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兇手可能會是誰呢?
第94章兇手可能會是誰呢?
看著小女人一本正經的說出這番話,顧餘生先是眼底一怔,有種想笑的衝動,嘴角就是一動,忍住,最後還是綳不住,半邊嘴角,歪起一個大大的笑弧。
「傻瓜,你覺得我會知法犯法,劫獄后讓你的罪名加重?」
被顧餘生這麼一說,方小糖才想起來:是啊,如果餘生劫獄,坐著輪椅也逃不出去啊。
真是睡眠不好,腦子都糊塗了。
方小糖抬手,食指蜷縮起來,在腦門上敲了一下,「瞧我這腦袋……」
似是想起什麼,微怔的問:「可是,我怎麼這麼快就能保釋了呢?」
大學的時候,學過法律,故意殺人罪,少說也要蹲上好一陣。
方小糖進來的時候,就做好了蹲上一兩個星期的準備。
卻沒想到第二天醒來就不用蹲了?
「吃完早餐,再和你慢慢說。」顧餘生說完提著紙袋,操控著輪椅進了小房間。
將紙袋裡的粵式早點拿出來,擱在小房間的桌子上。
不知道桌子太小,還是早餐太多。
堆了滿滿的一桌,好幾種食物容納不下,只能堆疊上去。
「吃吧,粥溫度剛好。」顧餘生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吹吹,遞到方小糖嘴邊。
方小糖愣了下,以為顧餘生是要給她勺子。
抬起手,想要接過他手裡的勺子。
嘴巴動了動,「謝……」
才說了一個字,顧餘生將勺子里的粥,喂進了方小糖微張的嘴巴里。
像在喂女朋友一樣,動作親昵。
那粥的溫度分明不燙,可方小糖卻好像被火燒了一樣,整張臉頰都是火辣辣的。
「好吃么?再來試試這個蟹黃燒麥,餐廳的限定,這是最後一份,還有這個叉燒包,皮薄肉厚……」
顧餘生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夾起了一隻蟹黃燒麥,遞進方小糖的嘴裡。
方小糖含在嘴裡,嘴巴鼓鼓的,呆愣愣的看著顧餘生,忘記咀嚼。
顧餘生失笑,抬起方小糖的下巴,「咬,不然我幫你吃?」
幫她吃?
「怎麼幫?」方小糖嘴裡含著食物,所以含糊不清的說著。
「要我示範?」那他就勉為其難給她示範一下好了。
顧餘生說著嘴角就挑起了一絲邪魅的笑意。
還不等方小糖說「不」,男人精壯的上半身就朝自己壓了過來。
先是一陣男人身上費洛蒙的好聞氣息撲來,然後他的薄唇,力度有點重的印在了她的紅唇上。
像是有一股電流從唇瓣竄過身體,方小糖被電得渾身酥麻,細細的「唔」了一聲。
忘了掙扎。
顧餘生攫著她輕巧的小下巴,炙熱的長舌,探入,將她嘴裡的燒麥,帶入自己口中。
「這……」
這是她吃過的東西!
餘生怎麼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吃過去?
「很好吃,放心吃吧。」顧餘生將盒子推到方小糖面前。
方小糖沒有動,還是怔怔的看著他,「餘生,我……我沒有刷牙。」
顧餘生挑眉笑道:「我不嫌棄你。」
他說,不嫌棄她。
心跳,倏地漏跳了一拍。
方小糖低頭,恨不能子啊地上,挖個坑,將自己鮮紅欲滴的臉,埋起來。
……
拘留所出來,十幾分鐘后,抵達這間名叫做冷水瑟塵的茶館。
方小糖想起以前陪蘇落來過。
推著輪椅入內,身穿旗袍的服務員迎出來。
還不等服務員說什麼,顧餘生就開口說:「有約。」
服務員將兩人引到靠窗的小隔間。
看到卡座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很英俊的男人。
簡單的白T,爽朗的平頭,一般男人很難駕馭,可這男人的模樣生得十分好,剛毅有線條,看上去英姿颯爽,簡潔利落。
「餘生,這個男人長得好像刑警。」方小糖悄聲對顧餘生說了句。
顧餘生唇角微動,「你的直覺很准。」
什麼?真的是刑警?
方小糖呆愣的下。
短短小半天,她心情就像做過山車,跌宕起伏好幾次。
「餘生,你……」邵義平淺酌了口茶,一面做著吞咽動作,聞聲,一面扭頭看過來,打著招呼。
最後「來了」兩個字,還沒脫口而出,在看到顧餘生身後的純美女人。
噎在了嗓子眼。
莫非這個女人是……驚怔之下。
手一抖,茶撒了。
「邵先生,你好,我是餘生的妻子。」方小糖綻開一抹落落大方的笑容,不慌不忙的沖邵義平打招呼。
果然。
嘖嘖,不愧是餘生看上的,舉手投足都很大方。
還以為是什麼驚天動地、傾國傾城的絕世大美人,原來是小家碧玉,清新養眼。
雪白的棉麻連衣裙,露出兩條又細又白的胳膊,及腰的長發,黑亮直順,絲綢一般披在肩上,尾端落在不盈一握的腰身上。
打扮乾淨純粹。
臉蛋雖算不上驚艷,卻也很正。
關鍵是耐看,越看越好看的類型。一邊打量著方小糖,邵義平一邊想:
看來,餘生這計劃,不喜歡妖艷賤貨類型。
而是喜歡這種清湯小粥啊。
「你好,叫我義平就好,小糖,我可以這麼叫你嗎?」邵義平那雙眼睛好像會放電。
起身,和方小糖握手的時候,就沖方小糖不停的放電。
方小糖彷彿一塊免疫電流的尼龍布料一樣,絲毫沒有被邵義平電到。
只是笑著禮貌說,「行,路上我就聽餘生說了,你是餘生的好基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邵義平收回手,心底直嘆餘生眼光真不錯。
「你老婆真不錯,面對我這樣的大帥哥,都能無動於衷,眼光可以啊兄弟。」邵義平低聲對顧餘生說。
「別打他的主意。」看到邵義平對他的女人放電,顧餘生差點掐死這個人的衝動都有。
說完,才意料到自己反應過激。
他和邵義平認識了十幾年,邵義平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
為什麼還會擔心邵義平搶走小糖?
