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有點兒堵
「蕭將軍?」林溪月突然有一種愧疚感席捲而來,隨後便低著頭說道:「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要等他的意思,只是我覺得心口有點兒堵而已!」
「只是覺得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清楚些更加好點兒,他隱瞞了我這麼久,為了證實他的身份,我在他身上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而他一直在否認著,直到最後一刻才肯將事情告訴我,並且還是通過書信的方式。這種感覺就是他在我耳邊說了很多話,卻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說一個字,哪怕是一個字也好!」林溪月覺得心裡堵,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當面說更好的!
他用書信告訴了她事實的真相,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如果那天晚上他要是在仔細留意一點兒的話,他應該發現,她所說的那些話只是一種掩飾,掩飾她的隨性和無所謂。
但是他並不知道她的內心是多麼的委屈和憤怒,她當時說那麼多的話,真的是一再的轉移著視線,轉移著上前質問他的衝動,轉移著她即將要噴出來的怒火。
可是一想到他和她是什麼關係,他欺騙了她,她的反應為什麼要那麼激烈?
所以這把火都一直憋在心裡,憋的很難受,所以她才會覺得心裡堵得慌。
而從他給她寫的那封書信都是以一種兄長關愛妹妹的口吻。
導演喊了卡,他們都要從戲中走出來,他不是百里雲,她也不是林溪月!
所以他們也不必在假扮夫妻了。
各自都回到了現實的世界來,誰也不用扮演誰!
如果她將他戲中的他當成真的話,那她就真的太傻了!
既然說不見了,那就真的不見吧!
「你如果想要王爺給你解釋的話,那我……想辦法帶你去見他!」蕭禦寒想了想說道。
林溪月搖了搖頭:「不用了,他該說的都在信中說了,他既然用這樣的方式把我送出來,那就說明這件事很嚴重!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林溪月說這話的時候,手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左手腕,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她兩手空空如也,她戴在手腕上的鑲金手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沒了。
波水溶溶的水眸中迅速的閃過一抹慌亂。
「那個玉鐲在我這!」蕭禦寒看到林溪月這個舉動,立刻說道。
但是卻並沒有將那枚玉鐲拿出來。
「是王爺將那枚玉鐲取下來的!」後面的話蕭禦寒沒在說了。
兩人一時間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給我吧!」林溪月猶豫了許久才說道,儘管她心裡還是有些亂,可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內心是什麼。
蕭禦寒微微一愣,望著林溪月的堅毅眼神顫動了幾下,最後說道:「溪月姑娘,你要不要想清楚?」
「我還是當初的話,如果我覺得我們不合適的話……」林溪月搖了搖頭,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只是看他們兩兩個人合不合適而已,並不是將他們兩的關係確定,在一起!
畢竟,蕭禦寒都為了她捨棄了這麼多的東西,她總該有些表示。
「溪月姑娘,我明白!」蕭禦寒剛毅柔情的說著。
第三天她們就啟程離開了這座大山。
她們要離開祈天國,也不能去雲國,因為這兩國之間必有一戰!
這一路上,還算安穩,她們三個女孩從最開始不適應馬車的長途跋涉,上吐下瀉的,到最後慢慢適應下來。
當然也多多少少聽到了不少有關京都的消息。
比如景王自從右手被廢之後,就開始漸漸沉迷女色起來,整日里在王府中花天酒地,最後還染上了花柳病,現在躺在床上,瘦骨嶙峋,身上惡臭不止,數位太醫束手無策。
再然後就是蕙貴妃救兒心切,結果卻遭來了皇上的反感,並且牽扯到後宮好幾條命案,以及娘家徇私枉法,傍君辱臣的事情,皇上一怒之下就將蕙貴妃打入了冷宮。
蕙貴妃倒台沒多久,朝中幾位大臣也緊接著大臣,其中就包括唐尚書,並且還多加了一條罪名,企圖用邪術控制朝堂。
唐婉自不用說,當天晚上就服毒自盡了。
這一年中,基本上沒有多少關於雲渺的消息,但是林溪月心裡清楚,景王、蕙貴妃等人接二連三的倒台,肯定和雲渺脫不了關係。
到了第二年秋天,東夏國的山間小路上,落滿了火紅的楓葉,一眼望去,是說不出的美,猶如塗抹了一層胭脂般,如火般燃燒著,跳躍著。
「小姐,東夏國倒出都開滿了楓葉,真的好美啊!」花香和襲人兩個人攙扶著林溪月從馬車中走出來,一臉欣喜的說道。
「是啊,是好美!」林溪月看了一眼,笑道。紅葉似火,如火如荼,可是在林溪月的眼中卻多多少少帶了些許悲涼之意。
畢竟秋天是一個傷感的季節。
「溪月姑娘,這一年中我們輾轉多地,我們就在這個小鎮落腳吧?」蕭禦寒看著林溪月唯美的側顏,剛棱卻又柔情的說著。
林溪月輕點了下頭:「好!」
她記得千年的秋天,在蘭界山修養雲渺就給她送來了一片火紅的楓葉,當時她看了一眼便隨意的將那片楓葉放到了桌上,心想著,喜歡楓葉的是原來的林溪月,要是他能夠在信中夾一張一萬兩銀票,說不定她還能仔細想著。
而現在她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那片楓葉被她放到了什麼地方!
也是第一次楓葉真的很好看,彷彿看一眼就能愛上他。
雲渺的人在臨走的時候,給了他們一瓶易容藥水,雖然沒有雲渺的那個輕薄,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也是夠了。
四個人剛落座到小鎮上的一個飯館中,坐在隔壁桌的幾個看似商客的便在一旁議論道:「知道祈天國的戰神王爺嗎?」
「這誰不知道,當初戰神王爺僅僅用了三個月就破了張大將軍的兵法,並且讓我們東夏國退了兵,若是當時戰神王爺在晚來幾天,那祈天國就是我們東夏國的囊中之物了!」中年男人頗有些可惜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