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食物的來源很可怕

  「長老！呃！原來是這樣！」

  程紫山在一瞬間幾乎明白了所有故事的淵源，他不由得發出一個感嘆，一個若有所思的感慨。

  懷裡的女人，依然用劍低著程紫山，但此時眼睛眨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稍顯尷尬的微笑。

  「我搞不清楚的是，你有三次機會可以殺死我，為什麼都沒有動手？」

  沒有看懷裡的女人，這個叫小芹的長老，程紫山輕聲問，程紫山這句話說出來，女人的臉不由一哆嗦，眼睛裡面閃爍了一下，但她並沒有回答。

  程紫山也並沒有等這個答案，而是自問自答的接著說，「還有這一次，它明明向你下達了殺死我的指令，你為什麼也沒有動手呢？」

  女人似乎還是沒有準備回答這個問題。

  「那是因為，你確實是替她報了仇！」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胖子羅欣突然抬起頭，輕聲說，「那個花太歲，確實是她的仇人！也是上主制約我們長老的最鋒利的武器！是您殺了他，替她報了仇！」

  「這麼說，故事的前半段是真的了！」程紫山有些愕然，一開始自己也感覺入戲的不落窠臼，但是後面就有些蹊蹺，這裡面多少真多少假，自己都已經有些迷糊了。

  「唉！胖子說對了一點！」少婦小芹，這個美艷的長老，終於是將抵在程紫山脖子上的刀子拿了下來，想了想，「咕咚」一聲扔在了地上。

  「我本來就沒有想要殺你，我若是殺了你，我也一定會死！因為很多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無法逆轉，如同我吞了一枚金戒指，如同我吃了您的最美的食物！」

  「難怪，你們把這個戲演的這麼的逼真！」程紫山恍然大悟，各方都有自己的目的，只不過大家都在等待，等待有利於自己的時機。

  「我們不是演戲，所有的情節都是真的，那個惡棍被我吃了手指，吞了金戒指！我也是躺在這裡，安靜的等死！」少婦輕聲說，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叱吒風雲的大長老。

  「大人，這樣靠著很舒服，但是若是大人累的話，我可以起來！」

  說完這一句，這個婦人的臉竟然是紅了。

  「你可是長老額！這麼容易就貪戀享樂！怎麼對得起你這數以千萬的子民，額，還有你這忠心耿耿的護法們！」程紫山柔聲的說，卻並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麼，程紫山總覺得這個女人身上還有一些未知的秘密，自己還沒有搞清楚。

  「大人，謝謝你給我喂下的那些食物！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女人的臉又紅了，這一次卻真的是有些貪戀般的臉紅。

  「啊！食物！」程紫山一下子記起來自己可是將包袱裡面僅有的一點點牛油都拿出來，給這個嬌媚的女人潤了腸！他一下子有些懊惱和憂愁，「自己包袱里的事物所剩無幾，難道自己真的要跟這些人一樣，吃他們那種不知來由的食物嗎？」

  這樣想著，程紫山不由得將小芹扶起來。

  「大人是餓了嗎？」一眼看過去，這個美艷長老此時稍微收起了臉上的紅暈，但還是不管不顧其他的人，而是關心的問程紫山。

  「難道，你們沒有意識到，你們吃的是什麼嗎？」程紫山這個時候稍微的站了起來，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腳腕，然後環視一周，問起來大家。

  這個時候，程紫山的目光觸摸到了一個憤怒的小女孩的眼睛。

  這是小女孩嘟嘟！此時，他的懷裡抱著的，是自己父親漸漸冰涼的屍體，鮮血已經將李鞦韆的身體都染紅了，也將小嘟嘟的手上，衣袖上，以至於她的臉上都沾上了血污。

  父親死了，死在大恩人紫叔叔的封喉一箭上，小女孩的心裡極度的傷心，也極度的憤怒。

  可是他剛才目睹了現場所有的情況，看到自己父親匪夷所思的舉著骨頭棍子要去偷襲紫叔叔，看到母親用身體擋下了父親的一棍，看到紫叔叔發出的最後一箭！

  小女孩嘟嘟很悲痛，但是突然傷心不起來！她也很憤怒，卻狠不起來面前這個「紫叔叔」！

  「愛，或是恨，都是你的權力！不要壓抑自己的悲傷，也不要放棄自己的初衷！」淚眼婆娑之中，小女孩聽到了一個聲音，聽到了一個自己想恨又想依靠的男人的聲音。

  「紫叔叔，我的爸爸沒有了！」小嘟嘟終於是大哭起來，依靠著程紫山的腿。

  「你不是還有媽媽么！她可是你們的長老呢！」程紫山似乎並沒有在意小女孩的哭聲，而是饒有意味的說。

  「我的媽媽，不是長老！」小女孩嘟嘟重重的說了一句。

  「咦！」程紫山有些驚訝，「這麼說，在我來你們家之前，她還是你的媽媽，只是後來她就不是你媽媽，成了長老了，是不是？還有你爸爸，今天也不太像是你的爸爸，是不是？」

  「嗯」小女孩點點頭。

  「所以說，我們自己是誰，並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美艷長老小芹站在程紫山旁邊，一隻手扶著小女孩的肩膀，輕聲說。

  「按照常理，像這樣的屍體，你們是怎麼處理的？」程紫山還是關心自己一直糾結的這個問題，因為他的心裡隱隱約約似乎知道一種可能，一種讓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

  「會，會送上神山，獻祭天神，讓天神大人為她解除病痛，升入天堂！」牛護法似乎很熟悉這個流程，插嘴說道，這個時候，所有人也都站起來了，他們跟在程紫山與小芹長老身後。

  「神山！獻祭！還升入天堂！」程紫山笑了起來，「是不是那個像是螺旋的骨頭陣？」

  「您！您怎麼知道？」牛護法驚愕的問。

  「呵呵，我在那裡面待過，上面可不是什麼天堂！」程紫山沉重的說，「把人的屍體丟進去，然後通過這個陣法，進行分離，最後，最後將食物從另一個地方傳送出來！」

  「正是這樣！大人！」長老小芹也很驚訝，「這是我們的最高秘密，你又是如何而知？」

  「我本來不想知道！可是，可是……」程紫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凝重，「我不想成為以自己同類為食物的人之一，絕對不能！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