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挖牆腳的
江城。
厲氏集團，副總辦公室。
秘書將一份文件遞給厲啟南，「副總，這是這段時間厲氏集團的新產品，距離上市還有一周的時間。」
「新產品還缺什麼？」厲啟南從秘書手中接過文件。
「如果說缺的話，應該是缺一個廣告詞了吧。不過江城沒什麼好的的廣告公司，可能需要請國外的廣告公司過來幫忙想廣告詞。」
秘書的話才說完，厲啟南就擺手說，「犯不著這麼大費周章，我有認識的人就是做這個的。」
「是嗎？」秘書一愣，她怎麼不知道他們家副總有認識的人是做廣告宣傳的？
秘書說出那句話的那刻，厲啟南就想到了方小糖，方小糖在安城是雜誌社編輯，來了江城，在湯錦榮的手下做事，呆的也是廣告宣傳部。
能夠讓湯錦榮親自出面挖牆腳的，一定才華橫溢，要不然怎麼能夠入得了如此挑剔的湯錦榮先生的眼。
想來想去，小糖能夠有辦法設計這個廣告詞，去國外請專家要請這麼久，時間不夠不說，資金也是一大問題。
倒不如取近水取渴。
這麼一想，等秘書走後，厲啟南馬上拿出手機，他加了小糖的微信，本想在微信里和小糖說這件事，打出一行字后，想想覺得不妥，又將那串字給刪除掉了。
既然是通過湯錦榮認識的小糖，還是不要跨過錦榮去私底下聯繫小糖好了。
這麼想著，厲啟南直接翻出了湯錦榮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湯錦榮略帶幾分詫異的接起厲啟南的電話，「怎麼了？」
「是這樣，我們公司最近有個廣告需要設計廣告詞，我知道小糖才華橫溢，文筆絕妙，想請小糖幫個忙。」
「……」湯錦榮薄唇微抿，想了約莫五秒，才沖電話那邊的厲啟南開口，「你可以直接問她願不願意。」
「我這不是怕你介意么，既然你同意，那我就去請你的小心愛幫忙了！你也幫我和小糖說一聲。」
「啟南……」小糖不是他的小心愛！
不給湯錦榮解釋的餘地，厲啟南哈哈一笑，「掛了，拜拜。」
便撂了他的電話。
聽著話筒里傳出來嘟嘟的聲音，湯錦榮無奈地按了按高挺的鼻樑，「這個傢伙……」
……
方小糖一分鐘前剛從湯錦榮口中得知厲啟南要找她幫忙，一分鐘后厲啟南的電話便進來了。
捧著手裡嗚嗚震動的手機，方小糖感覺自己捧的不是電話，而是燙手山芋。
真是不知道該不該接。
厲啟南對她好的沒話說，但方小糖想和厲啟南保持距離，如果想廣告詞，肯定要和客戶保持密切的聯繫，有什麼事情都要立刻給電話厲啟南詢問。
如果沒有發生那天商場的事情，如果不知道厲啟南有一個這麼驕縱愛吃醋的女朋友，方小糖十分樂意幫厲啟南想廣告詞。
難就難在她怕厲啟南的女朋友會吃醋，湯錦榮過來給她說這事的時候，也告訴她，「要慎重考慮。」
方小糖深吸口氣，在電話就要自動掛斷前，迅速接了起來，「喂？啟南哥？」
聽到方小糖這一聲哥，厲啟南心花怒放，聲音也染上了一絲愉悅，「再叫一聲？」
「啟南哥，你找我有事么？」方小糖忐忑的問。
「關於我們歷家公司新產品上市的事，想請你設計一個廣告詞。」厲啟南說，「放眼江城，這麼多廣告公司，都不如你來得有才華，所以也就想請你幫忙了。」
方小糖倒了杯水，將一口水咽下去后，清了清嗓子，說，「啟南哥，你太抬舉我了，雖然我是做文字工作的，不過也只是在雜誌社寫稿子，並不是廣告傳媒出身，在雲度做廣告宣傳部的主管，很多事情都在學習當中，可能我沒辦法勝任這個職位，您要不看看另請他人？」
不想耽誤彼此的時間，方小糖鼓足勇氣，委婉的拒絕了厲啟南。
厲啟南從小到大就是個粗神經，沒聽出方小糖細膩的心思，還大方表示，「沒關係，我正是信得過你才請你做的，你放心設計，只要拿出自己最好的狀態去設計就行了。」
方小糖眉心一動，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恰好這時候一個同事進來，手裡拿著一份行程表，「主管，這是這周的安排，明后兩天我們雲度要召開新產品發布會，需要您寫演講稿還有產品總結……」
厲啟南也聽到了秘書的聲音，方小糖鬆了口氣，慶幸同事來得及時，抱歉的對厲啟南說，「真是不好意思，我好多工作沒辦法分心，下次有事要我幫忙，我只要有空，一定力所能及。」
「沒事。」厲啟南真的當方小糖是工作多顧不過上來，表示不介意。
放下手機，方小糖呼出一口氣，總算拒絕了，看來拒絕人也是一門學問，要是同事不進來，她還真沒辦法一下子乾脆拒絕。
「雲度過兩天的新產品發布會？」方小糖問同事。
同事笑眯眯的搖頭，「不存在的，只是總裁要我給您解圍而已，他怕您不好意思拒絕。」
方小糖心中一愣，旋即一暖，「太感謝總裁了。」
「總裁猜就知道您要這麼說，要是真感謝，今晚陪總裁吃個飯吧。」
也行，吃個飯一個小時，回去剛好能給餘生按摩針灸。
方小糖欣然應允，「好，幫我告訴他下班見。」
五點半下班，十分鐘后，西爾貝跑車停在了一家高級日料店的門口。
入座后，湯錦榮讓服務員給方小糖換一杯熱茶，然後得知了方小糖已經拒絕的事，頷首說，「離啟南遠點是正確的，也是明智的。」
