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我好像對你有感覺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我好像對你有感覺了
「靠你一個人?」無名問道。
「這個不用你管,只要你不讓玄王找到我就行。」林溪月的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她清透瀲灧的眸子里綻放出來的光彩非凡而又明亮。
無名看了一眼手中的夜壺,臉色晦暗不明:「王爺已經在徹查這件事了,這夜壺裡面裝的不是尿,而是一種可以讓皮膚潰爛的藥物,而且沒有味道,沒有顏色,你每天卯時的時候都會偷偷的到搗衣房將這藥物塗抹在王爺的貼身衣物上,等到搗衣房的人將這些衣物送到東苑的時候,也差不多幹了,所以王爺一直都沒有察覺出來。」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麼還要來問我?」林溪月勾唇一笑,清風將她勾在耳朵后重又吹散,貼在她精緻的面容上,讓她那雙嫣紅的唇更為的妖艷奪目,就像一顆嬌艷欲滴的櫻桃,讓人忍不住咬上一口。
「你那個藥物是從哪裡來的?」無名湊進夜壺輕輕聞了聞,眉頭便不由的緊鎖了一下。
林溪月笑得格外燦爛,妖艷:「哈哈……你這個傻子,裡面真的有尿,你怎麼就不信?」她打算將這個藥物倒掉之前,正好尿意來襲,也懶得往茅房跑了,就一不做二不休……
所以她一點兒都不擔心無名將這個夜壺交給王爺!
就以古代這種醫療水平,根本辨別不出她這夜壺裡還裝了其他的東西。
無名平淡無奇的眼睛靜怡的落在林溪月的身上,就像初春的陽光流淌在林溪月的身上一般。
看著她笑得眼開眉展,完全沒有顧及到腳下,一腳踩在茂盛的草叢中,卻不想草叢下是個空的。
當即林溪月的身體就朝後仰去,連臉上的笑容也在那一瞬凝滯住了。
不等林溪月伸出手抓住身旁的樹木,無名便迅速的抓住了林溪月柔軟的手,輕輕一用力,便將林溪月拉到了懷中的。
兩個人的呼吸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糾纏在一起,他的懷抱很溫暖也很寬厚,身上淡淡的顫香混合著男人特有的陽光氣息鑽進林溪月的鼻息,竟讓她覺得有一瞬間的安全和依賴感。
她的右手抵在他的胸口前,即便隔著兩層面料,她都能感覺到他胸口發達的肌肉和緊繃的線條。
而她的另外一隻手則還被無名抓在手上,兩個人手上的體溫就這樣相互傳遞著,一再的升高,但卻沒有一個人先鬆開對方的手。
林溪月的右手不由的在無名的胸口划拉了幾下,霎時從她頭頂傳來的呼吸便變得沉重一些,連帶胸口強健有力的心跳頻率都加快了一些。
「我……好像有點兒……」林溪月垂著眸,低喃著聲音,話里餘音扣著淡淡的沙啞,心弦,牽動著人心。
無名平淡的眸色與黑夜融為了一體,連鼻息間的呼出的呼吸都刻意的放輕,等著林溪月將那句話說完。
林溪月斂起眸,那一雙清妍的眸光如倒映在湖水中的月光,璀璨迷離,讓人看得有些不真切,可是卻又有著某種魔力般吸引著你:「你有妻子和孩子對嗎?」
不然他身上為什麼會有嬰孩才有的銀鈴鐺?
「他們都不在了是嗎?」林溪月就這樣微仰著猶如天鵝般纖細優雅的脖頸,靜靜的看著無名,話語輕的如同羽毛一般。
可是卻還是讓無名的胸口猛得一痛,連帶著整個身體的神經都在那一刻繃緊,抓著林溪月的手也微不可查的收緊了一下力道,只是一瞬,無名便又恢復了如初。
「你的仇人是祈天國皇室的人是嗎?」儘管無名掩蓋的很快,林溪月卻還是察覺到了:「你的計劃是想要利用玄王的身份接近那個人是嗎?」
無名的眉頭擰得越來越緊,古井無波的眸中一片深沉,猶如一眼望不到邊的深潭一般。
「你想殺他,可是你沒有成功……如果那次成功了,你就會離開是嗎?」林溪月又接著說道:「從你身上我看得出來,你以前的身份應該也很高貴吧?儘管你總是低垂著眸,刻意的去掩飾,可是卻還是掩飾不掉你與生俱來的東西。」
從她接觸無名的那一刻開始,她便知道他的身份很複雜,連帶著他背後的故事也很複雜。
所以她不去好奇,也不想去摻和,因為她認為他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
無名就這樣聽著林溪月說,本來慢慢鬆開林溪月的手卻又慢慢的握緊,他的氣息變得渾厚起來,可是眸色依舊那麼的深不可測。
「阮若水是你的人嗎?她和上次我在宮中見到的那個叫做百合的丫鬟很像。」林溪月又說道。
「你知道嗎?你說這麼多對你很不利!」無名沉下眸,清涼的話語中自有一股凜冽之勢。
「我知道,所以以前我什麼都沒說,可是現在……我想多了解你一點兒。」林溪月眸底波水溶溶,宛若一塊光滑細膩的碧石侵泡在泉水中般,瑩潤如玉,綻放著令人心驚的光芒。
無名垂下眸,她波水溶溶的眸底映滿了他的影子,滿滿的都是情動,牽動著他的心弦。
握住林溪月的手慢慢收緊,直到她再也無法逃脫,無名渾厚而又沉重的聲音在林溪月的耳邊響起:「那你別後悔!」
林溪月看著自己的小手完全的被無名包裹在掌心中,儘管她很不喜歡那種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感覺,可是她的唇邊卻是不著痕迹的劃過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意。
一直看到無名從自己的眼前消失,完全的與黑夜融為一體,林溪月藏在眸底的那份狡黠才顯露出來,剛才那一副情深款款的早已不在,剩下的只有一片清明和冷靜。
她知道無名會答應她,並且還會將她送到一個完全安全並且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
就因為無名剛才將她拉入懷中的時候,她柔軟的腹部觸碰到了一個很硬的東西。
她就突然的冒出這麼一個想法,儘管她知道這樣很卑鄙,可是她真的不能在王府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