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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 未知的明日

  姜瑤的側著埋在草叢間,迷離的聲音回蕩在林間,彷彿看見了真正的姜瑤在身下,一遍遍的任憑他的索求,為他的霸道粗魯承歡。

  「阿瑤,有沒有想我……」

  「嗯……」

  即使他無所顧忌,不顧惜她的身子,曾經姜瑤無法忍受的下限,此時的姜瑤除了一聲聲的尖叫。沒有任何的制止,這更是讓他極盡瘋狂,又漸漸的清醒。

  「好了,你回去吧。」

  段景延清冷的聲音傳來,經過半天的時間,三個時辰的蹂躪,終於放過了她。

  他從姜瑤身上爬起,手拂過她的長腿,熟悉的手感,讓他竟有些愛不釋手,不願意放手起來,甚至還期待著她下次的以身相許。

  可是那有如何?都不是他心中的那個姜瑤。

  姜瑤面色通紅的坐了起來,忍著酸痛不已的身子,慌張的撿起衣衫一件件的穿著。她不知道為何,心裡一陣酸楚,眼中有著朦朧的淚意,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她就算再不經世事,也知道剛才段景延沒有任何顧惜的愛憐之意,全然按著她當發泄工具,跟場館里的娼妓有有何分別?

  可是自己選擇的此路,為何內息你會很痛,很痛……

  「為何要哭?是覺得朕沒有滿足你?」

  哪一個女人不是在承寵后千恩萬謝,即使是以前的姜瑤也不敢在承寵后哭泣,他鄙夷的看著她,滿是不懂規矩的不悅。

  姜瑤穿好衣衫,規整著髮絲,並沒有說出內心的真是情緒,而是道著:「北匈奴企圖祭祀之日,藉機殺掉我和金索勒,還望皇上到時候能夠派出兵馬相救,還有盟約之事,也希望皇上能夠簽署。」

  果然是跟金索勒脫不了關係,可是剛剛姜瑤那般的耐受能力,根本不是一個初食禁果之女子,裝作表面那般單純的女子,而不知道和多少男子歡好過。

  想到這裡段景延便心生著厭惡之意,冷哼一聲,道著:「你還敢跟朕談條件?朕臨幸你是你的福分。」

  姜瑤在段景延面前,緊緊地攥著下擺,剛才歡好的溫存瞬間冷卻下去,恢復冰冷麵孔的段景延,讓她更是一陣陣的心寒。

  「可是我已經以身相許,皇上就不能看在剛才我服侍的份上,救我於水火嗎?」

  「你也知道是你服侍朕?可是這都是你自願的,你跑來在朕面前脫衣,朕也只是順口一嘗。置於你要被扔去野狼谷,你是和親的公主,生死應當由北匈奴說了算。朕無權干涉!」

  難得段景延說了這麼多,可即使說了這麼多字眼,姜瑤卻仍然能從其中聽出來,慢慢的都是段景延的不負責任,把她當成玩完就扔的東西。

  即使姜瑤看懂了,也不能在此刻謾罵於他,畢竟不到最後一刻,還抱著希望。

  姜瑤緩緩一笑,走上段景延的身錢,從他手中拿過腰間的黃帶子,雙手摟住段景延的腰身,姜瑤聞著段景延身上的龍涎香,他亦是聞著她身上的體香。

  摒棄那些脂粉氣味,都和姜瑤一模一樣,只是姜瑤去世的那天她看的清楚渾身都是傷痕,而她身上卻光滑的很。

  「皇上,就不能帶我走嗎?」

  姜瑤的手環繞過來,低垂著眉眼為段景延在腰間搭著繩結,姿態很是嫵媚。

  「就這麼希望朕救你?」

  段景延將她下巴抬起,看著那眼神中應著浩瀚天空中的星辰,當真是看的痴了。

  姜瑤唇角微翹,點著腳尖在段景延的唇角一個親吻,道:「皇上若能救我,我願意一輩子伺候皇上,生兒育女。」

  這話說的姜瑤很是違心,她沒有想過今後,伺候誰嫁給誰為誰生孩子,那都是活著才能想的事情,如今她想的只有明天。

  他來,那就是天堂,他不來,那就是地獄。

  段景延一把推開姜瑤,轉身往營帳走著,甚是覺得庸俗,姜瑤會會想著自己的話語,話本子就是這樣寫的,為何在他身上不行?