他太緊張了。
邵義平哈哈笑了兩聲,「放心放心,朋友妻不可欺,這點我還是很清楚的……」
說完,似乎也想到了顧餘生所想。
邵義平眸色微深的注視著顧餘生,「餘生,你真的很在乎這個女人。」
是么?
顧餘生因為邵義平的話,而失神了好一會。
方小糖不知道兩個男人在嘀咕什麼,等他們沒有交涉后,問邵義平,「是你幫忙給我保釋的,對嗎?」
「不錯,昨天屈北將顧家夜間部分的錄像發送給我,我連夜看了一遍,和同事一幀一幀細看過了,你在整個做飯過程中,沒有任何下藥的動作。煮麵后的食材垃圾,全都是僕人清理,所以也沒有去過垃圾桶位置扔垃圾。」
不愧是餘生的朋友,這個刑警,和那些吃白飯的廢物警察,真是不一樣。
邵義平說,「那些證據,全都是無稽之談,這事疑點重重,我提交的證據上頭,安排警署給你保釋出獄了,接下來的事,既然餘生拜託我了,全都交給我來處理就好,我會還你一個公道。」
「謝謝。」方小糖感激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被帶走那一刻,方小糖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進了拘留所,已經做好了被冤枉很長時間的準備,甚至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態。
沒想過,能這麼快洗脫冤屈。
如果不是餘生,她指不定已經被判重罪了。
原來,她在拘留所的這24小時里,顧餘生一直在找人保釋她出來,還她一個清白。
她欠顧餘生的已經夠多的了。
這下好了,厚厚的賬單上,又記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不客氣,要謝就謝謝你家小生生吧。」
邵義平帶著打趣的調侃,使得方小糖的耳根子一紅,「嗯……」
離開茶館,方小糖推著顧餘生往外走,氣餒的說,「餘生,我欠你太多了,估計一輩子才能還清。」
「那就還一輩子吧,永遠留在我身邊。」顧餘生戲謔的想,反正,你這輩子是逃不開我了。
「嗯。」方小糖答應下來后三秒就後悔了,餘生和屈北是戀人,等到時機成熟,他們總會在一起的。
等到那個時候,她算什麼呢?
有什麼資格陪著餘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坐上車子的緣故,方小糖的神色暗淡了下。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顧餘生薄唇翕動,剛想說什麼,方小糖就率先開口說了句:「餘生,我想去醫院看看榮蓉,可以嗎?」
「……」顧餘生沉吟了三四秒。
看他擔心的表情,方小糖忙補充,「我不會傷害榮蓉的,你放心。」
「傻瓜。」顧餘生怔了瞬,眸底失笑,揉揉她腦袋,「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我在擔心你被榮蓉欺負。」
方小糖鼻頭一酸,「嗯。」
險些落下淚來。
因為心情複雜,所以那聲「嗯」,略帶哽咽。
……
醫院。
聽到「咯吱」一聲,榮蓉扭頭過來,看到出現在病房的方小糖。
又驚又駭。
她不是被抓進拘留所了嗎?
這個賤人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看到方小糖身側的俊美男人。
呵,原來是餘生救她出來了。
榮蓉還想著關上方小糖十天半個月,讓她吃吃牢飯,吃吃苦頭。
可惡。
榮蓉咬了一下牙齒,然後瞪大了眼睛,做出一個驚恐的表情:「方小糖?!」
不斷的往後縮,「你想幹什麼?求求你不要害死我和我的孩子,我什麼都沒了,只剩下這個孩子了,我知道你視我們母女倆為眼中釘肉中刺,我絕對不會和你搶少奶奶的位置,也不會和你搶餘生,我保證生了孩子就滾蛋,求求你不要拿走他,我給你跪下了……」
一句話,哭得肝腸寸斷,哀婉痛絕。
而方小糖只是站在她床尾,距離她有足足半米的距離,就連她一根汗毛都沒有碰一下。
病房內,三個人,只有榮蓉一個人在自說自話般哭著。
顧餘生眉峰微攏,「行了別哭了,冷靜一下。」
看著榮蓉冷靜了下來,方小糖開門見山的說,「榮小姐,隨你信不信,給你下毒的事,真不是我做的,想要害死你和孩子的,另有其人,想要通過我的手,害死餘生的孩子,所以希望你能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不要讓壞人趁亂鑽了空子。」
方小糖的話,榮蓉不信。
可顧餘生的話,她篤信無疑。
榮蓉將疑問的目光,投遞給顧餘生。
顧餘生頷首,表示方小糖說的是對的。
榮蓉這才稍稍打消了顧慮,手落在孕肚上。
雖然方賤人可恨,可孩子比較重要。
既然餘生都說這是真的,姑且就信這女人一次。
拿定了主意,榮蓉沖方小糖點頭,「好,我會配合你們的,希望你也要快點找到兇手。」
……
從醫院出來,方小糖百思不得其解,「餘生,兇手可能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