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宮外私會
那模樣像極了阿曜的小時候,可是那股透著壞、痞的勁,卻跟阿曜相比雲泥之別。
「這麼想父皇啊。」
段景延伸手就抱起了君臨,此時阿曜也從殿內走出來,他站在段景延的面前,仔仔細細的看著,聲音和眼神如舊,可是那容貌是變了。
姜瑤拉著鸞鳳的小手,對著阿曜道:「他是你父皇,只不過跟母皇方面遭遇一般,如今容貌雖改,可是愛你們的心思不變。」
只見姜瑤說完,阿曜的眼神亮了起來,他眼神里晃動著淚水,轉身跑向段景延,一頭扎在他的懷裡,哽咽的喊著:「父皇!父皇……阿曜等你好久,終於盼來了!」
段景延知道這兩年阿曜監國的不易,摸著他的頭道:「父皇讓你受苦了。」
阿曜搖著頭,淚水打濕了段景延的衣衫,「只要父皇能夠平安歸來,阿曜受再多苦都是值得的。」
姜瑤拉著鸞鳳也和段景延抱在一起,多少年了,他們都沒有像現在這般團聚過,其中有著太多的艱辛。
「讓父皇陪你們玩,今日母皇給你們下廚做好吃的。」
阿曜欣喜若狂的對著姜瑤道:「阿曜想吃糖醋蝦球,粉蒸肉還有……」
他托著下巴一時間想不起來,姜瑤摸了摸阿曜的小腦袋道:「還有紅燒肉。」
阿曜的眼睛再次亮起,原來姜瑤一直都記得,哪怕他自己都忘了她還是能急得。
「君臨要吃丸子和糖醋排骨,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君臨不甘於落了下風,挺著小胸脯,摟著段景延的脖頸,笑著看向姜瑤。姜瑤點著頭,道:「好,母皇知道了,那鸞鳳想吃什麼?」
鸞鳳一直都是那個很少說話,默默無聞的孩子,可是那眼神里卻處處透露著懂事。
「母皇做什麼好吃的,鸞鳳都喜歡吃。」
鸞鳳眯著眼睛,甜甜的一笑,奶聲奶氣的話語,姜瑤蹲下身親吻著鸞鳳的臉頰道:「母皇記得鸞鳳最愛喝西湖牛肉羹,母皇會記得的。」
話說完,鸞鳳的眼裡閃動著光芒,姜瑤起身帶著劉尚儀走向後廚,換了一身利索的的衣衫,忙碌在廚房內,庭院內段景延抱著君臨和鸞鳳,玩鬧著。
阿曜則坐在一旁,看著書卷,陰天的天色,正值涼爽舒適,空氣中帶著花香。庭院內一聲聲的歡聲笑語,觸動著姜瑤的心弦。
「尚儀,你看如今多好。」
姜瑤停下手中的切菜,看著院子里歡樂的氛圍,劉尚儀透過窗戶亦是望了出去。
「真是不易,皇上和帝上走過這麼多坎坷,終於有了幾天,是不是這就是那圓祝大師所說的寓意?」
「那老和尚,當真是沒有虛言。」
「看來這佛法集大成者的圓祝大師,果真是德高望重,可是為何要全部系在朱大人的身上,還不能動他分毫。」
劉尚儀也是佩服了幾分,姜瑤一個轉眸問道:「朱大人如今還在昌余?」
「暗衛來報發現了朱大人去一個當鋪,要當帝上的海棠發簪,被拒了出來,像是缺了銀票,暗衛扮做商人,給送去了銀兩。」
「可有發現太后的人?」
劉尚儀搖著頭,姜瑤嘴角一笑,繼續做著手上的飯菜。
「可是奴婢接到消息今日一早,馮侍夫便出了宮門,太后那邊也並沒有吩咐。」
姜瑤默不作聲的將切好的菜下了鍋,熗好了鍋翻炒著鍋里的菜,姜瑤眸子一深。
安樂城內,來來回回的商路車馬過著,大街上擺攤叫賣之聲絡繹不絕,車水馬龍的往來,車夫將馬車停在酒樓的門前,他對著裡面的人道:「馮侍夫,到了。」
只見一個蘭花指挑開了門帘,一身玄色的衣衫下一張白皙俊美的臉露了出來,他手持著摺扇走下來,站在酒樓的門前。
一個小丫鬟走上來,迎著他往樓上走去,丫鬟將雅間的門一打開,一個女子站起了身,一臉笑容的看著他,拿這絹帕掩著嘴。
「馮哥哥,你可來了,凝兒可是等了你很久呢。」
「這麼急的找我來,有何事?」
馮鶯正眼沒看許凝一眼,他撩著下擺坐在了椅子上,垂著眸子撣著身上的灰塵。
「凝兒,是想著好久不見馮哥哥,今日我父親說要鬧霍亂了,可能就不再安樂城唱了,可能這就要回老家了。」
「那有怎麼了。」
馮鶯凜著神色,聽他彆扭半天就是不說要錢的事,他也不急,慢慢的磨著。
「可是凝兒心裡放心不下馮哥哥,想著凝兒若是走了,馮哥哥肯定是要寂寞了。」
許凝伸手一把攥住馮鶯的手,眼裡滿是渴望的神色,馮鶯一把將手抽走,一聲冷笑道:「是你不想走,還是班子不想走?如今看我飛黃騰達還想拽著我吃一輩子不成!」
「哪能啊,我父親自是想走的,可是這千里迢迢牽回去,總要有些銀子不是?若是走不成,鬧進了票友們圈,將那些以前的馮侍夫被富家女子,養著的事迹傳進太后的耳朵里……」
聽著許凝的威脅,馮侍夫從懷裡掏出銀票扔在桌子上,「你們這群喝人血的,真噁心。」
許凝攆開那些銀票,一個輕蔑的神色道:「呵呵……就這麼點銀子,還不夠師兄妹們路上的買水錢。」
馮鶯緊蹙著眉頭,再次拿出銀票,他將懷裡的所有扔在許凝的臉上道:「拿著錢趕緊給我滾!」
銀票呼啦啦的落了一桌子,數十張看的許凝心裡一下子心動了,沒想到這個馮鶯如今跟了太后,這般的闊綽。
丫鬟們在一旁撿著銀票,許凝嘴角一個媚笑,身子一轉靈巧的就坐在了馮鶯的腿上。
「我可是聽說,你以前可是對我喜歡的緊,怎麼如今進了太后的後宮,就忘了我了?」
許凝的手大膽的伸向馮鶯的衣衫內,搓揉摩挲著,馮鶯的呼吸一滯,送上門的豈能不要,他一個冷笑,抱著許凝就上了床榻。
丫鬟們見識趕緊到廂房外等候,裡面傳來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之後的幾日,馮鶯每日都找借口出來,與許凝私會在酒樓內,朝處夕歸著。
許凝歡好后,從床榻上走下來,坐在梳妝台前,梳著髮絲道:「你那還有錢嗎?我還想要一身瑤池的行頭,過幾日有一個小姐們的遊園會,我可並不能落了身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