不吃她撒嬌這套。
當時厲音音還想厲啟南會不會不是自己的親哥哥，果然……厲啟南真的不是自己的親哥哥。
小糖？方小糖？這個人是誰？
厲音音差點就想破門而入質問厲啟南，她是驕縱，卻又不傻，現在進去，難堪的只會是自己！
她要去找這個所謂的方小糖！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誰知道這個方小糖的下落呢？
厲音音忙把電話打給了湯錦榮。
「錦榮哥？你有空嗎？」厲音音努力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讓湯錦榮聽到自己聲音里的顫音，「哥哥讓我問你小糖的住址，你知道小糖在哪嗎？」
「小糖？她可能在顧家老宅吧，我把地址發給你手機。」因為厲音音是用厲啟南的手機打過來的，湯錦榮沒想那麼多，酒吧顧家老宅的電話號碼發送給了厲音音。
「謝謝錦榮哥。」厲音音收到地址后，用自己手機複製了一份，然後刪掉了簡訊，放下厲啟南的手機，拉開厲啟南的房間門，走出去。
厲啟南從厲正浩的房間出來的時候，發現房間門居然是虛掩著的，他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看了一眼厲音音的房間，發現房間里緊閉著，鬆了口氣，回了房間，拿起手機，無意點開了通話記錄，發現裡面有幾分鐘前打給湯錦榮的通話記錄。
幾分鐘前自己還在和厲正浩談事情，這是哪裡冒出來的電話？
有人動過他的手機！
是誰……莫非……？
厲啟南面色一變，忙拿起手機，來到厲音音房間門口，敲門，「音音，你在嗎？音音？」
敲了好久都沒有人答應。
糟糕！音音很有可能聽到了自己和父親的對話，給錦榮打了電話，去找小糖了吧？
厲音音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但是厲啟南還是了解自己妹妹的性格的，厲音音從小被寵壞了，胡作非為慣了，曾經居然把一個女孩子打到胃出血，只因為那個女孩子勾搭了她喜歡的男生。
她知道小糖是父親的女兒，會不會對小糖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不可以！
厲啟南想都不敢想，小糖還懷著孕呢！要是小糖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怎麼對得起自己，怎麼對得起錦榮？
刻不容緩，厲啟南立刻飛奔下樓，招手打車，報了顧氏集團的地址，渾然不知，厲音音去了顧宅。
……
就是這裡了。
厲音音下車走了幾步，來到一動復古的宅邸前，站在鐵門外，看了看牆上的地址，確定了沒找錯地方，她上前，身高不足160cm，穿了高跟鞋還是有點夠不著，只好踮起腳尖，摁了下門鈴。
「叮咚——叮咚——」
因為著急，多摁了一下。
很快有個僕人出來，「小姐，請問您找誰？」
「我找小糖，方小糖！讓方小糖出來見我！」厲音音抓著門把手，一副討債的氣勢。
「你是我們少奶奶的朋友嗎？」僕人將信將疑打量厲音音。
「不是！我就是要找她？她在不在裡面？你們開門！放我進去找她！放我進去！」厲音音開始大喊大叫起來，「方小糖，你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裡面！你個膽小鬼！給我出來！」
「這位小姐……你到底想幹什麼？」僕人知道了，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少奶奶懷孕了，當然不能讓她見少奶奶了，否則那還得了？
得趕緊趕走厲音音。
厲音音卻不依不饒，像一塊牛皮糖一樣，黏在鐵門上，說什麼都不走。
不僅沒走，還扯著嗓子梗著脖子大叫：「方小糖！你給我出來！」
今天不見到方小糖，她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不巧，方小糖剛去花園種了一些梅花的小樹苗，等到了冬天就能開花了，她提著小桶正要回去，聽到門的方向傳來一陣動靜，好奇心唆使，她走了過去，看到幾個僕人在勸門外一個女孩，「請你快走吧……」
「發生了什麼？有客人來了不開門？」方小糖走上前，皺了皺眉。
「少奶奶，這個女人是個瘋子，不是客人啊，說什麼都要見您，您還是回去吧，萬一她對您做出什麼可怕的事，小的們可付不起責任。」僕人們都得了老太太的命令，要是少奶奶出事，他們飯碗也不保了。
「開門，她找我，聽聽她想對我說什麼。」方小糖點了點下巴，示意僕人把門打開。
「少奶奶，萬萬使不得啊，萬一這個瘋子對您……」
「不是有你們在么？要是他對我做什麼再說也不遲。」方小糖看了眼鐵門上的那個女孩，嬌小玲瓏的，能對她做什麼？
「是……」僕人只好妥協開門。
「早開門不就好了？喂！你！說的就是你，懷孕的那個！你知道方小糖在哪嗎？我找這個女人！」厲音音拍拍身上的灰塵，多看了方小糖兩眼，覺得方小糖有點眼熟。
