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六章 原來是一人
此時,眾人一頓忙亂,小安子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對著贏少道:「王上,可算找著您了,您趕緊回宮吧,蒼山國動了全部的兵馬,正向北暝國前逼來,據說蒼琥珀和段景延不日便能到達了銀翎城,暝焱殿上朝臣和將軍們已經等候著了。」
贏少沉著眉眼,琉璃的眼眸中狂卷著風暴,他低沉著聲音道:「回宮。」
小安子立刻俯身,趕緊揮著拂塵指揮著車馬,「起駕回宮!」
他走進馬車內,小心的將姜瑤抱緊懷裡,他騰出一隻手,撫向耳後撕開了麵皮。平凡的麵皮下儼然是鍾離休清冷的容顏,他將麵皮甩道一旁。
眼眸又重新看著懷中的嬌人,他滿是愛憐的摸著姜瑤的眉眼,看著臉頰上鮮紅的巴掌印,他心裡就是一陣刺痛。
他摸著姜瑤的眉眼,輕柔的說著:「寡人不會再讓你離開寡人半步,定護你安穩。」
馬車吱吱呀呀的駛進了北暝皇宮內,徑直向著暝焱殿而去,馬兒嘶鳴了一聲,馬車停在台階之下,鍾離休抱著姜瑤的身子,輕柔的走了下來。
在暝焱殿的大臣們,看著鍾離休此舉紛紛是驚愣著,不知道此女子為何人,竟能讓鍾離休如此的疼愛著,他抱著姜瑤上了台階。
走進了大殿,鍾離休將姜瑤的面容往懷中一遮,他嚴嚴實實的抱著,眼神睨了幾位太醫一眼,道:「跟著寡人前來。」
殿堂內的文官和武將,一臉的錯愕,紛紛猜測著姜瑤的身世,更有甚者立刻通風報信了出去。
太醫們相互看了一樣,緊跟著鍾離休的身後,就進了殿後,他小心的將姜瑤放在床榻上道:「號脈吧。」
打頭的正是給姜瑤號過脈搏的張太醫,此時看著姜瑤又是如此熟悉,想著鍾離休如此關懷備至,那不成是未來的娘娘?
他立刻戰戰兢兢撫上姜瑤的脈搏,這一個號脈,令他眉目大皺,他呢喃著:「怎麼會如此?這次不過數日,這身子卻每況日下,這胎像像是要滑胎的先兆啊。」
鍾離休自然是不喜她有什麼孩子,如今孩子若是滑胎,也是好事一樁,只要她跟了他,想要多少個孩子,他給她就是。
張太醫瞧著鍾離休靜默不言,也不知道是何心思,他可是知道這後宮內的嬪妃,不能有子嗣已經是不傳之秘,即便是有了也是喂鷹的下場。
張太醫滿頭冷汗,越想越是心驚,不知道這孩子是該留還是不留。
「她身子如今能承受落胎之苦嗎?」
「回王上,恐怕是承受不了,如今是心力憔悴,若是此時再有落胎,恐怕這命也懸的很。」
鍾離休怒瞪了一眼張太醫,將氣撒在張太醫身上,「那何時能落胎?」
「將養一個月為宜。」
「那還愣著做什麼!趕緊開方子將她身子調養好。」
說罷,鍾離休拔腿就往外走去,眼神看了一眼小安子,小安子立刻會意站在一旁盯著張太醫開方子,拿去煎藥。
而鍾離休則坐在皇位上,聽著殿內彙報著邊境的軍情,他眸子低垂著,問道:「可知所謂何原因,為何突然發兵?」
殿內的高將軍也是一頭霧水,回著:「兩國來往很是守禮,並無任何衝突發生,只是末將覺得有一事很是蹊蹺,就是段景延一同前來,恐怕此時與虛清國脫不了關係。」
鍾離休往龍椅上依靠著,琉璃的眸子瞬間眯起,他自言自語的思慮著:「上官顏和段景延都前來,如今還有蒼琥珀……虛清國帝上如今在哪?」
殿內的大臣們面面相覷,紛紛搖頭,有一位大臣輕蔑的一笑道:「近日可是沒有帝上的消息,恐還是在虛清國的皇宮內,放浪形骸,引盪風流著呢吧。」
「要我說,定是帝上又魅惑了蒼琥珀,使喚著他前來脅迫北暝國,對虛清國網開一面。」
此話一出,殿內頓時哄堂大笑著,鍾離休手扶著額頭,這個帝上他雖然聽說,但是沒有怎麼關注過。
但是她能驚動兩個帝王一個太后 進到北暝國,這已然不可小覷。
「高將軍,調動北暝邊兵馬大軍壓迫蒼山國的邊境,將中央橫跨蒼山國的水源,從北暝國上游截斷,斷了水源寡人看他們如何猖狂。」
高將軍立刻拱手道:「是,王上英明。」
就在他欲揮手散朝的時候,他突然有一股好奇之心湧上心頭,他琉璃的眼眸里有光芒跳躍著,他玩味的道著:「你們有誰知道這帝上的事迹。」
大臣們相互對視著搖著頭,其中殿內有聲音道:「這種事還是街頭巷尾的那些茶館說書先生,消息最為靈通。」
「那些說書先生可都是糊弄人的,信不得真。」
而鍾離休大手一揮,起身道:「去找幾個說書好的,進宮說來聽聽。」
大臣們不明白鍾離休是何意,但還是下去照做著。
散朝後,正看見宮女們小心著,喂姜瑤喝著滋補的安胎藥,見著鍾離休前來立刻起身往一旁走去,鍾離休接過湯藥,親自餵給姜瑤。
他拿著絹帕小心的為她擦拭著唇角,將姜瑤安穩的放下身子。
鍾離休對著那些宮女一揮手,轉眸看著一旁的小安子問著:「讓你調查她的身世如何了?」
小安子立刻俯身回著:「回皇上,虛清國那邊探子傳來消息,說瑤池的初掌柜確實懷了身孕,懷的是瑤池當家胡蘇的。初姑娘是家室清白可憐之人,父母也早亡,被帝上相中留在瑤池的。」
鍾離休本來以為懷的是,什麼高門顯貴之子,沒想到卻相當於余鴻級別,一個管家之子,對著她這般的容貌真是暴殄天物。
對於一個胡蘇,他絲毫不放在眼裡,用一個眼神就能將之碾死。
暝焱殿上來了一位絕色的女子的消息,頓時在後宮內傳開,王后正與祺貴妃品茶,此時突然聽到來報的這個消息,立刻神色大驚。
「你可是看清楚了?」
祺貴妃立刻大驚,她站起身神色慌張的看著,司葯坊的宮女,宮女俯身身子,堅定的道:「王后,祺貴妃娘娘,是奴婢親自喂的葯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此女已經有了兩個多月的身孕。」
這一下說完,祺貴妃就覺得心裡像是被捶打了一下,身子立刻軟倒在椅子上,眼眸不禁紅了起來,後宮的嬪妃各個都進不得暝焱殿。
那可是上朝的暝焱殿,可是如今王上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抱著一個剛入宮的女子,當著著眾文武百官的面就進去。
「入宮便也罷了,竟然還懷有身孕,那孩子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