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 墨凡偷玉璽
姜戈身邊的奴婢為姜戈包紮好傷口,用剪刀剪掉白布,上官顏氣的臉色通紅,從她手中搶過剪刀,拆下一縷鬢髮。
「噌」的一下子,剪斷頭髮,上官顏拿著那縷頭髮,扔向了姜戈,毅然決然的道:「姜戈,從今以後,我們恩斷義絕,你生你死你何去何從,都與哀家再無任何關係。」
上官顏從懷裡掏出一張寫好的和離書,扔給他,「這是和離書,拿著趕緊滾出行宮。」
姜戈顫抖著身子,低垂著眉目,一聲聲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言語亦是說著他自己,也是說著上官顏,亦或者說著他們之間二十多年的羈絆。
他大步往外走去,像是刑滿釋放的罪人,華服下渾身亦是散發著落魄的氣息,他遠遠的還能看見姜瑤的背影,不由得眉心一皺。
宮門口,段景延已經駕著馬車在外門等候,姜瑤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馬車緩緩而動。
上官顏踉蹌了兩步,倒在椅子上,眼淚簌簌的落著,「哀家最美好的年華,就給了這個個東西,這麼狼心狗肺,竟然拿瑤兒的身世說事,他寵愛的澄貴妃那才是野種!」
玉磬紅著眼框,撫著上官顏的背部,上下摩挲著道:「太后,您可得小心著身子,太醫都說了不要大哭大悲,傷身吶。」
「玉磬,他說的話,你相信嗎?」
「玉磬不信,太后不是那樣的人,當年的太后可是一心一意的很,哪像他說的那般不堪。」
「可是哀家真的想不起來,那晚的人是誰,就留下一個手串,那手串哀家隨便給了一個和尚,哀家究竟哪裡對不住他……算了,哀家這一世就是命苦……」
玉磬出言勸慰著,上官顏站起身,環顧著姜戈住過的行宮,被玉磬扶著往外走去。
「算了,都過去,他無情哀家也只能無意。」
姜戈下到半途的時候,山上的弓箭手,將手中的弓弦拉開,「嗖」的一聲將弦上的劍射了出去。
黑色的箭雨,從山上落了下去,一箭箭的將姜戈紮成刺蝟,他不停地悶哼著,鮮血從臉上留了下來倒了下去。
上官顏的馬車隨後敢來,停在他的身邊,上官顏調開帘子,看著他狼狽不堪,倒在地上伸手的樣子,很快再也沒有了動靜。
「大逆不道的言語侮辱哀家,還想堂而皇之的下山?哀家的臉面就算不要,也不能留著你禍害瑤兒的名譽。」
她緩緩放下帘子,清冷的聲音從裡面傳出,道著:「回宮。」
眾人回了宮之後,姜瑤發現桌案上,有一則文書,她打開正是南安國同意與周安國合併的文書,之前上官顏一直反對,如今沒想到竟然加蓋了上官顏璽印。
姜瑤喜出望外的拿著跑掉段景延的面前,拿著文書在他面前輕晃著,喜悅的神色看著他,道:「景延,你看母后的文書已經送過來了,我們兩國可以合併了,天下再也沒有戰事。」
「嗯。」
段景延沒有意料之中的驚喜,沉鬱著神色,還微微的看著她失神。姜瑤伸手就把文書交給段景延,段景延這次一晃神的拿過,對著姜瑤一笑。
「朕有了阿瑤,完全不會害怕任何。」
姜瑤揚起笑臉,甜甜的一笑,門外一個小宮女,慌張的前來稟告著:「帝上,不好了,太后將墨凡侍夫送去了內廷,手腳筋已經挑斷了。」
「怎麼會事?」
出宮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會這麼快的速度,就要對墨凡下手……
「太后說,她眼裡容不得髒東西,說是墨凡侍夫偷了太后的玉璽,加蓋了什麼文書。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墨凡侍夫一直在內廷求著想要見帝上。」
「快!快。」
姜瑤提著裙擺,立刻帶著劉尚儀衝出了宮門,她覺得墨凡真是要瘋了。到了內廷的時候,已經看見墨凡被那鐵鏈子,吊著胳膊腿綁在柱子上,跪在地上。
當初嫵媚撩人的墨凡,如今竟變成渾身都是血色,他渾身滿是鞭痕,姜瑤心裡大驚,「墨凡你這是瘋了嗎?好端端的為何要偷太后的玉璽。」
墨凡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姜瑤,強忍著疼痛而扭曲的臉,道:「這後宮墨凡最感謝的還是帝上,只有帝上拿墨凡當人看,可是墨凡也有心,太后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我能為帝上做的恐怕只有這些了。」
「你又何必為了一個文書不惜命,不值得……」
墨凡們列的咳嗦起來,「咳咳咳……帝上,墨凡覺得值得,山河鐵騎僵持不下,這文書提前拿到一日,就可以讓周安國皇上能夠安心一日。」
「景延,是寡人心裡的人,他不會枉顧山河鐵騎的性命,他已經為山河鐵騎送去了糧草。」
墨凡嘴角一聲輕笑,看著姜瑤,眼眸中滿是朦朧的霧氣,神色開始恍惚起來。
「帝上,你是真不知道嗎?這世上唯一能靠的住的是自己,就算那皇上再愛你,終究還是會忌憚於你,你若是將大權交出去,保不準也是第二個太后。」
「住口!你都傷成如此,還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寡人聽聽也就算了,若是被太會聽見,你可是沒有一條活路。」
墨凡聽見姜瑤如此的話語,抖著身子笑了起來道:「哈哈哈……帝上,若說墨凡第一眼就看見帝上,就定了終生,帝上信嗎?」
姜瑤站在骯髒不堪的刑房內,聽著此話,竟一時沒有了言語,心裡難過的很。
「墨凡這條命不值錢,可是今生能為帝上解憂,已死而無憾,還請帝上能顧念我墨家,給他們一條活路。」
姜瑤沉默著點了點頭,對著身後的嬤嬤們吩咐道:「將他放下來吧,找個乾淨的牢房,請個太醫前來,無論如何……都要看好傷病。」
他能為墨凡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她轉身邊往外走去,只聽墨凡的聲音透過行房穿了出來。
「帝上,小心皇上!小心他……」
這種場景,讓姜瑤想起周安國的時候,那個紅梅園,寧順華跪在段景延的面前,對他說著那些提防她的話語,如今只是犯了過來。
只是這樣的言語在姜瑤看來何其幼稚,段景延都將天下交給他了,她還疑慮些什麼。
靈婧的宮殿內,聽到消息亦是站在內廷的門口的等著姜瑤,只見她從裡面走出來,立刻迎了出去,「皇姐,近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