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上官顏審問
「呵呵呵……馮侍夫這話說的真有意思,寡人何時對你說過,要你前來侍奉了,寡人身邊是沒人了嗎?」
姜瑤一聲聲的嬌笑著,看著馮鶯的臉色,瞬間由紅到白,再到灰敗下去,身子也屋裡的癱在地上,腦子裡一遍遍的回迴響著:這次完了,真完了……
她挽著段景延的胳膊道:「寡人哪裡需要你伺候?你也配嗎。」
一聲聲的質問,馮鶯這才覺察到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圈套內,而自己如今被困的死死的,百口難辯著。
段景延在殿內暴怒著:「來人,拖出去!斬首!」
姜瑤亦是寵溺著段景延一揮手,侍衛們就要將馮鶯拖下去。
此時玉磬帶著一眾嬤嬤走進來,對著姜瑤一個作揖道:「參見帝上,白玉侍夫,太後有令,讓奴婢帶馮侍夫回御鳳宮,太后親自管教。」
姜瑤睨著地上已經瑟縮成一團的馮鶯,道:「那玉磬姑姑請便吧。」
段景延狠厲的眼神看著玉磬道:「若是接過不滿意,帝上可是要親自去提人。」
玉磬深吸一口去,看向馮侍夫道:「帝上放心,定會給帝上一個交代,帶走!」
劉尚儀恭送著玉磬眾人離去,隨後殿內傳來姜瑤的嬌小的聲音,段景延摟著姜瑤的腰肢,嗔斥著她,用手指點著她的額頭。
「你啊,如今越來越會胡鬧了,殺人的本事沒有,竟會在人心上做文章,若是朕不站在你身後,你可要如何?」
姜瑤依偎在段景延的懷裡,小心翼翼的看著他,道:「若是阿瑤有一天變壞了,景延還喜歡阿瑤嗎?」
「有多壞?」
段景延深邃的眼眸看著姜瑤,摟著她的腰肢又緊了幾分,姜瑤仔細的想著他的這個問題。
「能比朕還壞?」
姜瑤「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那阿瑤肯定是自愧不如,景延的心思阿瑤可是看不透呢。」
「你若是看不透,拿這世上還有誰還能進到朕的心裡?」
劉尚儀立刻對著眾人一擺手,齊齊隨著劉尚儀退了下去,姜瑤眯著那雙魅惑的桃花眼,看著段景延,她的手撫在段景延的胸膛上,感受著那胸口逐漸挑的劇烈的心臟。
「此生,能夠進到阿瑤心裡的人,唯獨也只有景延。」
姜瑤說的輕柔,但是卻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落入段景延的心坎中。他嘴角翹起一抹邪笑,俯下身子,捧著姜瑤的臉頰,一個深吻。
「景……延,我腰還疼著呢,受不了……」
段景延的笑憋在胸膛內,本來只是調戲一下姜瑤,如今卻勾起了她的心思,橫抱著姜瑤走向床榻,他一把拉上龍榻邊得帷幔。
「那朕輕一點。」
姜瑤躺在床榻上,段景延的手已經去拆姜瑤的發簪,一頭潑墨的長發,傾泄而下。段景延撫著姜瑤的長發,柔滑似錦緞,他愛惜的貼在臉頰。
「朕那兩年總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錢也不是,財也不是,女人也不是,當看見一個畫廊里。有你的一張畫像,朕才突然心動,朕以為是自己喜歡畫,買了很多你的畫像。」
說到這裡段景延輕笑了一下,姜瑤好奇的追問著:「然後呢?是什麼?」
「然後朕在一家畫廊看著那些毫無意義的時候,才突然發現,朕想要的一直都是畫里的那個人,一打聽才知道是南安國的帝上,雲泥之別。莫說交集,就聯想也不敢想。」
姜瑤摟著段景延,咯咯的笑了起來,在他耳鬢道:「然後你就想著勾引寡人了?」
「是朕的,永遠是朕的,跑不掉。」
他出資和眸子閉上雙眼,霸道的吻向姜瑤,姜瑤亦是回應著。心裡的那片冰山,又再次一點點的融化,彙集成河,畫作眼角的一絲眼淚趟了下來。
御鳳宮內。
玉磬帶著臉上青紫留著血的馮鶯走進來,嬤嬤們將他扔下庭院的地上,正午的日頭格外的炎熱,暴晒著馮鶯的身子。
上官顏坐在廊下,墨凡在一旁為她轉著風輪,她冷著神色道:「哀家寵了你兩年,沒想到你還是沒改這份偷雞摸狗的心思,從前與宮女就扯不清也就算了,怪宮女對你有心思。
如今你倒是對帝上起了心思,怎麼覺得哀家老了,是嗎?」
她的話語說的馮鶯身子一陣陣的顫抖著,他跪直了身子,匍匐在地上道:「太后,是……帝上她用話語迷惑我,我……」
「住口!你自己不守貞潔,還想著攀誣帝上,帝上也是你能污衊的?」
「我……」
瞬間馮鶯覺得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他眸子亂轉著,「太后明鑒啊,一定是有人在後背做局害我,我對太后的心忠心耿耿,日月可鑒啊。」
「是嗎?從前哀家就是信了你這幅言辭,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寬容你,如今你將哀家的臉丟到了帝上的面前,還想著狡辯!」
「太后,鶯兒對太后可是情有獨鐘的,太后不能因為冤枉了鶯兒。」
上官顏從椅子上站起身,從陰面的屋檐下走出來,站在馮鶯的面前,被太陽灼曬著,「冤枉?這麼多年哀家才覺得自己是最冤枉的那個。」
她眼底已經滿是厭惡的神色,對著玉磬一個擺手,玉磬立刻從後院帶進來一個蒙著布袋的人,發出的嗚嗚的聲音,一聽就是個妙齡少女。
玉磬將女子壓著跪在馮鶯的身旁,一摘布袋,女子正是近日來與馮鶯私會歡好的許凝,許凝嘴裡堵著白布,許凝看見馮鶯的一刻也愣住了。
「認識嗎?」
太后冷聲問著,凌厲道著逼迫的神色瞧著馮鶯,馮鶯顫抖的聲音道:「是我戲班子里的師姐,班主的女兒。」
「認識就好,哀家從她身上可是搜出來大把的皇家銀票,鶯兒給寡人解釋解釋吧。」
太后從袖子里揮出一大把銀票,甩在馮鶯的臉上,許凝嗚嗚的聲音看著馮鶯。
「鶯兒私自拿著太后賞給鶯兒的銀錢,照顧自己的戲班子,沒有告知太后,鶯兒知錯。」
馮鶯避重就輕的道出,但是卻令上官顏更是心寒,她背過身子,壓著怒氣道:「哀家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說還是不說?逼哀家要對你用刑嗎?」
話語中還帶著一絲憐惜,馮鶯只覺得自己已經被逼到,沒有退路的角落,彷彿下一腳就是萬丈懸崖,而前面已經沒有了生路,滿是刀光劍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