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偷偷調換
第129章偷偷調換
第二天一大早，錦繡園別墅。
宋心婉發現藍思齊起得很早，問了句：「怎麼這麼早去公司？」
「昨晚沒有整理好資料，想早點去公司整理。」
藍思齊匆匆撂下一句，就咬著一片烤好的吐司離開了。
藍思齊把宋心婉用過的兩隻牙刷，放進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裡。
現在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藍思齊並沒有急著去公司，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開去了一個地址。
白色的豪車停在貧民區的筒子樓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藍思齊掃了那些人一眼，眼底露出不屑。
看什麼看，你們打工一輩子掙的錢也買不起！
踩著高跟鞋，上了樓。
看到藍思齊出現在門口，剛起床的畢心雨，一下子就醒了，錯愕的看著藍思齊，「孩子，你怎麼這麼早來了？」
「我想你們了嘛。」藍思齊笑著走進去，「內急，借個廁所。」
關上洗手間的門，藍思齊從包里摸出透明塑料袋。
將袋子里的兩隻牙刷，取出來，替換了畢心雨和張建安用的那兩隻牙刷。
昨晚她想了一夜，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周全一點比較好。
要是顧家千金的身份沒了，她可真的是什麼都沒了。
更換了牙刷，藍思齊呼出一口氣。
藍思齊離開洗手間，張建安進去，發現牙刷換成新的了，問畢心雨：「孩子他媽，你換牙刷了？」
「牙刷？我沒有啊。」畢心雨莫名其妙，她一起床就沒去過洗手間。
去過洗手間的只有藍思齊……
畢心雨一下子看向了藍思齊，「孩子，你……？」
「媽，你聽我說！」藍思齊正色的抓住畢心雨的肩膀，看了一眼洗手間，說，「現在的情況，我們一定不能曝露身份，所以你們要聽我的，千萬不要讓方小糖或者顧餘生之類的人，拿走你們除了牙刷之外的其他的DNA樣本，包括你們頭髮，明白了？如果被他們拿到了這些東西，你們的女兒就完蛋了！」
看到藍思齊的表情這麼嚴肅，畢心雨好像一下子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鄭重的點頭說：「孩子，你放心吧，我和你爸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讓那些人拿到我們的D什麼NA樣本，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好。」藍思齊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還有，這兩隻牙刷，你們千萬別用，用了就要露餡！」
這是宋心婉的牙刷，上面有宋心婉的DNA樣本，她是方小糖的親生母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算顧餘生懷疑了，拿走這兩隻牙刷和小糖做鑒定，那也是妥妥的親生女兒。
這樣以來，顧餘生想懷疑也沒證據了！
沒辦法，誰讓小糖長得和她父母一點都不像呢！
看了看時間，對畢心雨說：「媽，時間也不早了，我去上班了。」
「別急別急，我和你爸昨晚給你做了一些肉包子，拿去公司吃吧，順便和同事分分。」畢心雨呵呵笑著，拿出了一袋子包子。
這些包子都是她和張建安昨晚通宵熬夜，特意給藍思齊做的，本想著找機會給藍思齊，藍思齊來了，順道就給她了。
藍思齊看了一眼用塑料袋裝著的包子，眼底閃過了嫌棄。
想了想，最後還是從畢心雨的手裡接了過來，「好的，謝謝媽，我走了。」
「路上小心，常回家看看啊。」畢心雨送藍思齊到門口。
一下樓，藍思齊看到了垃圾桶，剛想扔進去，又收了回來。
仍在這裡，容易被他們看到。
看著，來到了一家高級茶餐廳。
直接將包子扔在了茶餐廳門口。
誰要吃這種廉價又容易發胖的玩意兒？
她的胃嬌貴，只能吃早茶和可頌，這種窮人吃的東西，她才不屑吃。
藍思齊扔完，還掏出紙巾擦拭乾凈雙手。
……
是夜，顧宅。
屈北端著楠木的餐盤，餐盤上面放著兩杯牛奶。
屈北推開書房的門的時候，發現少奶奶已經在少爺的腿上睡著了。
顧餘生在視訊會議，因為怕吵到了小糖休息，帶著耳機，音量也調到了最小，幾乎不說話，只聽著電腦熒幕那頭的高級主管彙報。
書房的氣氛過於靜謐。
屈北不由得將腳步放得很輕，來到顧餘生身後，「先生，您的牛奶。」
儘管屈北的聲音已經很低了，可能只有幾分貝，顧餘生還是蹙了蹙眉，食指放在薄唇前，輕輕的「噓」了一聲，失憶屈北安靜。
然後收落在方小糖的頭上，揉了揉。
屈北一下抿了嘴，將牛奶放在茶几上，剛準備退出去，顧餘生忽然比劃了一個手勢。
屈北站定了腳步。
顧餘生抱起方小糖，像是抱一個十歲以下的小孩子一樣的那種，讓方小糖的腦袋擱在他肩頭，然後托住她的臀。
起身，把方小糖抱回次卧的床上。
屈北識趣的在房門口站定腳步。
顧餘生在方小糖的額頭落下一吻，關了檯燈，將睡眠燈打開，才邁開修長筆直的雙腿，走出去。
屈北看到顧餘生出來，「先生？」
「書房說話。」
屈北不知道先生在想什麼，重新坐回書房的椅子上，先生沒有立刻開口說話，而是后往後靠，後腦勺抵在座椅靠背上，闔眸假寐。
