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要給本王難堪
第一百零八章要給本王難堪
百里雲見阮若水如此開心,便也慢慢鬆開了手,由著阮若水的性子和唐婉兩人慢慢的走在一塊兒,自個兒則站在原地,眸光深沉的望著前方。
阮若水拉著唐婉的手,慢慢的朝前走去,時不時的傳來阮若水那乳鶯般的笑聲。
而唐婉則在阮若水輕笑的間隙,轉過頭看著留在原地的百里雲。
不一會兒兩個人便走進了一座假山,緊接著便傳來阮若水的驚叫聲以及唐婉的緊張聲。
百里雲一個健步衝過去便看到阮若水的一隻腳陷在了石頭的縫隙中,池水已經漫過了腳裸,一臉的驚嚇和害怕。
「滾。」百里雲上前一把將唐婉推開,聲音中滿是惱意,蹲下身將阮若水的腳裸從石縫中拔了出來,又抱在懷中輕柔的哄著。
唐婉本就沒有站穩,又是在這奇石嶙峋的假山洞裡,被百里雲這麼一推,便重重的撞在了突出來的岩石上,細小縫隙的石頭劃破了她身上的衣服,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細小的痕迹。
「唐婉,為什麼每次若水和你在一起,總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意外?」唐婉還沒來得及喊痛,百里雲低沉寒冽的聲音便響起。
「王爺,你別怪姐姐,是妾身自己不小心。」阮若水連忙去解釋。
可是百里雲根本就不聽,攔腰抱起阮若水就朝假山洞外走去:「以後你見到若水就繞著道走,別讓本王在看到你和若水走在同一條道上。」
唐婉被鋒利石頭劃破的傷口傳來灼烈的疼痛,白皙的手掌上也劃破了不少的皮,聽到百里雲這句話后,臉上本就不多的紅潤迅速的褪去,臉色變得一片蒼白。
很快彎長的睫羽就被淚水沾濕……
「喜糖,你看到了嗎?」翹著二郎腿的林溪月聽到動靜,好奇的朝假山洞口的方向望去。
「奴婢沒看到。」喜糖也墊著腳朝假山的洞口張望,可是卻看到百里雲抱著阮若水朝她們的涼亭走來。
「以後出門一定要看黃曆,趕緊走。」林溪月的腿還沒有好利索,她突然一下站起來,頓時疼得林溪月直吸氣,可是卻還是拉著喜糖就要往涼亭外跑。
「林溪月你給本王站住。」百里雲冷沉的聲音猶如龍捲風般,說來就來。
林溪月定住了身,為難的咬著下唇,早知道在看到他之前就應該走的。
「誰允許你把頭髮全都剪了?」百里雲將阮若水放在石凳上,語氣中滿是怒意:「你也真夠恨,竟然下的了手!」
林溪月轉過身,習慣性的勾起嘴角的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喲,王爺,妹妹這麼巧來乘涼嗎?正好我乘完了,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林溪月拉著喜糖就要走,百里雲卻是一喝:「站住。」
「你把頭髮剪成這樣,是想給本王難堪嗎?」不得不說短髮的林溪月給他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那轉頭的一瞬,猶如第一次見她般,將他給驚艷到了。
可是驚艷過後就是惱怒,不管怎樣她都是他名義上的王妃,日後的宮宴,她都是要陪著他一同參加的。
在外,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語都關係到他的面子,象徵著他的身份,如果她頂著這頭短髮出去,無異於是在給他抹黑。
「王爺你給我剪的那頭頭髮長不長,短不短的,不管梳什麼髮髻都奇醜無比,跟個雞窩似的,我若是頂著那樣的髮髻出門,王爺就不會更難堪了嗎?」林溪月笑得輕渺渺的,眼裡沒有一點兒溫度。
「那是你自找的!」百里雲冷狠道,一股強烈的威懾之氣便在他的周身散發開來:「你現在就給本王滾回你的薄荷院,在頭髮沒有長長之前,你一步都不允許踏出薄荷院。」
「可是再過兩天我就要進宮交稿了,王爺是打算自己親自去交,還是讓若水妹妹去交啊?」林溪月說著便將清淺的眸光落到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的的阮若水身上,帶著戲虐的神情。
「還有馬上要到端午節了,宮中肯定要舉辦宴會,王爺是要帶若水妹妹去嗎?」
百里雲眯起了雙眸,睥睨的王者之氣朝林溪月襲來:「本王是有這個打算!」
阮若水秀致清艷的小臉上明顯一愣,明媚的眸子就那樣看著百里雲,縣得極為的吃驚。
那可是皇宮舉辦的宴會,百里雲不帶正室卻帶一個妾室去參加,別說是他的那些皇兄皇弟會恥笑他,怕是皇上都會不高興。
百里雲這樣做實在是太降自己的身份了。
「王爺,丞相來了。」無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百里雲的身邊,聲音就像古井中的井水般,涼的沁人心脾。
「送阮夫人回東苑。」百里雲眸色布滿凝霜,冷冷的看著林溪月:「滾回你的薄荷院,不要讓本王再看見你。」
「我和王爺的想法一樣。」林溪月淡淡的說:「希望王爺以後出了事,不要來薄荷院找我。」
百里雲細聲叮囑了阮若水幾句,便拂袖離去。
林溪月看了一眼無名,無名那雙平淡無奇的眸光卻一直都是低垂的,不曾去看任何人。
「姐姐。」林溪月轉身要走的時候,阮若水突然叫住了林溪月。
林溪月重又轉過身,似是有些倦了,懶散的對著阮若水笑著:「若水妹妹怎麼了?」
「姐姐對不起,妾身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弄成這樣,其實……王爺,還是在意姐姐的,妾身聽到王爺在夢中叫過姐姐的名字,姐姐那日的話確實傷到王爺了,所以王爺才會這樣生姐姐的氣。」阮若水明媚的眸中一片澄澈,沒有任何的雜質。
就像一個單純的孩子努力的想要吵架的父母和好,為此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謝謝妹妹的關心了。」在喜糖的攙扶下林溪月走下了台階。
可是阮若水卻是追了過來,拉住了林溪月的衣袖,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姐姐,你是不是怪妾身?」
此時兩人都站在涼亭的台階上,這台階說高不高,說矮也不矮,普通人若是摔下去,倒也沒什麼,但是阮若水這種身體虛弱還懷著身孕的人摔下去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