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貴的都是身份
第二百四十五章貴的都是身份
如今玄王大勢已去,這也是他希望的,可是他這麼一個優秀的女兒,卻是生生的毀在了玄王的手中。
自皇太後跟她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林溪月便早已明白,她是不可能和百里雲和離的,即便百里雲同意。
皇上和皇太后也是不會答應的。
百里雲雖然出身低微,可是畢竟他也是一個皇子,又曾經為祈天國立下赫赫戰功。
他馬上就要失去他現在用命換來的東西了,而她則是皇家唯一留給他的東西!
「你放心,為父一定會想辦法讓你離開玄王府的。」林尚書臨走時,對林溪月格外鄭重且堅定的說道。
然而林溪月卻是看著林尚書離去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林尚書之前對她的事情不聞不問,可是現在卻突然這麼關心起來,甚至比她還要在意和離的事情。
看來她的父親一定是發現她還有其他的利用價值!
這才急著要讓她和百里雲和離,然後在更好的發揮她的用處。
風雅伶館的掌柜也是不曾想到,這麼久沒有音信的林溪月竟然會再次帶著她的兩個丫鬟,再次閑庭信步的來到伶館。
「公子,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了呢!」掌柜上前作了作揖,彬彬有禮的笑著。
「我為什不會再來?我若是不來怎知這風雅伶館還是和從前一般,一點兒都沒有因為我而受到影響!」林溪月直喇喇的說著,背負著手來到扇形的樓口窗戶旁,認真的欣賞著外面的一株白梅。
然而站立在林溪月身後的花香和襲人,完全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她們也不知道她家主子是怎麼好意思在跑到伶館來的。
掌柜一笑而過,聲音朗潤:「倒是讓公子挂念了,只是公子是來找紅雪相公的嗎?」
找他?她不繞著他走就不錯了,林溪月立刻搖頭:「不,不,不,本公子是來找別的相公的。」
「一個身形柔弱,面容秀美,眼睛恍若星辰般璀璨,還會彈琵琶的。」
林溪月描述的這麼詳細,掌柜自然立馬便明白了過來:「公子說的可是幻竹相公?」
「應該是吧,應該時常有一個青俊公子來找他!」林溪月哪知道那個相公叫什麼。
掌柜諱莫的笑笑,並沒有直接的回答這個問題:「公子今晚是要點這名相公嗎?」
「是啊?是不是已經有人點了?」林溪月點點頭。
「沒有,幻竹相公身體不好,所以一般都是在旁給客人助興的!」
「哦,那他一個時辰多少黃金?」林溪月意味深長的笑笑,那小身子骨的確經不起折騰。
而且他那孤傲的眼神,一看就是個賣藝不賣身的主。
「十兩!」掌柜的回道。
儘管還是比在找暖春閣找一個姑娘貴了很多,可是一想到紅雪相公一個小時的天價,林溪月便覺得已經很便宜了。
掌柜親自將林溪月帶到了幻竹相公的雅間的,在門關上的剎那,林溪月忽而問道:「不知道幻竹相公可否贖身?」
「可以,只要公子出得起這個價錢。」
「多少?」林溪月抿唇問道。
掌柜伸出了五根手指頭,林溪月笑了笑,便轉身走了進去。
幻竹相公居住的房間和紅雪相公居住的房間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僅空間小了很多,就連屋內的布置和傢具都遠沒有紅雪相公房中的貴重。
而且就連作為房間的屏障,也是幾層淡雅的帷幔。
「王妃娘娘,你莫不是看上了幻竹公子不成?」襲人在林溪月耳旁低聲的道。
儘管她贊同林溪月早點兒找好下家,可是沒讓她家主子來這伶館來找啊。
那邊的花香已經直接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上次差點兒就被車騎將軍發現了,結果好了傷疤忘了痛,王妃娘娘就跟個沒事人一樣,又跑來了。
可是她一個做丫鬟的能怎麼辦?她跟了這樣一個風流倜儻、四處留情的主子她也很絕望啊!
幻竹公子已經抱著一把琵琶,低垂著那一雙璀璨孤傲的星眸走了出來,跪坐在了林溪月的不遠處。
和上次一般冷冰冰的,聲音細小卻帶著一抹孤清:「姑娘,想聽什麼曲?」
「有句話叫做看破不說破!」林溪月脫掉身上的綉金梅披風,坐在火爐跟前,暖了暖手。
幻竹公子抬眸孤清的看了一眼林溪月,隨後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撥弄了幾下琴弦:「公子是打算給我贖身嗎?」
「是啊!」林溪月捧著花香倒的熱茶眉眼彎彎的道。
花香聽了這句話,正想將那杯茶搶過來給潑掉。
襲人也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盯著林溪月。
「不過,我不明白這個價錢是多少,是黃金還是紋銀來算?」林溪月對著幻竹公子也伸出了五根手指頭。
幻竹公子撇了一眼,繼而又低垂下眸,望著他手邊的琵琶:「伶館從來都是按照黃金計算的,那是五千兩黃金!」
「摺合成紋銀就是五萬兩!」林溪月感覺這些錢都夠她買下一座暖春閣了。
撐著腦袋,不免有些疑惑的道:「為什麼伶館的相公都這麼貴?」
「不是所有伶館的相公這麼貴,只有風雅伶館的相公身價這麼高!」幻竹公子璀璨孤清的星眸中閃過一抹寒意。
「為什麼?因為你們的容貌都很出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暖春閣那些姑娘的容貌也不差。
「因為這裡的每個相公,曾經的身份都很高貴。有的是簪纓世家,有的是王孫貴胄,也有的是將門之後!」幻竹相公孤冷的話語很是平淡,秀美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
哦豁,這可把林溪月、花香和襲人都嚇了一跳。
完全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所以這貴的不是你們的容貌和才藝,而是你們的身份?」
「是!」
林溪月想了許久才道:「你們都不是祈天國人?」
「當然不是。」幻竹公子說道這輕扯過一抹唇角,滿是冷冽的味道:「我們的國家都亡了。」
林溪月聽了生生的覺得這伶館背後的老闆何止是不簡單啊,甚至都讓她覺得是皇上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