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早起晚睡
一大早,方成還在睡覺。鹿師兄就急急忙忙的衝進房間。
“師弟,醒醒。老爺叫你起床。”
方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想起昨日許昶對他的教誨,三下兩下穿好衣服,跟著鹿師兄走出去。天還黑著,許昶卻已經在洞外等候多時。
“師父。”
“取出昨天給你的劍譜,今天我指導你一番。”
“好。”方成應了一聲,從天工袋拿出那本劍譜,此時天色昏暗,他不得不拿出一枚明光珠照明。
“玉清劍決,是玉清宗最負盛名的一套劍決,也是玉清宗幾百年的傳承之一。根據修為有二品到七品之分,每本招式不同,這是本二品劍決,共有三式,正適合你化元境習練。”許昶說罷,看了眼方成,頓時聲音提高。
“別看書,看我。”方成聞言抬頭,許昶又道。“我給你演示一遍這三式,好好觀詳。”
“出劍之時,應當蓄勢。劍法不止於劍,還關乎你身體各處協調,周身靈氣運轉,以及對劍中靈氣的掌控。前腳三分力,後腳七分力,力從地起,足傳膝,膝傳胯,胯帶腰,腰連肩,肩帶肘,肘帶腕,出劍。”
許昶斜著劃出一劍,沒有靈氣加持,遠處的方成卻依舊能感受到這一劍的威力。劍麵斬向空氣發出的破空聲,尖銳而激烈,足以證明此劍之力。
“玉清劍決前三式,為三套組合劍決,前二式無需靈氣,卻是對敵不二法門,第三式可攻可防。”許昶說完,右腳撐地,左腳後探,右手持劍橫劃出一劍,動作輕靈飄逸。“此劍直取敵人雙目,練筋練骨練韌性,不可對敵身形高大,姿勢怪異之人。一劍劃出,轉劃為撩,直取胸口,若被敵人橫欄抵擋,即可轉撩為刺,直取左胸,一劍斃命。”
“第二式,劈劍向下,若被橫擋,欺身向前,手腕扭轉,借力收劍,以劍柄擊其胸膛,再轉劍以劍尖刺之,此式可用來拉進距離,貼身戰鬥。借力收劍之後,可出拳掌擊之。”
“第三式,十字氣斬。輸入靈氣,走劍柄,入劍脊,於劍身斬出。靈劍存儲靈氣有限,多餘靈氣會以犀利之勢,從劍鋒斬出。十字氣斬,橫豎各一劍,以劃劍開始時增加靈氣輸入,結束時減少靈氣輸入。”許昶劃出兩劍,靈氣激發,劃出兩道月牙般的靈氣,靈氣飛出五米左右,才逐漸逸散消失。緊接著,許昶右手不斷揮動,綿密的劍氣滔滔不絕,自劍尖激發,方向四散,橫斜不一,將前方的範圍徹底籠罩。
而後許昶右手持劍在四周揮舞,月弧形的劍氣在他身邊四散飛出,將他裹得密不透風,叫人看不真切。
“十字氣斬,準確來說隻是一種用劍激發靈氣的方式。戰鬥中你可以靈活運用,它可以將劍的攻擊範圍擴大到一丈之外,同樣的也可以持續輸入靈氣,以靈氣在劍身之外,構築一把靈氣之劍。”說著,許昶舉起手中靈劍,白色靈氣暴漲,衝天而起,直入天空,看起來就像是拿了一把十幾米的巨劍。
帥啊。方成眼睛都看直了,這才是異界應該用的功法,什麽狂刀三式,除了介紹牛批,其他的簡直弱爆了。
“看明白了嗎?”許昶收劍,負劍而立。
方成聞言,一愣。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基本上明白了。”
“好,你開始練習吧。吃過早飯,開始吸納靈氣,下午修習鐵人三象。我再來指導你。”
