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失蹤
這個時候蕭禦寒端著熬好的雞湯走了進來,還沒等蕭禦寒說什麼呢!
林溪月便抱著東兒離開了,襲人也立刻穿上鞋跟了上去。
「小姐,那這樣的話,我以後晚上豈不是要一個人睡了?」襲人有些苦惱的想著:「你好歹還有個東兒陪你!」
「那你就趕緊找個合適的人嫁出去唄,那這樣不就有人給你暖被窩了?」林溪月推開屋,將東兒重新放到了床上。
東兒很乖,不哭不鬧,有的吃有的玩就很知足了。
襲人認真的想了想:「不急,不急,反正小姐不還沒有嫁人嗎?我就等著小姐嫁人了,蹭小姐的光,嫁個好夫婿!」
林溪月瞥了一眼襲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收養東兒嗎?」
「為什麼?」襲人問道。
「因為我沒打算在嫁人了!」林溪月直言地說著:「所以,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小姐,你就別鬧了!」襲人卻是搖頭不信,伸過手去逗弄東兒玩:「雲國皇上到現在連個皇后都沒有立,還廢除了承襲制,小姐,你真的不去找王爺嗎?」
襲人還是更喜歡稱呼雲渺為王爺!
「找他幹嘛?」林溪月頗為無奈的笑著:「老實說我來雲國確實有他的原因,但是我也只是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而已,其他的真的沒有想太多!」
「你都沒有看到王爺,怎麼知道他過得好不好?「襲人反問道:「你應該進皇宮,問問王爺才對!」
「哎呀,你說王爺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皇宮裡,連個嬪妃都沒有會不會很寂寞?晚上一個人睡覺會不會害怕啊?」襲人撐著腦袋緊接著又問道。
「一屋子的宮女,太監,有什麼好害怕的?」林溪月瞪了襲人一眼:「行了,過幾天我們就收拾東西離開雲國,省得你們全體胡思亂想,認為我是來找他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襲人學著林溪月的樣子,邪魅的說著:「小姐,你是不是怕王爺不接受你啊,要不,你抱著東兒去找王爺,就說這東兒是王爺的孩子!」
林溪月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當他跟你一樣智障啊?東兒一歲還沒有,可我都和他分開五年了,你動動腦子好不好?」
「開個玩笑嘛……」襲人摸著自己的下巴。
「我懶得跟你開玩笑了,我出去買點兒東西,你在家帶好東兒!」林溪月穿著一件碎花大棉襖,便走了出去。
「那小姐你早點兒回來啊,還有要把你這張漂亮的臉蛋給遮擋好了!」這五年來大家都相安無事,因此大家的警惕心也都放低了。
林溪月挎著一個菜籃子,頭上戴著一個大帽子,一身山村農婦的打扮,厚實的衣服穿在身上,除了讓林溪月看上去臃腫之外,沒有一點兒美感。
隨後林溪月又給自己圍上了一條土裡土氣的大圍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這下誰也不會注意到她,只會認為她就是個從鄉下來的婆娘!
「皇上,屬下是親眼看到溪月姑娘走進胭脂鋪的,可是之後溪月姑娘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月離跪在雲渺的跟前回稟道。
雲渺淡淡的眯起那一雙淡雅如霧的眼睛,不用說,花不言發現了林溪月的蹤跡!
而這邊,蕭禦寒等人一直找到天黑,都未看見林溪月的身影。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應該讓小姐一個人出去的,我以為都過去五年了,應該沒有危險了,可是沒有想到!」襲人抱著東兒哭的十分的傷心。
林溪月就像是一粒地上的塵土一般,被風一吹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
緊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三個人立即都用期待的眼神朝門的方向看去,一身棕色的月離從外面走進來,來到蕭禦寒跟前:「蕭將軍,皇上請你們進宮!」
「是皇上將溪月小姐帶走的?」蕭禦寒聽到這,緊繃的神色微微鬆了松。
然而月離卻是搖了搖頭:「沒有,皇上也是剛得知了溪月姑娘失蹤不見的消息!」
記憶中林溪月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這麼柔軟舒服的床了,清雅的檀香絲絲縷縷的傳入林溪月的鼻息間,讓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到自己重又回到了攝政王府,回到了當初她最後一次見雲渺的時候。
她知道真相后,在屋子裡不斷的暴走,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而雲渺就那樣沉默的站在那邊,不發一言。
她努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盡量裝著沒有事情說著一些無所謂的話語。
她一直都背對著雲渺,不想讓他看到她真實的表情,可是當雲渺走過來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了,轉身一腳就踢到了雲渺的膝蓋上。
問他為什麼一直都不肯說,為什麼要一直都瞞著她,如果她真的下毒將他毒死了怎麼辦!
還是他從一開始就不不想和她有任何的關係,就這樣看著她獨自尋找著答案,抽絲剝繭他的身份,而他始終無動於衷。
然後她還狠狠的將雲渺罵了一頓,在她拿起床上的枕頭,朝雲渺砸去,讓他滾出去的時候。
雲渺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跟她說對不起,告訴她,他只是不想要讓她摻和起來,說了信上一模一樣的話。
可是卻是以另外一種語氣。
在後來,她被一陣針扎般的疼痛刺醒,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她竟然流淚了。
而隨之她便看到了一抹十分的身影,那抹紅她怕是的永遠都不會忘記,是那般的妖艷、張揚,還帶著些許死亡的味道。
「雲渺殿下的手段還真是高,真的讓本公子以為你已經死了!」花不言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妖冶、美麗,就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芍藥花般,讓人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但是卻沒有五年前那般虛弱,精神和氣色也要好很多。
「雲渺說你是我的哥哥,我仔細一看,倒確實有一點兒相似,尤其是耳廓狐的弧度!」林溪月看到花不言臉上沒有任何的慌亂,反倒十分的平靜:「你這是做什麼?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