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越早結束越好
抵達顧宅是中午十二點多，僕人做了豐盛的午餐，因為醫生說顧老太太的血壓血糖有點升高，不能吃太刺激的食物，僕人熬了高湯給顧老太太喝，配上一點清粥小菜。
吃過午餐，顧老太太去外頭散散步，回來的時候，剛好偶遇了將車子停在花園的屈北。
「老太太，等等，屬下有事和您商量。」屈北上前幾步，跟上了顧老太太的腳步。
「好，去我房裡說吧。」一看屈北手裡還提著公文包，顯然就是剛從公司回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很重要的事情，還是關上門來說比較好。
吳嫂端上茶水，關上了房間門，顧老太太端起一杯茶，呷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就問，「人選得怎麼樣了？有沒有合適做顧氏集團總裁的人選。」
「有是有，而且不止有一個，董事會選出了兩個特別優秀的人才，票選三輪都是持平，難分高低，屬下實在是頭疼，就像請示老太太您，請您看看哪個比較好。」
「哦？」沒想到居然有兩個優秀的人才被選了進來，顧老太太好奇的結果屈北遞過來的簡歷，認真看了一會。
發現果然如屈北所言，這兩個人都非常優秀。
高光山在國內許多知名企業都做過高管，辭職也是個人原因，所有老闆都對他風評很好，屬於那種經常被挖牆腳的優秀員工，能力自然不用說，隨便一擱都被很多公司哄搶。
張康雖然略遜一籌，但在其他方面，是遠遠勝於高光山的，先是學歷，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兩所世界著名大學的碩士，實打實的海歸精英，然後是國外的工作金融，主要學習的是商業金融管理，曾在華爾街任職，此次為了進入顧氏集團特意辭了職，看得出來很用心，也很希望進入顧氏。
如果硬是要選，肯定會選擇在比較熟悉國內商界行情和業務的高光山，但張康很走心，實力也很強，不論選哪個，都是一個痛苦的決定。
顧老太太也頭疼了，扔了簡歷，「這……還是交給董事會來選吧，我實在是選不出來要哪個好了，兩個人都很好。」
顧老太太此話一出，屈北趕緊見機說，「那不如老太太，兩個都好就兩個都選吧！這兩個不用任何一個都是顧氏集團的損失，顧氏現在危機重重，如果兩個都用，說不定能幫助顧氏度過難關。」
「這倒是個好主意。」顧老太太一拍前額，她怎麼沒想到呢，顧氏現在太動蕩了，顧景瑞和宋心婉雙雙辭職，缺的就是人才，如果兩個都招進來，穩定局勢的把握就更大一些。
「反正也選不出來，倒不如我們都要了。」
「好，那就兩個都招進來吧。」工資多開一份倒是沒什麼，顧氏集團現在缺的不是錢，而是穩定的局面，若是股市崩盤，連公司都難以立足，還談什麼賺錢？
「老太太，那就請您明天出面去公司告訴大家，屬下畢竟人微言輕。」
「嗯，明天老人家我和你一塊去。」
次日，顧餘生和高光山抵達公司，在會議室內等了一會，董事會成員陸陸續續到場，顧餘生沒想到奶奶居然親自跑來公司了，看到老太太熟悉的慈祥面孔，臉上浮現一絲驚訝和感情。好在董事會和高光山比他更吃驚，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老太太，您怎麼來了？」一個董事會成員起身攙扶老太太。
顧老太太在圓桌首席落座，「屈北和我說了昨天票選的事情了，這事我已經有了決定，就想著過來親口給大家說一下我的決定。」
「老太太，您請說。」在座的董事會都洗耳恭聽。
高光山和張康兩個都完美優秀，老太太到底會選誰呢？
顧老太太的視線，在在座各位身上掃了一圈，在『張康』的身上，頓了一頓。
這個孩子的眼神，怎麼和她的孫子這麼像呢？
「老太太？」屈北輕喚了一聲，顧老太太稍稍回神，「哦，是這樣的，高光山先生以及張康先生的簡歷，我都看過了，我認為你們兩個人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才，首席總裁的位置只有一個，硬要選出一個人，實在是一件讓人很頭疼的事。顧氏集團的情況我想在座各位都清楚，我想如果你們二位都留下來，對於顧氏而言是一件好事，希望你們能給顧氏集團帶來新的轉機。」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選了，兩個人都留下來好了，既然這麼優秀，俗話說肥水不流外田，這麼優秀的人才放給其他公司豈不是太虧了。
「老太太英明。」董事會對這個決定讚不絕口，沒有異議，只是……
「老太太，雖然兩個人都進來了是好事，可是首席總裁的位置，只有一個，兩位誰做首席總裁呢？」
顧老太太慈祥一笑，「這個昨夜我已經想過了，你們的能力都不相上下，但是如果論資歷，當然是高先生略勝一籌，對國內商界行情比較了解，張先生也不差，不過在國外呆久了，可能不熟悉國內的業務還有流程，所以我決定，高先生任職首席總裁，張先生暫時委任副總裁，張先生也不必覺得委屈，位置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您的能力出色，我們會酌情為您升職。」