方小糖抿了口熱茶，「何出此言？」
「有些事情知道了太多是種累贅，厲家的人不是很希望你和厲啟南有太多的接觸，你們雖然是干兄妹，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總不能直接說歷家不允許厲啟南和方小糖又來往，湯錦榮擔心歷家會對小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以及……
厲啟南對方小糖過分的熱情和關心，讓湯錦榮有點不爽。
「好，我會的。」雖然不明白裡面有什麼隱情，不過湯錦榮都這麼說了，照做總是沒錯的。
「對了，明晚有一個應酬，秘書生病請假了，你有空么？」
「晚上？」方小糖略一沉吟，她晚上的時間都是屬於餘生的，而且是應酬，一定要喝酒吧，她懷著寶寶，別說酒精，就連碳水飲料都不不敢喝一口。
「我似乎不太方便出席。」方小糖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湯錦榮看了眼她的肚子，摸鼻子，失效了下，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請你去要你喝酒吧？」
方小糖臉紅，「是的……」
湯錦榮被方小糖囧囧的模樣逗樂了，眸子含笑的說，「別擔心，我邀請你，自然不會讓你碰酒，只是見面而已，是下一個廣告的大客戶，去了對你有益。」
原來是為了她好，還以為湯錦榮真的要自己喝酒，方小糖送出口氣，爽快答應，「好。」
「那就這麼約定了，我們明晚六點見面，我去接你。」
「嗯。」
剛說完，點的料理上來了，湯錦榮將鰻魚飯推到方小糖面前，拿了一雙筷子遞給她，「多吃點，都要當媽咪的人了，這麼瘦怎麼行？」
方小糖實在太瘦了，兩隻手的手腕這麼細，他一隻手能握起來。
「謝謝。」方小糖接過筷子，笑著說，「我開動啦。」
……
次日，晚上。
公寓，寢室，方小糖俯身在男人的額頭上印上輕柔一吻，「我出去一會，我答應你很快就回來，千萬別生氣，好不好？」
給顧餘生說完，方小糖起身，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離開了顧餘生的房間。
邵義平看到方小糖要出門，還穿了禮服，似乎要去參加什麼宴會的樣子，「要去哪裡？準備可以吃晚飯了。」
「公司有個晚宴，好歹我也是廣告宣傳部的主管，要出門參加一趟。」
「你一個人去？」邵義平放心不下，剛想說『要不要我送你』，有人敲門，門打開后，門外站著的男人，居然是上次他見過的湯錦榮。
「晚上好，我來接你了。」湯錦榮看到身穿禮服的方小糖，眼前一亮。他不是第一次看方小糖穿華麗的衣裙，但是每次見小糖都能給她驚喜，譬如這次她穿的禮裙，純黑色鑲碎鑽，彷彿將夜空穿在了身上，襯得她膚白若雪，也璀璨了別人的眼睛。
「義平，我走了。」方小糖走出去，關上門，「我們走吧。」
湯錦榮回頭看了一眼公寓，「那是你什麼人？」
「一個好朋友。」
十幾分鐘后，抵達了宴會酒店。
富麗堂皇的酒店廳室，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進去之前，湯錦榮將手臂遞給方小糖，方小糖猶豫了下，還是挽過了湯錦榮的手臂，兩人進入宴會廳，宛若一堆逼人，金童玉女，十分惹眼吸睛。
湯錦榮掃了圈，將方小糖帶到一個被人圍繞著的中年企業家面前，周圍的人看是雲度總裁來了，識趣讓開。
「錦榮，可算是來了。」企業家看到湯錦榮，笑容滿面，當看到湯錦榮有個女伴，女伴還這麼漂亮，愣住了，盯著方小糖，「這位是……」
「我們公司廣宣部主管。」湯錦榮介紹，「小糖，這位是李總。」
「李總好。」方小糖笑眯眯的打招呼。
李總看著方小糖的目光有點深邃，面上還是那張笑臉，遞給方小糖香檳，「方小姐喝一杯？」
方小糖穿的是蓬蓬裙，四肢纖細，根本看不出來懷了孕。
方小糖聞言抬頭看著李總，湯錦榮沒有介紹她的全名，李總怎麼知道她姓方的？
「李總，她懷孕了，不能喝酒，不好意思。」湯錦榮主動幫方小糖拒絕。
「懷孕？」李總頓了頓，將香檳放回去，「既然是孕婦，那就免了吧。」
三人才聊了一會，湯錦榮就擔心方小糖穿著低跟的高跟鞋有點累了，說，「要不要去沙發休息一會？」
「沒事，我不是很累。」方小糖搖頭，她是懷孕，又不是高位截肢了，站一會還是可以的。
「聽話，你沒吃晚飯，我給你拿點心。」
湯錦榮沖李總說了聲，「抱歉。」送方小糖去坐下，然後拿了很多點心放到發現面前的茶几，還特意讓服務生熱了一杯熱牛奶給她。
站在不遠處的李總將這些看在眼底，搖了搖手裡的高腳杯，飲盡剩下的香檳，吩咐服務生一句話，然後走出了酒店花園。
服務生拿了小費，按照李總的話，給湯錦榮傳話，「湯先生，李總說有事和您說，在花園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