過了一陣，才聽到顧餘生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屈北。」
「是？」
「昨天我和小糖去了一趟公益組織，看到了小糖的親生父母。」
屈北說：「屬下知道。」
顧餘生蹙眉道，「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且不說小糖在五官長相上和那對夫妻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也似乎不太符合遺傳學定律。我有注意觀察過，那對夫妻都是單眼皮，而小糖是雙眼皮，那對夫妻的鼻子都是圓頭的，而小糖的鼻子很立挺，還有臉型也不一樣……也或許是我太過敏感了，但沒有驗證過，我總覺得不妥。你說，一個孩子和父母一點都不像，這對父母真的有可能是這個孩子的親生父母么？」
屈北呆住，半晌搖搖頭：「不，不可能……」
「那你還等什麼？去別的地方重新做一次親子鑒定，我不相信所謂的證據，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第一直覺。」
第一直覺告訴顧餘生，方小糖的父母絕對有問題。
這件事疑點重重，確認一遍比較好。
「好的先生，屬下立刻去辦。」屈北剛想退下。
又聽顧餘生說，「等等，此時務必確保萬無一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DNA的樣本，必須確認是從當事人的身上弄來的，驗證的司法機關，也要是我們的熟人。」
屈北明白先生很看重此事，也不由得正經危色了起來：「是，先生！」
……
隔日，是周六。
難得有個周末，昨天忙了一整天，都沒有空去看看畢心雨和張建安。
吃過早餐，顧餘生就被方小糖拉到了百貨商城。
「買什麼？」顧餘生問。
「買開心！」方小糖沖顧餘生眨眨眼。
「這裡能買開心？」顧餘生環顧了一周。
來往的路人，因為顧餘生和小糖的顏值，而回頭駐足。
「當然了！」方小糖將顧餘生推入一間時裝店，「我給我爸媽買禮物，他們開心了，我就開心了，你說，這不是買開心是什麼？」
那些說錢不能買開心的人，一定是打開方式或者花錢方式錯了。
顧餘生唇角微動，「想買些什麼？」
「買一打穿的衣服，他們的衣服，我看已經縫縫補補好多次了，都洗得發白了，再買些床寢，人一天幾乎三分之一的時間都要在床上度過，買一些好的床品，性價比很高。」
方小糖很有生活經驗，說起來頭頭是道。
「嗯，隨便挑。」他結賬。
方小糖挑了純棉料子的男士POLO領T恤，價格也不貴，讓服務員拿了幾件，又選了幾條中年婦女穿的連衣裙，端莊矜持的款式。
服務員打包，結賬的時候，看到顧餘生遞過去金卡。
方小糖摁住顧餘生的手，不許服務員接過，說，「我要買的東西，應該是我付錢，你拿回去，我買單，你要是結賬了，我可要生氣了。」
顧餘生已經習慣了和任何人出去，都是他買單，突然間被方小糖這麼教訓，還是人生頭一回。
服務員笑著對方小糖說：「美女，您真自立，您和您老公是一家人，您老公買單也沒什麼。」
方小糖笑笑沒說話，遞過去自己的卡。
她當然知道顧餘生有錢，富可敵國的那種有錢。
可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
她有工作，能自己掙錢，工資也不算低，也有存款。
一千多塊的賬單，她還是能支付得起的。
方小糖一是不想繼續虧欠顧餘生，二是不想成為一個依靠男人的女人。
現在不是古代，都21世紀了，依靠男人的女人和吃軟飯的小白臉有什麼區別。
從時裝店出來，方小糖又去宜家逛了逛，看了一款橡膠床墊很不錯，付了全款和運費，拜託店員送到畢心雨的地址。
「餘生，你說爸媽看到這些衣服，會喜歡嗎？也不知道尺碼合適不合適，要是買小了怎麼辦？」
「你挑的，他們會喜歡的。」顧餘生握住方小糖的手。
「那就好那就好。」方小糖鬆了口氣。
顧餘生眸色微深，動了動唇，最後還是抿了起來。
一路上，顧餘生不下三次想要對方小糖開口說，「你有沒有覺得，畢心雨和張建安，和你長得不太想？」
忍了好多次，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小糖這麼開心，在驗證結果出來以前，還是不要告訴她真相好了。
就讓她的開心一直持續下去吧。
顧餘生眸色柔和，揉揉方小糖頭髮，然後將方小糖納入懷中。
方小糖心情好得哼起了歌。
……
夜色如墨，月色朦朧。
吃過晚飯，陪奶奶散了會步，奶奶在給方小糖說孕婦的注意事項，飲食禁忌。
方小糖聽得很仔細。
交待完了孕婦的注意事項，想起了什麼一樣，顧老太太腳步一停，開口說：「你和餘生給孩子起名字了嗎？」
才幾個月，方小糖沒想這麼早，奶奶這麼一問，才想起來，自己壓根沒和顧餘生商量過這事。
半個小時后，小糖端著一杯熱牛奶，推開書房門。
顧餘生果然剛沐浴出來，穿著寬鬆的白色浴袍，坐在輪椅內，抱著一本筆記本電腦處理公務。
剛洗完澡沒擦乾水漬，水珠子順著男人古銅色的胸膛滾落，滾過解釋的胸肌，往更深處滑落。
看到這一幕，方小糖有種吃了媚葯的錯覺。
嗓子眼變得火辣辣了起來。
真是誘人，要是顧餘生是女人，她是男人，這會鐵定撲過去把顧餘生吃干抹凈了。
這男人簡直比女人還誘惑。
方小糖還在流口水，顧餘生早在方小糖打開門的瞬間就注意到了她，過了一會還沒見方小糖進來，側頭，看過去，就看到方小糖正盯著他在傻笑。
都說一孕傻三年，這個小女人怎麼還沒生就開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