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互聯網上的死訊
「那個女人,大人是讓她去接應呢,可是她的人呢?」
一條粉色游輪上,穿著黑色皮裙,嘴裡叼著一支香煙的小蛇組長,她的眼睛里似乎永遠冒著一團火,她的語氣雖然沒有剛才那麼強橫,但是依然透著一股殺手般的冷峻。
她正是極度悲傷的小蛇舒曉梅,此時由海州派往雲州的精英小組的組長,手握著數十條海州精英戰士生殺大權的小蛇舒曉梅。
可是,在舒曉梅的腦海裡面,似乎對這麼多的人手,對這麼大規模的行動,沒有了一絲興趣,她的腦海裡面只是反覆的回憶起來「煙斗老人」城主大人通過「鴉神」傳給自己的幾句話:
「蠢貨!你們是一群徹頭徹尾的蠢貨!雲州最優秀的戰士,因為你們的愚蠢,已經隕落了,就這樣隕落了!」
他是說,我的兒子,我的唯一的親人,真的已經隕落了!
小蛇舒曉梅心裏面有多麼悲傷,也許只有自己知道,也許自己目光所及的雲河的水也知道,因為這昏暗的光線里,雲河的水也是怎樣的凄冷,這樣的悲傷。
小蛇舒曉梅的手上,緊緊握著一張模糊的照片,這是剛才派出去的精英小組傳給自己的唯一的訊息,一條污濁的臭水渠裡面,一個橫躺著的黑色的屍體,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又是那麼的令人絕望!
「可憎的額王八蛋!為什麼把人都折騰成這個樣子!連臉都……」小蛇舒曉梅心裏面不停地咒罵,也在不停地顫慄,她看不清污水裡面漂浮的人的面龐,也看不清被污水包裹的人的身體的那一部分,只是看出來這是一個人,一個健碩的男子。
小蛇舒曉梅多麼希望這個被污水包裹的男子,與自己無關,與自己心裏面想著的那個人沒有關係!
但是,小蛇舒曉梅真的不敢相信,因為就在剛才她從網上看到了一段自己一生都不願意看到的消息:
「雲河臭水渠驚現神秘男子屍體!海州派來殺手組織全軍覆滅!」
網路的文字很簡單,卻是那麼的讓人覺得絕望,因為在文字裡面,作者很詳細的介紹了這一次針對雲州的連環事件,也將矛頭對準了海州!
可惡!自己的兒子詹米思,這是第一次白紙黑字的出現在文章之中,配著幾張模糊不清的圖案,這麼刺目的出現在自己的手機上。
更可憎的,網上的所有評論幾乎是一致的將最惡毒的話語傾瀉在網路評論上,什麼「人渣」、「惡魔」、「兇手」,幾乎是言語的武器無不用其極,足足的刺傷了自己這個不稱職的母親!
小蛇舒曉梅,這個內心堅硬的就像一塊石頭一般的女人,止不住的流出了眼淚,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深處已經開始流淌著鮮血。
然而,淚眼婆娑之中的雲河,依然是冷冷的,似乎都沒有泛起多少波瀾。
一個驚慌失措的紅衣女人,扭動著人腰肢,香汗淋淋地跑著。她沿著臭水渠,驚慌和失措,表現在她的臉上,此時,已經再難尋找到剛才的兇殘。
這個穿著長皮靴,紅色衣服的女人,她就是「媚夫人」,她的身後,現在僅僅跟著一個人,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
是的,她正是「媚夫人」,正是剛才,她拋出了兩顆海州的新式武器,摧毀了那些越野車,也引起了垃圾場上一片大火。
也就是剛才,她一把火點燃了腐爛不堪的詹米思的屍體,
可是,大火併沒存阻止追兵的迫近,她剛剛興沖沖地跑了一段兒,隱隱約約就出現了圍追堵截。
「媚夫人」回頭看了看,除了光著頭的傻大個,其餘的人呢?
其餘的人,此刻恐怕已經是葬身火海了吧!或者已經成了別人的俘虜!
「媚夫人」恐懼地想著,她又看了一眼臭水渠。
在紅衣女人「媚夫人」的眼裡,面前的這條臭水渠已經是必須逾越的一道障礙了,卻是波瀾無邊!
想起剛才,眼看著幾輛車在自己面前變成了一堆廢料,媚夫人卻一點兒都沒有悲傷,她甚至很得意自己這種壯士斷腕、金蟬脫殼,或者說是壁虎斷尾的行為,這是「煙斗老人」曾經教給自己的辦法,也是城主大人經常使用的辦法。
可是,城主大人沒有教給自己,怎樣才能更好的通過前面這條臭水渠!
是的,等到追來的吉普車以及幾個討厭的雲州人失望的離去后,從隱藏的水坑裡面爬出來的紅衣女人「媚夫人」,在她的前面,又是一條寬闊的滿是污水的河渠!
後面,是一群拿著槍的追兵!
「媚夫人,我們現在往,往哪兒去?」拎著塑料袋的光頭男子慌張地問,這個叫「烏梢」的大漢,經歷剛才那一瞬間大火之後,似乎已經被嚇破了膽。
「烏梢,你覺得咱們怎麼走才好?」妖魅的媚夫人那裡有什麼主意,此時她一改剛才的冷峻,嬌滴滴地問烏梢。
「沒,沒路啦,只,只有淌水往雲河裡跑,也,也許能逃出去!」烏梢氣喘吁吁地回答,他確實是被嚇著了,但是他的心裡卻是一千個邪惡的漫罵。
「還,還有其他的選擇嗎?」媚夫人一聽要淌水,再看了一眼那污濁的河道和黑呼呼的河水,心裡驚懼起來,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還有,還有就是投降,媚夫人,對方全部都是男的,見了千嬌百媚的你,肯定會從輕發落!」烏梢輕佻地說。
「放屁,你敢投降,城主會不死不休扒了你的皮!」媚夫人惡狠狠地說,做為已經有很多案底的殺手,她當然不能投降。
「那,我就先走嘍!」烏梢沒有半點猶豫,趕緊往污水河邊跑去。
「烏梢,烏梢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媚夫人趕緊喊著追著,一邊開始哭起來。
「烏梢哥哥?」光頭男子詫異地回頭,看見剛才盛氣凌人的媚夫人,剛才那個兩顆彈藥要了自己所有弟兄的命的女人,此刻正滿臉諂媚的望著自己,不由停下腳步問道。
「烏梢哥哥,我,我不會游泳!」媚夫人可憐楚楚的抹著眼淚,傷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