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絕不做陪房丫頭
海瑾則傲氣的抬著下巴道:「什麼喜事?我怎麼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萬一不是呢,得生出來再看看……」
蘇烈在一旁著急的大聲說著:「怎麼不是?明明是一個半月之前,我們在酒家喝醉了,你非要讓我帶你回家,我們……」
「哎呀!你說這些做什麼!」
海瑾被蘇烈說的面紅耳赤,姜瑤在一旁笑出聲,她可是見識過海瑾喝醉了的嫵媚樣子,是個男子都抵擋不住誘惑,更何況是兩個有情之人。
「日子定了,可要通知我一聲,我可要來參加的哦。」
蘇烈在一旁拱手道:「淑貴妃能屈尊大駕微臣自當百感榮幸,到時一定會通知。」
海瑾一臉笑意,看向了蘇妙,那羨慕嫉妒的眼神自然逃不過海瑾的目光,道:「妹妹,我可是把你屋子裡那個寒酸的木床,給劈了砍柴了。」
蘇妙聽聞頓時臉色更是黯淡下去,跺著腳拽著蘇裂的胳膊道:「哥,你看嫂子還讓不讓我在這個家裡待著了,這剛進門我連睡的地方都沒有。」
蘇烈頓時頭就大了,他安撫著蘇妙道:「給你也打了一套這樣的床,都是你嫂子的主意。」
蘇妙驚呼一聲,喜笑顏開的道:「真的?那我去看看。」
說罷,風似的轉身跑了出去,姜瑤在一旁搖著頭,蘇烈頓時一個感恩跪了下來,道:「微臣感恩皇上和娘娘對家妹在宮內的照顧,微臣感激不盡。」
「無妨,女子都是如此,不進後宮不知深淺,也不是誰都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又是閑聊一陣,蘇烈與姜瑤和海瑾品著茶,蘇烈皺著眉頭問著:「聽聞娘娘有去邊境的心思?」
「可是皇上百般阻撓,也是無望。」
「南安國卻是從地形和地勢都是不同於大周,一路顛簸困苦,著實是娘娘所不能受的啊,皇上有此顧慮也是為了娘娘思慮。」
姜瑤知道這些道理,看著曾去過南安國的蘇烈道:「我……爹娘還好嗎?」
蘇烈沒想姜瑤會問這些,回著:「尚好,但提到大周之事,還是無法平息怒氣,想必這次山河鐵騎不肯退兵,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姜瑤瞭然於心,看著他的父母對於大周的過去還存在很多誤解,聯盟條約好籤,但是這背後的東西若不說開,恐怕哪天不悅便會踏平大周。
見著此時已經是暮色時分,海瑾將姜瑤送到馬車前,姜瑤登上馬車,撩著車簾沖著海瑾道:「天寒地凍的還是趕緊回去吧,我在宮裡等著你的好消息。」
海瑾緊走兩步,站在車窗下,道:「娘娘,自己在宮中可要小心,聽聞太后那邊正在拉攏朝臣,就連蘇烈這邊也是不得清凈。」
「我知道了,你好好保重身子。」
姜瑤點著頭,蘇烈為海瑾披上披風,很是關照的摟進懷裡,姜瑤放下車窗,隨著馬車走遠。
張府的雲袖幫著張炎抱著草藥,一副小媳婦的神色,跟在他的身後往前院走去,此時張夫人已經回到廳堂上,見著雲袖過來,也是乾笑了兩下。
「我跟你父親商議過了,雲袖也是不錯的,你既然如此中意於她,那就留下給你做個陪房丫頭吧。」
問琴原本想的最低也是個妾室,沒想到張家這麼不給面子,頓時臉色不悅起來。
雲袖已經很知足了,跪了下去道:「感謝張夫人能夠給留在張大人身邊的機會,雲袖已經很是感激,做牛做馬也會伺候好大人和您二老。」
「雲袖,我們走了。」
一聲清脆悅耳又帶著威儀的聲音響起,此時庭院內站著的正是姜瑤,神色也是冷意十足,她聽著剛才那聲陪房丫頭,雲袖立馬起身走過去。
姜瑤未說其他言語,拉起雲袖就走,問琴走到張夫人旁邊,道:「張夫人可莫要後悔。」
一行人走後,張夫人漸漸笑起來,道:「這話怎麼說的?她一個奴婢出身,想要進我張家的門楣,難不成還要違抗父母之命不成。」