  她沒有多想,在瑟瑟的寒風中,攏著衣衫忍著痛意走回營帳,一進去便看見劉尚儀在營帳內,一臉關切的問著姜瑤道:「公主,這是去了哪?竟此時才回?」

  「這不是回來了嘛。」

  姜瑤擺了擺手,忍著身上的疼痛,劉尚儀趕緊上前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榻上。姜瑤被一下子扯痛,斯哈了一下,瞬間倒在床榻上。

  「公主,這是有人謀算了你?」

  「啊……」

  姜瑤的疼痛,讓劉尚儀瞬間愣住了,姜瑤撐起身子臉色帶著久久不去的紅暈,尤其是從姜瑤鬆散衣衫裡面漏出來的胸口,片片的纓紅。

  「我沒事,尚儀不用擔心。」

  她一個深居後宮的額尚儀如何布不知這是何為?她蹲下身子,顫抖著手撫向姜瑤的後背,眼神露出視死如歸的神情。

  「沒想到他們這幫畜生竟然這麼糟蹋公主,是誰?公主你告訴奴婢,奴婢這條命就算豁出去也要為恭祝討回公道,是單于還是金索勒?」

  姜瑤忍著疼痛緊咬著下唇,一陣搖頭,劉尚儀看著姜瑤的隱忍,一下子站起道:「那奴婢就去找單于評理,無論是誰都得給公主一個說法!」

  姜瑤看著劉尚儀準備離去的身子,立馬抓住他的手腕,輕聲道著:「尚儀!不可……」

  「公主你都如此了,還有何不可?難道你要任憑那些畜生欺壓?我們烏蘭國不能如此被欺辱……」

  「是周安國的皇帝。」

  劉尚儀聽著姜瑤的開口,如當頭棒喝一般,她不解而又急切的問著姜瑤:「公主,你這是為何?難道你真的喜歡那個皇上?」

  姜瑤緊了緊劉尚儀的手,道:「因為我們要活下去吧,如今唯一能救我們的就是周安國的皇上,不只有我還有你的姓名,我沒辦法……」

  她一個虛弱的微笑,劉尚儀的心頓時如同刀絞,她有一天的命竟然是主子用自己的清白身子,去作為交換留下來的,本一文不值,卻被人在意著。

  劉尚儀頓時「咚」的一聲,跪在姜瑤的床榻前,道:「公主,奴婢是草芥之命,如何能收的主子獻身大恩,奴婢……」

  她聲音哽咽著,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刻,即使是剛才看著被凌辱的姜瑤,她腦海里都閑著烏蘭國的榮耀,可是此刻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

  「尚儀,我本也是浮萍的命,你不惜千里送我出嫁,放著繁華的宮殿,人上人的官職,願意一同陪著我,我很是感激的。」

  劉尚儀眼淚畫的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手緊緊地握著姜瑤,她點著頭,道:「公主,從今以後,我劉泠芝的命就是公主的,烏蘭國與奴婢再無任何關係。」

  姜瑤滿臉愁容的看著劉尚儀,哀婉的神色緩緩道著:「即使我已經盡我所能去以身承歡,被凌辱了一通,可是我仍然不知道明日他會不會來救我。」

  「不管明日如何,奴婢陪著公主進野狼谷,就算拼了出這條命,也要護住公主安危」

  劉尚儀眼神堅定的看著姜瑤,她拿著袖子擦著眼淚,姜瑤聽著劉尚儀的話,「噗嗤」就笑了出來,「尚儀以為那野狼還能聽懂人言嗎?要活都能活,要死都得死的。」

  「無論如何,野狼要來也得從奴婢的身子上跨過去……奴婢扶著公主起來,凈浴吧。」

  劉尚儀扶著站不穩的姜瑤,踉蹌的走到浴桶,浸泡了進去,劉尚儀放了很多止痛活血化瘀的藥草,看著那往昔潔白如羊脂玉的身子,如今竟變得青紫累累。

  「嚇人嗎?」

  姜瑤見呆愣住的劉尚儀,露出溫潤的眼眸看著她,頭一偏靠在浴桶上,劉尚儀移開目光,哽咽著道:「若是周安國皇上負了公主,奴婢就是化成厲鬼也要去為公主討回說法。」

  「哈哈哈……」

  姜瑤聽著劉尚儀的話,不禁笑了起來,笑聲在營帳內回蕩著,此時從外面路過的巫師,聽著仍然雀躍的姜瑤笑聲,眼神傲然的狠厲著。

  「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明日就等著喂野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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