方小糖頓了頓，淡定的開口，「我就是方小糖，你找我什麼事？」
「你是方小糖？」厲音音拍衣服的手僵住了，打量了方小糖幾眼，深深皺起了眉，「真的假的？你別騙我！」
「我騙你做什麼？要是不信，你可以問他們。」方小糖攤手。
「你……」
厲音音說不出話來了，終於拿正眼打量了幾眼方小糖，尤其是看方小糖的臉，不仔細看沒發現，一仔細看嚇一跳，方小糖居然長得和厲正浩出奇想象。
尤其是那雙眼睛，形狀，散發的氣質和氣息都一模一樣。
厲正浩不笑的時候，眼睛里噙著冷若冰霜，方小糖也是如此，不笑的時候好似冰山美人，加上她長得清純，靜若處子往那一站，有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
像！太像了！
厲音音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就連小手都下意識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角，緊緊的，攥在手裡，攥成一團。
「怎麼了？」方小糖疑惑，為什麼這麼看著她？
難道她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剛問完這三個字，眼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孩子，捂住嘴巴，突然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為什麼會這樣，這一切都是真的！」
「什麼？」方小糖何止一頭霧水，簡直兩頭霧水，三頭霧水了，這個女孩不是找自己有事嗎，怎麼見了面，一句話沒說，看了自己一會，臉上神色額變幻莫測了一會就哭了。
「你長得太像了，太像了，你們就是一家人，你們才是一家人，我是個外人！」厲音音彷彿有些崩潰，直接抱著自己的頭，蹲坐了下來，趴在膝頭失聲痛哭。
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會誤會她弄哭了她吧。
「我好像沒罵你吧？也沒打你吧？你怎麼了？我像誰？我和誰是一家人？」這個女孩說的都是什麼，難道說的是宋心婉和她？
她和宋心婉是母女，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你和，你和……太像了！」因為哭得太用力了，導致她吐字不清，斷斷續續的，根本讓人聽不清楚。
「什麼？我和誰像？」方小糖不解，俯身拍拍女孩的肩，「我們擦擦眼淚，好好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好嗎？」
「嗯。」厲音音用力吸了口氣，把鼻涕眼淚全都吸了回去，揉揉紅紅的眼，起身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吧？」
「難道你知道？」方小糖立刻敏銳地反問了一句。
「當然知道，說出來你肯定不信，就連我自己也是剛知道，你父親就是我父親，或者說，你就是我，我用了你的身份，享受了二十幾年你該擁有的福氣。」
反正哥哥和父親在商量什麼時候告訴方小糖，她隱瞞也沒用，倒不如自己說出來呢。
「你父親是誰？」方小糖啼笑皆非，她說的什麼啊，有點亂。
「我沒開玩笑，你不要用那種不相信的表情看著我！我告訴你我父親是誰，我父親是江城厲家的厲正浩！說厲正浩你可能略有耳聞，那我再說一個名字，厲啟南！厲啟南是你的親哥哥！」厲音音咬著牙，像是泄憤一般，每個字都說得惡狠狠的。
厲正浩是她的親生父親？
「開什麼國際玩笑？」方小糖好笑地時道，但臉上的笑卻不自然了。
她說得有板有眼，好像知道很多事一樣……
「我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厲音音抬起手狠狠擦了下臉上的眼淚，委屈的嘟嚷，「來之前我還不信我不是我爸的親女兒，一見到你我可算信了，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長得這麼像的父女，你的眼神簡直和我爸一樣，沒表情的時候這麼冷！」
「……」
厲音音絮絮叨叨的說著，方小糖卻微張著小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開玩笑呢吧？
厲正浩怎麼可能是她的父親？可如果說不是，厲啟南對自己的好又怎麼解釋？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另外一個人那麼好的……
難不成，她真的是厲正浩的親生女兒？
可是，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