話外之音是，別以為成為了首席總裁就可以得意忘形，掉以輕心，你身邊還有一個副總裁，在虎視眈眈著你的職位，如果你不好好工作，部位顧氏集團努力拚搏，就等著降職吧。
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也有競爭，有競爭才有進步，顧氏才能被經營得更好。
顧老太太是什麼人，顧家的掌舵人，她說一沒有人敢說二，就連董事會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自然會顧老太太的提議沒有任何異議。
會議結束后，顧老太太離開前，高光山上前，「謝謝顧老太太的信任，我一定會不負眾望，為顧氏努力的，請您放心吧。」
「好好好，你們年輕人，好好努力，我老了努力不動了，也只能給你們加油打氣，好好乾。」顧老太太笑容慈祥的握了一下高光山的手。
顧餘生略一沉吟，也上前一步。
顧老太太笑眯眯的看著『張康』，握住了『張康』的手，「張先生，您的眼神有點像我孫子。」
這句話才說了前面三個字，顧老太太握住『張康』的手的那一瞬間，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麼一樣，眸子一頓，抬起眼帘，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嘴裡吐出幾個斷續的字眼，「你，你……」
只見『張康』笑了，「謝謝顧老太太指點，我會為了顧氏努力工作的，請您放心。」
顧老太太也不知道察覺到了什麼，依然有點震驚，多看了『張康』幾眼。
『張康』沖自己露出一個微笑，顧老太太更加篤定了，不動聲色的點了點下巴，收起了眼睛里的震驚和激動，「屈北，陪我下樓吧。」
「是，老太太。」
屈北送顧老太太去停車場離開后，折身回來，上了樓，顧餘生和高光山在秘書的指引下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熟悉了一下工作環境。
副總裁辦公室還是自己以前任職的那個辦公室，所有的擺設都沒有任何變化，再次回來這裡，顧餘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先生。」屈北進來，反手關山了門，「剛才老太太怎麼了？」
「她知道是我了。」顧餘生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屈北。
「知道了？」屈北愣住，「您和老太太之間沒有什麼其他交流，只不過握了個手，老太太是怎麼知道的呢？」
「我和老太太握手的時候，給了她暗示。」顧餘生轉身，看著屈北，微提嘴角，「我和老太太握手的時候，習慣抓一下老太太的手心，逗老人家玩，從小到大，已經養成習慣了，所以我抓奶奶的手心的時候，她就肯定會知道是我。」
屈北面色終於恢復了正常的顏色，拍拍胸口，「嚇死了嚇死了，屬下還以為屬下露陷了。」
「回家吧。」顧餘生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的時間，這個點了，不知道小女人怎麼樣了，有沒有安分呆在家裡等她……
……
顧餘生離開公司后，高光山也離開公司了。
高光山將自己別克開到了四季酒店的樓下，門童上來泊車，高光山輕車熟路的上了頂層，敲開一間套房門，開門的是一個年紀相仿的年輕男助理，「高先生？」
「告訴boss，我成功進入顧氏了。」
「是。」年輕助理進去和裡面的人彙報了幾句，打開門，請高光山進去，「高先生請進。」
高光山走進套房，目光接觸到客廳黑色真皮沙發上那抹欣碩的人影，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來到男人面前，「boss，您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全都辦好了。」
「嗯，我看到顧氏集團網站上面發布的新聞了，你成功成了顧氏集團的CEO。」中年男人從黑暗裡抬起下頜，漸漸露出那張英俊的臉。不是余重錦又是誰。
「那boss，接下來屬下該做什麼？」高光山眼鏡鏡片后的眼睛泛著精明的光。
余重錦怎麼會聽不出高光山言下之意，拿出了一張準備好的銀行卡，拍在茶几上，「這是你的報仇，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等到事情結束，會支付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
高光山收下那張金卡，想了想，問，「那我還需要在顧氏做多久呢？」
高光山擔心自己的真實目的會被顧家的人發現，當然是越早結束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