“是,師父。”
許昶說罷,沒有半點猶豫,當即馭劍而去,去他經常去的後山練劍去了,留下方成在原地發懵。方成翻開那本劍譜,開始琢磨其中文字的含義。方成悟性不算很高,否則當初也不至於學不會《玄元劍決》。
一式二式主要是套路,方成學著書上,練習了幾遍,也就了然於心。而第三式十字氣斬則頗有些難度,將身體中的靈氣導出,再注入靈劍之中激發,聽起來雖然簡單,但操作起來卻不容易。
專注於一件事情,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方成一心練劍,都沒有發現鹿師兄和趙笙梧已經在一旁看著他。趙笙梧看不到,鹿師兄的碎嘴總算派上了用場,它觀察著方成的練習,一邊叨叨不絕的轉述。
“方師弟揮出一劍,險些沒站穩。上撩一劍,身體向前,像一隻伸長了脖子的老鴨”
趙笙梧被鹿師兄逗得直笑,又不敢笑的太大聲。即使清晨溫度不高,方成還是出了一身汗。而鹿師兄剛見方成停下,立刻道。
“師弟,師妹說她餓了,讓你準備早飯。”
“。。。”方成瞥了眼鹿師兄,這鹿說話總是這麽婉轉,明明是自己想吃,卻總要推到別人身上。一旁的趙笙梧則急忙辯解。
“師兄”
“沒事,是該吃飯了。我給你們準備點好吃的。”方成收劍,然後把手洗了洗。
“師妹,你方師兄很有一手,待會兒就等著吃吧。”鹿師兄樂嗬嗬道。
“嗯。”趙笙梧點了點頭。
方成換了一箱八寶粥,又換了一箱紙橋小蛋糕。他八寶粥的包裝撕開,放到青雲峰唯一的一口鐵鍋,然後加水,點火加熱。隨著火焰的不斷升騰,八寶粥的香味也漸漸飄散出來,在洞前的空地上飄蕩。
許昶練劍歸來,師徒三人加一鹿,開始吃起早餐。這異世界的夥食方成是知道的,頗有些寡淡,所有飯食基本全靠白水煮,又不像前世那般多加調料,或者有味道醇厚的蘸料,隻能說是很難吃。
趙笙梧吃了口小蛋糕,感覺她的表情都變的相當甜蜜,果然美食才是所有世界通用的東西。不過,這位師妹自始至終吃的都很文雅,很是精通禮節。
青雲峰上一片其樂融融。而遠在百裏之外的玉龍京城,有兩名身上有斑駁血跡的黑衣人翻進了一處普通庭院。
庭院大門正前,有一廳堂,其中一名衣著華麗的青年人正在吃飯,是簡單的糖水加薄薄的烤麵餅子。見兩人來到,他緩緩的放下手中的麵餅,視線轉向兩人,問道。
“成了?”
“稟教主,屬下辦事不利。”
“這麽說就是沒成?”
“屬下願以死謝罪。”兩名黑衣人跪伏在地,異口同聲,見青年沒有回答,紛紛提劍而起。
“願我教”說著,兩人就要自刎脖頸。青年人則於此刻動身,以一種極快速的步伐瞬移到兩人身前,將他們手中的劍撥開。而後,他揮動雙手,一人給了一個大嘴巴。
“換身衣服,自己去找賞罰司領罰。”
“教主。”兩人挨了一巴掌,卻沒有絲毫惱怒,依舊是一臉愧疚,看向青年人。
“這是那位與我教初次合作,成功了最好,即便不成功,但我教自有我教的出路,還用不著你們以死謝罪,你兩人的命,就繼續留著奉獻我教的事業吧。”
“謝教主。”兩人跪伏在地,叩首行禮,一旁則來人引走兩人,還有一人端來一隻銅盆,盛著事先準備好的熱水。
青年人把雙手伸入水中,仔仔細細將手洗過一遍,才又回到廳堂之中,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