張炎看著張夫人一副不堪入耳的言辭,一摔袖子生氣的往後院走去。
回程的馬車上,雲袖輕晃著姜瑤的衣衫,撒嬌的看著姜瑤道:「娘娘,別生氣了,對與雲袖來說已經很是知足了,不敢再有別的奢望。」
「胡說!我可不會讓你做陪房丫頭!」
「娘娘,您千萬不要責難張夫人,若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雲袖怕是連個陪房都不能的。」
姜瑤緊握著雲袖的手,暗自感慨著著,道:「都是我的錯,姻緣還是要門當戶對的好。」
眾人皆是嘆息,姜瑤心中卻有了別的打算。
夜漸漸深了,鏡圓宮像往常一般,傳出一陣陣的歡樂言語,而隔壁的慶安宮卻是靜得一根針落地,都能聽得到。慎妃站在窗前看著清冷的庭院,不由得嘆息。
一旁冬雪添著炭火道:「娘娘,窗前有寒風,還是關了早些安寢吧。」
「我有些睡不著。」
「為何?」
「總覺得最近心裡很是慌張。」
「娘娘,別多想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冬雪服侍著慎妃卸了妝容和釵環,冬雪剛想去關屋門,就聽見宮門處傳來敲門聲,門房來報,「是祥安宮裡的嬤嬤,說有要事要問慎妃。」
「快請。」
說罷就進了寢殿內,慎妃連忙走出寢殿,坐在廳堂內,門外嬤嬤走進來,一個作揖道:「參見慎妃娘娘,奴婢奉太后之命,請各宮內娘娘前去。」
慎妃眼神一轉問著:「可有什麼要事嗎?」
嬤嬤義正言辭的看著慎妃,道:「太後有請,娘娘去與否自己斟酌。」
慎妃一聽這意思就懂了,估摸著是與皇上有關,她雖然想做皇后,但可沒有想反的心思,尤其是他的父親剛坐上國子監的職位,此時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差錯。
「恐怕臣妾不能前去了,三皇子那邊還得看護著,夜裡總是哭鬧,最近身子也不是很好,還望太后體諒。」
嬤嬤冷哼一聲,撂下一句話道:「那慎妃就自求多福吧。」
很是傲氣的往外走去,自始至終都沒將一個慎妃放在眼裡,慎妃看慣了後宮內的嘴臉,也沒放到心上,吹熄了油燈便安然入睡。
而看清一切的雅霜,四下環顧著無人悄悄走進三皇子的偏殿,將對著三皇子的窗戶打開,又將他的被子撩開,露出肚臍。
「感受一下外面的寒冷吧。」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慎妃被一陣哭啼聲吵醒,立馬穿上衣服走去偏殿,從奶娘懷裡抱過三皇子,在懷裡輕顫著哄抱。
慎妃看著三皇子的臉頰很是滾燙,伸手一摸,竟然很是燙人,立馬言辭呵斥著奶娘:「你們幹什麼吃的?竟然連個孩子都看護不好!」
「請太醫!快去請太醫!」
慎妃覺得有些慌張無措,冬雪得令立馬往外跑著,慎妃抱著三皇子不知道該怎麼辦,額頭的滾燙告訴她,像是從昨夜開始燒起,如今已經多個時辰過去了。
「都是母妃不好,母妃都不知道你發了高燒,母妃真是該死……」
慎妃急的眼眶裡的淚滾滾往下滑著,雅霜站在一旁故作著急的道:「娘娘,孩子燒久了怕是要把腦子燒壞。」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話,我的三皇子不會有事!絕對不會有事……」
雅霜被慎妃吼得站在一旁,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不一會,冬雪氣喘呼呼的回來了,道著:「娘娘,太醫院的太醫都要去了祥安宮,太後頭疾發作,都在祥安宮診治呢。」
「就沒有一人,肯過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