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玉磬求情
「還不是不識時務的,想著服侍帝上,也不看自己幾斤幾兩。」
今日婉兮說的話甚是得白玉的歡心,白玉一個側頭對著婉兮道:「沒想到平時伶牙俐齒的婉兮,如今也會有辯得清是非的時候了?」
婉兮別說的一個跺腳,姜瑤看著正午的日頭,開始灼熱起來,她走向了宮門,婉兮和白玉立刻金跟了上去。
宮門緩緩打開,姜瑤出現在宮門內,墨凡忍著跪腫的膝蓋,往前挪動了幾分。
「帝上,求帝上給墨凡一條活路,饒了我家裡人吧。」
姜瑤一個蹙眉,果然是太后共用了手腕強行逼迫,姜瑤站在宮門下看著他問道:「太后做了何事?」
「太后斷了南安國與墨家所有的貿易,說是禁止墨家的人今日南安國境內。」
著實狠了點,姜瑤一個無奈的笑意,「那你還不知道該去求誰嗎?」
墨凡進抿著下唇,看著面帶著深沉笑意的姜瑤,還有背後白玉淡然的臉色。
「可是太后依然如此,定是生了大氣……」
「那就去求,有些榮華就是求來的,你從一開始就不該貪心,太后若是沒有寵幸你,那麼明日你就自行出宮回烏蘭城。」
姜瑤的話語已經是說的很透徹,墨凡最後一點期望也瞬間破滅,他深深的一個叩首,「墨凡明白了。」
於是一臉灰敗的起身,像濕了魂魄一般的往深宮走去。
姜瑤剛要一轉身進宮內,就看見遠處君臨正邁著腳步向紫凝宮走來,臉上還有一副心事的模樣,姜瑤看著他身後的劉尚儀,一個挑眉無言的詢問。
劉尚儀沖她點點頭示意,一切太平。
姜瑤抱起君臨,君臨的眉眼中閃動著星星的晶眸,捧著姜瑤的臉頰就親了一口。
「君臨今日能去為母皇上朝,母皇甚是欣慰呢,一切順利嗎?」
「嗯,非常好,群眾也很是恭順。」
姜瑤低低的笑著,總覺得這句話是騙人的,那幫大臣她可是日日相處,什麼脾氣秉性她都是知道的。能順從一個糊口小兒?恐怕不能。
吃過午膳,君臨和鸞鳳被白玉哄著入睡,姜瑤抽空從寢殿內走出來,拉著劉尚儀到了庭院內的廊下。
劉尚儀未問先答著:「殿下在朝堂上,甚是一股威風勁,那勁頭像極了皇上,責打併罷黜了五品的唐大人。」
姜瑤一個淺笑,道:「那個唐余忠,就是一個宦官,寡人在朝的時候,滿口奉承,背地裡卻參與眾臣的反對隊伍,是個兩面三刀的事。罷黜也就罷了,沒什麼。」
「還有一事,殿下不讓說。」
姜瑤被劉尚儀的言語逗笑了,要知道如今在南安國,劉尚儀是對她忠誠,不同任何人號令的,如今竟然說出殿下不讓說的話。
姜瑤嬌笑著問著:「那不讓說,尚儀就不說了嗎?」
「大皇子要來了。」
「阿曜要來?」
「是,殿下不讓泄露此事,恐怕是有他自己的額小心思。」
姜瑤笑著往殿內走去,道:「哈哈哈……那就但我不知情了。」
墨凡已經跪到了御鳳宮的宮門外,馮鶯在殿內伺候著上官顏,她的手揪著馮鶯的鼻子,道:「你啊,整日把自己說的那麼可憐,哀家看你一點都不可憐,足足的磨人精。」
「都是榮得太后的寵眷,如今鶯兒才能有一席之地,不然我定會是流落街頭,衣不附體,食不果腹,任人欺辱的戲子……」
此話說的滿是婉轉啜泣之意,還帶著盈盈的淚光,說的上官顏心裡一動,她在榻上摟著馮鶯,道:「趁著子遠不在,哀家才能如此寵幸你,等子遠回來,你還得恭恭敬敬的。」
「是,奴家定當謹遵朱大人的教誨,好好侍奉太后。」
馮鶯剛要一個翻身,承寵上官顏,殿外玉磬的聲音響起,道:「太后,宮門外墨凡跪著求見。」
上官顏呢喃著:「他終於還是肯來了。」
於是就要翻身下床,馮鶯心裡一慌立刻拉著上官顏的袖子道:「太后,奴家想起一件事,還沒有稟告。」
「何事?」
上官顏袖子一甩,就要整理著儀容往殿外走去,馮鶯心驚膽戰的道:「他回來了,慕容大夫說,段景延就是如今的白玉。」
她放在門框上的手,微微的一頓,轉身驚恐的看著馮鶯,帶著凌厲的眼神,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上官顏走過去,狠狠的掐著馮鶯的脖子,那剛才還諂媚的眸子,頓時變得戰戰兢兢。
「白玉就是周安國的皇上,段景延,是慕容宸親口所說……咳咳咳……」
上官顏眼眸中含著怒氣,「怪不得哀家從第一眼就覺得此人不對勁,都怪慕容宸那個心軟的東西,壞了哀家的好事,哀家定要他求身不得求死不能。」
她站在殿內思考了一陣,冷眼看著馮鶯道:「這麼大的事,現在才說,給哀家滾出去!」
馮鶯抱著衣衫,絲毫不敢有遲疑,踉踉蹌蹌的往外跑去。
從御鳳宮內跑了出去,馮鶯站在墨凡面前,帶著怒氣從他匍匐的手上踩了過去。
「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你以為太后還能寵幸你嗎?」
跪在地上垂著頭的墨凡,忍著指尖上的痛意,仍然沒有絲毫的移動。
「玉磬!」
上官顏大聲喊著玉磬,拿過一盤蜜餞遞給玉磬道:「下點毒藥,送去紫凝宮。」
玉磬端著盤子,立即跪了下去,道:「太后,你這是做什麼?紫凝宮內可是還有兩個孩子,還有帝上,您就算想殺白玉,也不能如此啊。」
「那你要哀家如何?殺不得,如今又回來了,哀家的女兒就要在他們周安國,謀害致死,嗎?」
「太后,當年戰役的是,帝上都沒有追究,但感情上還是冷落萬分,帝上這兩年心碎的模樣。如今見到笑顏,帝上就聽朱大人的話,就不要再干預了。」
「玉磬,連你都敢不聽哀家的話了。」
玉磬乞求的眼神看著上官顏,娓娓道來著:「太后,奴婢可是從小跟著你,三十多年的忠心太后不會看不見,奴婢是覺得如今帝上願意接受皇子和公主,著實不易。」
「那你是說哀家錯了?」
「奴婢只是想勸太后不要再去摻和了,如今的帝上今非昔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